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者不畏,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比起其他人,折杏不仅丝毫不害怕,还有心情给自己jīng心打扮。 楼玉寒看了她一眼,单刀直入地问道:“关于锦溪,你们知道多少?” 君辞和元敬站在一旁观察他们的反应。 一提到「锦溪」这个名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班主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往下拉的嘴角还是bào露了他紧张的事实。 其他人脸上或是惶恐或是小心翼翼,即使是后来的人,在这几次的事情中也察觉出了什么,脸上同样带着忐忑不安。 只有折杏的表现和其他人与众不同。 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但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元道长,你刚才监视折杏有没有发现什么?”君辞看到她的表情后特意问道。 元敬摇头:“没有,她一直都待在屋里,直到王探长召集大家到这里来集合。女孩子的闺房,我不好进去,便一直守在门外面。” 他还不知道王探长其实就是楼玉寒。 君辞道:“他是楼总,除了他,红温书他们也进来了。” 元敬惊讶道:“真的?其他人在哪里?” 君辞:“现在还不清楚,除了楼玉寒,暂时还没有看到其他人,这些人当中看来也没有他们。” 如果这群人当中有被外面的人混进来,应该跟楼玉寒一样能看到他们两个。 但现在看来,这些人都把他们当成空气,根本看不见他们。 那么剩下的人去了哪里? 人群一片寂静,显然没有人敢第一个出声。 所有人都似有若无地看班主的脸色。 最后还是班主出声道:“锦溪以前是班里的台柱子,只是最后因为感情上的问题,割腕自杀了。” “感情上的原因?”楼玉寒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当时有一个富家公子看上了她,便找我做主想将她娶回家做小妾,锦溪是个孤儿,从小在戏班子里长大,我想着她去当小妾好歹能衣食无忧,便去跟锦溪提了提,她当时也答应了。但是在成亲的那天却突然反悔,然后割腕自杀了。” “她为什么会反悔?”楼玉寒问道。 班主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所有的谜团都随着她的自杀而掩埋了。” 君辞注意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站在边上的折杏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个折杏……总觉得她知道很多秘密,就是不知道跟这次的面具事件有没有关联。 班子里的人都以班主马首是瞻,班主没说其它的,其他人也什么都不敢说,楼玉寒见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打发他们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静静思考。 君辞让元道长留在此地,自己一个人跟在班主身后。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班主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应该是聂仪的住处。 果然,班主出门后拐了个弯,走上了另一条小路。 君辞急忙跟上去。 离得近了,还能听见聂仪的喃喃自语。 班主推门走进,里面的大夫正在给他扎针。 聂仪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葛大夫,他怎么样了?”班主的脸上出现一抹担忧的神色。 葛大夫神色平静,语气缓和:“是被吓得失了魂,我给他施了针,再配合药方吃上一个疗程应该就能痊愈。” 班主闻言感激道:“多谢。” 聂仪是戏班子唯一一个负责写戏折子的人,班子里每次表演的戏都是他亲自操刀编写的。 要是他出事,班主想不到去什么地方能再找一个既便宜又有才华的人来接替他。 葛大夫算是这个戏班子的常用大夫,对里面的情形多少了解一点,闻言只是安慰道:“放心吧。” 在班主的再三感激之下,葛大夫收拾好了东西,慢吞吞地离开。 班主把他送到了门口,君辞见状想要跟上葛大夫,却怎么也迈不出这道门,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出去。 她表情遗憾,看来出去找线索的想法彻底夭折。 继续回到聂仪的住处,聂仪还被绑在椅子上,班主坐在他的对面眼神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辞在屋里转了一圈,无意间转身,正好瞥到外面的转角处一抹红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红色? 今天穿红色的就只有……折杏? 她来这里gān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君辞感到疑惑,便快步跑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折杏已经不在那里了。 四合院内的天空灰蒙蒙的,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但戏班里的人却分得很清楚。 楼玉寒暂时在这里住下,好查清面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