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师兄,你来告诉榛苓,好不好? ———— 思过崖。 华梓染已经在这里带了七天了,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秋雨,这思过崖是愈加的寒冷了,幸而她来的时候听了青崖的话准备了不少御寒的衣物,现在倒也不算太糟。 思过崖前,看守的人一把拦住了一个拐着食盒穿着道袍的小女孩,问道:元玑呢? 小女孩似受到了惊吓一般,往后蹦了一下,对看守人说:元玑师兄吃坏了肚子,所以这才让我来给元衡师姐送吃的。 你的令牌呢? 给。小女孩从怀里掏出,递给了看守者。 看守者放下手臂:进去吧。 元衡师姐,给你。小女孩将食盒放在禁闭室的外面,看着华梓染把食盒拿进去,过了一刻钟左右,华梓染又将已经空了的食盒送了出来。 等到华梓染又进去后,小女孩看着自己面前空dàngdàng的食盒,诡异地笑了起来。 小女孩带着食盒走下了思过崖,她躲进了一边的小树林中,撕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张面孔,正是叶榛苓。 她骗了元玑的令牌,在华梓染的食物中下了净元散,这种东西能将食用者的修为提升不少,而同时也能将食用者的心魔扩大无数倍,而听说华梓染现在正是辟谷后期,马上就要步入金丹,服用了这净元散之后她怕是要活不成了。 而众人也都只会以为她是在思过崖走火入魔,才导致自己没了命。 对不起,元溪师兄榛苓好像已经变坏了呢 叶榛苓忽然将手中的毒药丢在了一旁,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华梓染吃完饭后,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便觉着一股热流窜进了丹田,她急忙盘腿坐好,她知道自己该是突破辟谷期了,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接下来就要结丹了,华梓染闭上眼,咬了咬唇,只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思过崖外。 看守者伸手将白希禹拦下,说道:此为思过崖,闲人免进。 前几年他也是来过思过崖的,没想到这才几年的时间,竟然连思过崖也换了人。 不过现在可没工夫再感叹什么物是人非了,他一扬手,将一把白色的粉末洒在空中。 看守者刚想要捂住口鼻,可惜手还伸在半空中的时候,人已经倒下了。 白希禹低头看了这看守者一眼,叹了一口气,虽然说思过崖不是什么重地,但是也该换一个靠谱一点的看守者了。 禁闭室里,华梓染依旧是瞑闭着双目,她通红着脸,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她就坐在那里,一会儿叫一声奶奶,一会儿喊一声师父,偶尔还夹杂着两声青崖。 白希禹站在外面,看着禁闭室里已经是走火入魔的华梓染,他摸了摸下巴,女主这个心魔构成还挺复杂的嘛! 华梓染华梓染白希禹唤了几声,可华梓染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已经沉浸在由心魔建造的世界里了,再也顾不得其他。 见这样也没有效果,白希禹不得不又掐着嗓子,变了声调,向里面的人叫道:囡囡,囡囡 华梓染终于有所感应,她喃喃叫着:奶奶 奶奶,我恨他们,我要他们都死。 囡囡啊,奶奶不希望你背着这些仇恨活着,奶奶更加希望的是你能够快乐。 可是奶奶,我没办法快乐,我会想你,会想师父,可这些我都得不到了。 囡囡,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些得不到的东西呢?你的身边除了这些,也仍然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啊! 说了一个多时辰,从她奶奶说到青崖,说得白希禹是口gān舌燥,而华梓染的qíng绪总算是渐渐平复了下来。 也幸好之前青崖带着华梓染除过一次心魔了,不然这次白希禹可真是搞不定了。 终于,华梓染睁开了眼睛,她环顾一眼四周,最后视线停在了禁闭室外面的白希禹的脸上,她看着外面的男子带着一张银白色的半遮面的面具,留出了下巴很好看的弧度。 她问他:你是谁? 她身后的素钧剑此时正抖个不停,似乎是很兴奋的模样,她现在无法再与剑灵对话,只能当做是为自己结丹成功而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