粉衣女子一愣,眼睛忽闪几下,慌乱的说道:“是……是初一那天,那晚月亮不亮,月黑风高。所以我们没看清世子爷的脸,这才认错的人。地点嘛……是,是悦来客栈。我只记得牌子,并不认得是哪条街,你把我们卖到chūn红院十来天了,我们日日生不如死。我的天呀……” 这女子终于把话题转到了自己擅长的东西,打算继续哭天抢地,却被韩凛一声bào喝,吓的噤了声。 “住口!初一那天晚上,我与永宁侯世子在东宫比划拳脚,殿下还留我们用了晚膳。此事永宁侯世子可以作证,东宫门口的侍卫也瞧见我们几时出几时入,岂容你在这里信口开河。” 韩凛转头看了一眼常秋雨,后者马上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没错,初一晚上我一直和韩世子在一起。若大家不信我的话,也可以请太子殿下来作证。”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捕快们也都嘬着牙花看向闫捕头,两位世子爷都这般说了,自然就是铁板钉钉,谁敢去请太子殿下当证人? 粉衣女子慌了,连忙改口:“不不,我记错了,不是初一,那天是……” 闫景铄已然明白了韩凛用意,令人用破布塞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胡言乱语。 红衣女子被放开,韩凛问了同样的问题。牡丹瞧瞧被塞着嘴的同伴,知道自己很容易说错。“是……是上个月十五……” 她话音未落,就有一个捕快踢了她一脚:“分明是胡言乱语,可见你们污蔑韩大人。” 周围群众此刻已经十分一致,纷纷指责这些人污蔑韩世子。 韩凛看一眼那捕快点了点头,反应挺快,是个能办事的。捕快们都是小吏,算不上官,不过是通过关系进衙门混口饭吃。韩凛在京中的地位,他们怎会不知,此刻见同伴任东受了赏识,个个都想在韩世子面前表现表现。 红衣的牡丹看着自己脸上的血滴落在地,崩溃大哭:“原只是说让我们来闹一闹,就可以带着银子远走高飞的,不用再做这一行了。谁愿意做这下贱的生意?我也是为了脱身,才冒死来侯府门口闹一闹,那主使人就在……” 她朝着围观人群里张望,想找出那个掏银子的人,却发现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便惊慌喊道:“官爷,那人跑了,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第27章 表哥讨赏 红衣女子的话,让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叹息声。就这样让幕后主使跑掉了,真真是替韩家可惜。 可是韩凛本人并没表现出任何憎恨,云淡风轻地看向闫捕头。 闫景铄大大方方地朗声一笑:“世子爷请放心,严某办事自不会有如此大的纰漏。我早已安排人在人群外面等着,若有那仓皇逃走的,定是主使之人。”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捕快押着一个青衣小厮走了进来。“头儿,这个人穿出人群,企图逃跑。瞧着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 众人一起看了过去,闫景铄笑道:“这不是姚世荣的贴身小厮姚顺吗?你家公子这两年在京中没少惹是非,咱们俩见面可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可别说不认识我。” 姚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被捕头抓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索性一咬牙,全都担了下来:“没错,是我gān的。那是因为韩世子故意找人败坏我家公子的名声,害他挨了一顿打,我气不过,这才花钱雇人,也用同样的法子收拾他。” 韩凛冷笑:“笑话,我何时gān过你这般龌龊的事情。你家公子做的那些事bào露于人前,是因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眼下时候到了,自然都找上门去,与我何gān?” 闫景铄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追问了姚顺一句:“你说是韩世子gān的,有何证据?” “他手段高明,我没有证据。” “既没有证据,那就是你污蔑朝廷命官。再者,你一个奴才能有多少银子?岂能买通大名鼎鼎的chūn红院,此事定是你家主子所为。” 姚顺知道官差也不傻,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眼下自己多说一句谎话,将来就要多受皮肉之苦,既然无力争辩,他索性闭上了嘴。 闫景铄朝着围观众人抱拳拱手:“众位父老乡亲,今日这案子已经查明,是姚家出钱买通chūn红院。他们出了两名女子和一个打手,还胁迫了一个送柴的老婆婆来韩府闹事,故意诬蔑韩世子。请诸位正确看待此事,勿要传出流言蜚语,若侯府名声有损,被我抓到造谣生事者,定严惩不贷。” 闫景铄声音洪亮,围观群众纷纷点头,本就是恶人作祟,谁又乐意助纣为nüè呢? 闫景铄转身朝老太太行礼:“太夫人,事件已明,在下还要回去录口供画押,就不在此处叨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