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猎头族偷袭

    张雷和皮子把苗路带到他们住宿的地方。苗路看着他们用树枝和荒草搭起来的简易之极的住宿“营地”，楞了，问：“这里的东西呢？”

    张雷问：“什么东西？”

    苗路说：“咱带的帆布，还有吃的那些东西啊！”

    张雷说：“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苗路沮丧地说：“我还以为回来就有吃的了呢。唉，这些王八孙子！”

    皮子想起他们那儿还有点儿野鸡肉，就拿来给他吃了。等他吃完了，喝了点儿水，皮子问他：“怎么回事儿？你这些天上哪里去了？”

    苗路反问：“张雷，你们见到虎子他们没有？咱得去找他们，如果让那些妖怪找到他们，他们就没命了！”

    张雷低下头，说：“虎子和那两个警察都……没了。对了，除了他们和你，还有赵刚几个啊，他们都去哪里了？”

    苗路说：“赵刚和李良还有一个警察，他们三个人，在你们走的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赵队长一开始说在周围转转，说弄点儿吃的，结果，他们走了后，再没有回来，我们几个人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张雷问：“他们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苗路说：“没有。赵刚就说在附近转转。”

    张雷说：“你们那天晚上怎么了？”

    苗路叹口气，一脸的后怕，说：“真是太他妈可怕了！当天晚上我和虎子值上半夜。一点儿事都没有。下半夜，是两个警察值夜，我就和虎子睡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惊叫给惊醒了。我爬起来摸枪，发现枪不见了。不但枪没了，我们放在手边的刀也都没了。虎子也是。我们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爬起来，看到一群妖怪……”

    “妖怪？”皮子惊讶。

    “是的。是妖怪！”苗路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好像要先把心里的恐惧压下去，才有力气说话。

    “他们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头发老长，挡住半个脑袋，脸不是像我们这种颜色，而是黑色或者白色的，真的跟鬼一模一样！他们都拿着大刀。我估计，是两个值夜的警察睡着了，他们就摸上来了。他们躲过了张雷的陷阱……”

    张雷点点头，说：“他们应该是早就跟踪着咱们了。所以看到我设置陷阱了。”

    苗路痛苦不堪地继续说：“他们先把我们的刀枪偷偷收了，有一个警察被惊醒了，他就叫了一声。我和虎子醒了，一看眼前的架势，也没有别的办法，也顾不得害怕了，我们抽了根木棍就跟他们打起来。”

    “那些人，武功非常厉害，我们四个，只有两个警察有两把刀，我们四个靠在一起。你们知道，虎子武功也算厉害，我们边打边朝树林跑。跑到树林里，我们就跑散了。”

    “我在树林里转了两天，好几次差点被他们捉住。最后一次，就差几步远了。当时我躲在一个两片岩石之间的夹缝里。那是个死角，进出就一条路，他们只要再朝里走十步，就捉住我了。”

    “我手里只有一根树棍。我差点儿就想冲出来跟他们拼命。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三个人。从背影看，应该是三个警察。他们看到了，就去捉警察去了，这样，我才没有被他们捉住。”

    “警察？”张雷一惊，“三个都是警察？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警察？”

    苗路说：“他们都穿着警服啊！有两个还戴着帽子呢。不过看样子他们也是受折腾不轻，跑起来都稳不住步子了。唉，我估计他们是跑不出那些妖怪的手心的。那些人在树林里，简直比兔子都要快。”

    张雷说：“他们应该就是一开始进来追那两个汉奸逃犯的警察了。唉，这些警察也可怜。他们押送的犯人跑了，自己当然要去追了。不过，他们到这老林子里找人，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皮子说：“那恐怕他们已经死了一个了。我们在那断崖发现的皮鞋，恐怕就是那个死掉的。剩下这三个，恐怕也没大活头了。”

    张雷沉思着说：“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头？这猎头族在古代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他们杀人都是悄悄的，并且绝对是选择落单的人来杀。他们不杀女人，因为女人要生养，不杀老人孩子。即便是杀人，也是一击就走。能杀就杀了，杀不了也不纠缠。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杀不了，那就是天神不让他们杀死这个人。像这种杀人法，不像是猎头族的干法。”

    苗路听了张雷的话，张大了嘴：“猎头族？他们是猎头族？张雷，你怎么知道？”

    皮子说：“我们找到了虎子和那两个警察的尸体。他们都被割掉了头，并且还给他们留下了金子。”

    张雷点头说：“这是猎头族的传统做法。在他们的意识里，杀人赔钱，就会得到宽恕。不过，猎头族杀人都是偷着杀的。像这种追杀，不像是他们的作为。”

    苗路想了想说：“张雷，你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我看他们穿的衣服，应该是那个什么族，他们不是汉人。”

    张雷说：“先不管这些了。对了，他们追那三个警察，是在什么地方？”

    苗路想了想说：“东南。对，从这里说，就是东南。白天能看到，那里有几座高山。我就奇怪了，那些警察怎么能跑到哪里？”

    张雷说：“应该是被追杀跑过去的。不说了，咱歇歇，明天咱就去那里看看。”

    苗路惊讶地说：“张雷，你这是去送死！我知道你功夫好，不过好虎敌不过一群狼。你得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人！”

    张雷用手指了指四周，说：“你觉得咱在这里就安全了吗？现在咱的四周，都是那些人。所以，他们想杀人，咱是逃不过的。现在趁他们还不想杀咱们，咱就去多找几个同伴，人多了，咱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苗路看了看皮子，看了看张雷，说：“我估计……他们三个恐怕是完了。”

    张雷说：“不一定。我觉得追杀咱的这些人，是有目的的。不是简单的杀人，咱想活着，就得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咱才有法对付他们。”

    皮子说：“张雷，你说，他们是不是也是为了那个什么放在棺材里的鬼头金？就是那个清朝王爷说的那东西？”

    张雷想了想，摇摇头，说：“如果他们真的是猎头族，他们应该不是为了金子。在他们族人的眼里，金子什么的不是很重要，天神是最重要的。要不他们也不会为了供奉他们的天神，出来杀人，还要放下金子。”

    皮子说：“可是如果他们不是真的猎头族呢？”

    张雷沉吟着说：“那他们为什么要装成猎头族呢？在这个地方，任何帮派都能灭了咱们，他们没必要嫁祸给别人。哎，不说了，先歇会儿，明天咱就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