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灾荒,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要收集粮食,而打着发国难财的几个员外商贾自然更是积极,为确保丰铜镇范围内的百姓到时候都到自己粮店购买米粮,自然要趁机将村民现在手上的粮食全部买光。 于是在几个员外的抬高中,今年的粮食收购价出奇的高,这就导致之前答应卖粮给邱祁的村民有些后悔。 品行厚道的后悔归后悔,做不出反悔承诺的行为,顶多在家抱怨哀叹几句;但品行不好滑头的就不gān了,村里可不止钟家一个极品,于是就跑来毁约了。 特别是那些外村的姻亲,当初见邱祁收购的粮价不错,便靠着姻亲关系跑过来沾光,现在有了更好的出路,自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反正不在一个村子不怕矛盾。 钟富樹气得不行,他当初就是怕这种情况才事先就跟大家定了契约,但没想到还是不能避免。 镇上几个员外的收购价太高了,村民就算赔了违约金也还是有得赚。 “他们要退就退,反正把违约金赔给我就是了,只要他们以后肠子别悔得太青就好……” 面对这个突发事件,邱祁态度很淡定,也很随意。 要毁约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外村的,东百庄只有那么七八家极品,多数本村的村民都还是老实本分,签了契约即便心里后悔也只自己认栽倒霉。 这很好,他收购粮食本就是帮助村民囤笔救命粮,以免旱情时期自家过得太好被嫉妒围攻,又不是真善心,毁约的人不识趣,日后悲剧就自己受吧,他可没闲心去làng费力气劝说。 “可是……”真气不过啊! 钟富樹心里还生气得很,真是哪里都少不了这种老鼠屎。 “叔伯,您放心,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后悔的,到时候看好戏。” 邱祁笑笑不在乎,“叔伯有jīng力烦这些,还不如赶紧去监工水库修建,趁入冬之前修好,明年咱们村子就能养鱼赚钱,到时候东百庄就是十里八乡的这个。” 他比了个大拇指。 见状,钟富樹脸色好点,“对对对,修水库才是大事。这几家东西,以后再想办法收拾他们。”他可是里正,给人穿小鞋的机会多得是,哼! “对了叔伯,咱们宗族祠堂现在一共存有多少银子了?”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集体生活一般都会有“公费”的存在,东百庄自然也不例外,村里的额外公共收入都在宗族祠堂管着,这些银子通常不是年代给村民分红,就是用来修缮祠堂、举办祭祀庆典、救助村里贫困人家等等事情。 祠堂的银子在村民这里不是秘密,却又是秘密,因为那银子除了里正和族老知道具体数目,村民们都不知晓。 本来钟富樹也肯定是不会告诉邱祁这种秘密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邱祁潜移默化的引导,钟富樹对他展现出来的决断和能力产生了一种本能的臣服心态。 所以犹豫了下钟富樹就说了实话,张开手掌,“五百两。” 口气还有点得意,这个数目在有钱人眼中不算什么,但在乡下绝对是笔巨款,祠堂竟然存了五百两,这些抠抠搜搜的老家伙够厉害! 邱祁有点吃惊。 钟富樹嘚瑟解释,“本来按照咱们村的情况是存不了下这么多了,不过你叔伯我可不是吃素的,朱家在镇上的麻辣烫摊子、皮蛋的买卖老板,大半可都是我给牵的关系线,不要点回扣我脑子坏掉了。” “再加上前些日子周家捐了二十两,这些日子周猎户带着村民进山打猎奉献给祠堂的,还有你那个未来相公,裴三爷一群兄弟在咱们村落户时捐的,零零总总加起来就这么多了。” 主要大头在裴罡霖那些落户兄弟们捐的这里,通常情况下外来户安居,为了融入村子,都会捐一笔打点的银子。裴罡霖那兄弟穿着打扮普通,但个个腰包都鼓着呢。 邱祁很高兴满意,“那叔伯,我再给你添三百两,咱们村修个冰窖怎么样?” “修冰窖?” “对,祠堂的银子放着也不会下崽,不如利用起来做点买卖。咱们现在修个冰窖,冬天存些冰,然后等到夏季再卖出去,完全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镇上员外老爷们自己有冰窖不需要,但整个镇上的中产阶级人员数目不少,夏季卖冰完全不缺市场。 当然,赚钱是其次,邱祁真正的目地还是为了他自己一张嘴,为了他能够在旱情的时候正大光明吃上冰慡的刨冰,必须拉着村里修座冰窖! “这笔账算起来很简单,叔伯你跟族老们商量商量,jī生蛋蛋孵jī才是富起来的根本。我给村里添三百两,到时候冰窖赚的钱我不要,我只占三分一的冰窖使用空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