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没有那么恨你。”朱韵忽然说。 李蓝:你不认识她,不了解他。” 朱韵心说我觉得我还是了解那么一点点的…… 李峋很傲,有时几乎达到了偏执的程度,很多时候他都不会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不会被任何人威胁,没人能qiáng迫他做事。如果他真的恨,那无论李蓝使出什么样的招数,也不可能从他这拿到钱。 更何况他还每月开销那么大,养着一个注定赔钱的乐队…… 故事一讲完,好多事也都能解释通了。 人心都需要慰藉。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李蓝看起来也拿不出什么谢礼,左思右想,轻轻啊了一声,我给你、我给你看看我弟吧。” !? 朱韵本来还在进行伦理道德方面的深沉思考,一听李蓝的话,差点蹦起来。 李蓝从布包里掏出一张塑封好的照片,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照片微微褪色。这是家里唯一一张全家福,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照的,你看这个……” 李蓝想要指给朱韵看,可朱韵哪用她指,在李蓝把照片拿出来的一瞬间,她的目光自然而然有了落点。 这是你弟弟多大的时候?” 九岁。” 朱韵深吸一口气,好可爱啊…… 儿时的李峋很瘦,但骨架好看,他小脸紧绷,对着镜头隐隐透着冷笑,那种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性格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可见端倪了。 朱韵眼睛都忘了眨,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们认识的时间推前十年一样。 照片里,李峋孤孤单单,他离其他人都有些距离,只有李蓝站在他身后。 你弟弟很喜欢你吧。”朱韵说。 李蓝摇摇头,他喜欢的是像他妈妈那样的女人。” 朱韵看了李蓝一眼,默不作声。 又过了一会,快要门禁了,朱韵去前台结账,回来时,李蓝说:我还能坐在这吗?” 朱韵一顿,然后说:能啊。” 临走前,她又偷偷帮李蓝买了份牛排套餐,嘱咐服务生说:她要是问,你就说是店庆赠送的。” 离开咖啡厅,一路上朱韵都在回味着这段谈话,晃dàng到基地,一推门,看见高见鸿。 朱韵这才惊醒,她好像给人家放鸽子了。 朱韵连忙过去道歉,对不起,我那边——” 没事。”高见鸿收起桌上的书本,我刚才跟吴孟兴聊了一会,他好像对竞赛也挺有兴趣的,明天咱们再一起谈谈。” 朱韵点头称号,高见鸿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李峋呢?” 刚才出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吧。” 高见鸿离开后,基地只剩她一个。朱韵把门关上,来到李峋的座位。她把桌角下那个中心体育场的袋子打开。 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是演唱会的门票,时间刚好是这周末。 他要带她去?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走路的声音,朱韵将袋子放回原位。 李峋回屋,看见朱韵在,挑挑眉。 还在这gān什么?” 朱韵摇摇头,没什么,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走了。” 李峋坐到座位里,也不开机,冲着朱韵懒洋洋发问:晚上去哪了?” 朱韵心里一跳,告诉自己要冷静。 有点事情,出去了一下。” 是么。” 嗯。” 朱韵脸色平静地从桌子上随便抽了两本书装包里,一抬头,看见李峋冲她勾手。 朱韵走近两步,李峋顺势向前探。 她站着,他坐着,这样侧脸探身,他的耳朵刚好贴到她的胸口。 …… !??!?!?!?!?!? 天越来越热,衣服越来越薄,隔着一层棉麻,朱韵的肌肤能清晰地感觉到李峋脸颊的轮廓。 文胸被他压得有点紧。 一股热气从后背开始,蔓延到四肢,耳后。 她无法退后,因为李峋的右手就在她的腰上。 她快不能呼吸了,一加一等于几来着…… 就在朱韵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厥的时候,李峋仰头。他没有直起身,只是顺着她的胸口抬眼,自下而上地看着她,眉峰微挑,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