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下了规矩，那大家就得遵守！如果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那还要规矩干什么？”牧云语气淡然地反驳道。

    不可否认，寸头男说得其实没错，吵闹纠缠浪费的时间，确实比睁只眼闭只眼让对方插队还要多。

    但是，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特别是对那些守规矩的人，是不公平的。

    大家都在老老实实的排队，而你却视规矩如无物，肆无忌惮地插队，这不仅是对规矩的践踏，更是对大家的欺辱。

    往坏了说，如果大家觉得守规矩吃亏，都开始跟你学，时间长了，规矩就形同虚设，直至慢慢消失。

    好的思想不去占领，坏的思想就会占领。

    这无疑是一种恶性循环。

    “看你的样子，估计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等你多经历点事，就不会这么想了。”寸头男上下打量牧云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看着对方装腔作势的模样，牧云心里非常不舒服。

    所谓的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说白了，其实就是在变相骂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欠缺社会毒打。

    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表面上语气温和，似乎并没有因为朋友当众出丑而生气，骨子里却是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你看错了，我已经毕业两年了。”牧云不阴不阳地顶了回去，真当老子傻，听不出来你话里的意思？

    寸头男被怼得不轻，微微愣了下，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道：“是我眼拙了，但愿你以后一直好运。”

    “我运气一向很好。”牧云微微一笑，抬手指向碎发男那边：“你朋友似乎伤得不轻，我觉得你应该尽快送他去医院检查。”

    那边确实挺急的，寸头男没再说什么，快步赶过去，扶起碎发男，搀着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服务大厅。

    对牧云来说，这事只是个小插曲。

    而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寸头男所谓的浪费时间其实是错的。

    牧云跟碎发男争吵，确实浪费了几分钟时间，但因为碎发男受伤，寸头男跟着一块离开，又省下了这几分钟。

    一来一去，时间完全没受影响。

    只是多了一出闹剧。

    现在闹剧结束，大厅里又恢复了正常秩序。

    等了大概两分钟，前面那人办完了手续，牧云急忙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几份证件从窗口递了进去。

    “只有一项违章停车，罚款两百，不扣分。”半分钟不到，工作人员从里面递出来一张罚款单。

    接过来一看，确实只有违章停车一项罚款，没别的乱七八糟的费用，牧云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微信扫码交了罚款。

    来之前，他可是专门上网查过，有一些地方在这方面管理很混乱，还会额外附加拖车费用和停车费。

    还不错，咱这边政府很给力，没碰上这些糟心事。

    否则，自己又得浪费时间去折腾了。

    不一会儿，就办完了手续。

    牧云拿着罚款单，在车管所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停车场取了车，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海豚直播总部。

    半个小时后，到了地儿，牧云直奔前台。

    “你好小哥哥，请问你是来签合同的吗？”看到帅气的牧云，前台小姐姐还以为他是过来跟公司签合同的主播。

    “不是，我是来找你们吕总谈合作的，我昨天晚上跟他约好的。”牧云笑着摆摆手，简单说明了下情况。

    牧云口中的吕总，全名叫吕浩然，是海豚直播的运营部主管，昨晚叶子帮他联系的就是吕浩然。

    “麻烦您稍等，我确认一下。”得知牧云并不是主播，前台小姐姐哪还敢撩，立刻换上了恭敬的语气。

    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出现被前台或者秘书为难的狗血事件。

    前台小姐姐打电话确认之后，过了片刻，吕浩然的秘书就过来了，领着牧云去了吕浩然的办公室。

    “吕总，你好。”

    “牧先生，你好。”

    吕浩然和牧云互相打过招呼，漂亮的秘书小姐姐泡了两杯茶送过来，然后就非常有眼色地退出了办公室。

    “牧先生，昨天小叶只是说你打算找我们公司合作，具体的情况却完全不清楚，你能详细说说有关这个吃货比赛的策划和细节吗？”吕浩然也没有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

    “其实说起来，跟那些音乐比赛节目差不多。”牧云当然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只是简单说了一下。

    先通过网上报名海选，选出二十名或者三十名，然后把所有人聚到一起来一次比赛，选出前六名或前十名，进入最后的决赛。

    看起来说了一大堆，可说的都是大家差不多都能想到的东西，根本没有提及吸引观众的核心卖点，基本等于没说。

    吕浩然听完后，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沉吟道：“牧先生，如果只是这种单纯的比赛，恐怕没有太大吸引力。”

    “如果我们能达成合作，我会拿出具体的策划，以及核心卖点。”牧云依然死咬着不放，丝毫没有透露核心卖点。

    几次试探没有结果，吕浩然知道牧云暂时还不信任海豚，就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索性谈起了合作方案。

    涉及到具体的合作以及收入，牧云没有拐弯抹角。

    他直接表示，组织这场比赛所需要的全部花费，自己全部承担，而相应的，比赛所有的收入，自己要占九成。

    “这肯定不行，顶多五五分。”吕浩然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然后就拿出公司需要投入人力、网络宣传资源等理由。

    表面看起来所有花费都是牧云出，公司一分钱都不用出，但其实公司本身存在，就可以算做是一种隐性投资。

    一九分这样的条件，吕浩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真要同意了，就相当于整个公司在给牧云打工。

    牧云自然也不是白给的，立刻指出海豚这边的隐性收益，比赛结束后签下这些爆火的主播，省去了炒作营销的投入。

    关于这一点，吕浩然早就想到了，但他就是故意不提，假装不知道，现在被牧云戳破，他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做生意嘛，脸皮不厚怎么行？

    牧云也不在意，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接着道：“最重要的是，我这个策划的核心卖点有很强的可复制性，办完这场比赛，之后你们可以靠着这个点子一直搞下去。”

    炒作营销推人，操作起来费时费力不说，不确定因素太多，而且还不一定成功，成功了也不一定能持续。

    因此，直播平台更偏向于签那些已经爆火起来的网络红人。

    如果能有办法这些人持续爆火，平台更喜欢。

    “核心卖点可以复制？真的假的？”吕浩然顿时眼睛一亮，可复制性很强这一点，真的对他非常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