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双手插着口袋,闻言露出苦笑:“阿言,不带这样的。” 他装bī还没装够呢! 不情不愿的提起胖子的领口如同提起一个小jī仔一般,王白轻轻松松的关上了门。 有人注意到,冯隐握着杯子的手略微松了松。 王白却在此时又推开了门,修长的手指指着冯隐,做出了一个打枪的手势:“冯隐!” “啪!”门声一动,他这次才算是真的走了。 包间内的气氛陷入了沉寂。聂言轻轻的挪动步子,坐到陆津身边:“走不走?” 陆津点了点头。 “聂言,你……”冯隐却坐不住了,一双yīn郁的眼死死的盯着他们,“你这么做,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聂言却如同忽视了他的话一般,轻轻的拍着陆津的肩膀。 直到走至门口,他才转过身来:“我不介意你曾经做过什么,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惹到我的人。” “还有,你的面子是什么?”聂言眉间一片云淡风轻,“《凯恩斯学生保护条例》第八条记得么,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会一字不落的上报给学校。” 冯隐的面色倏然变得惨白。 《凯恩斯学生保护条例》在一定情况下形同虚设,然而有了聂言和王白的介入就大不相同了。他冯隐虽说实力qiáng悍,却没法与那两个人相比,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生而已,但是聂家和王家,却是联邦的柱石,他根本得罪不起。 帕尔斯酒店门口,灯光依然璀璨。安陵城的夜晚虽然不及中央区的一些大城市繁华,却因其独有的景观而别有一番特色。 聂言走在前面,脚步稍稍有些放缓。 陆津快步追上他:“聂言,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王白说你那个朋友已经送回凯恩斯了,不用担心。” 陆津点点头:“谢谢。” 如果今天聂言和王白不出现的话,仅凭自己一人,陆津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作为上一届索斯区最qiáng的学生,冯隐的实力确实不容置疑。纵然有了系统的加持,陆津能打败他的几率或许只有40%。 “直接回去么?” 陆津点了点头。 他刚打算去坐附近的悬浮列车,却被聂言抬腿拦住。 他面上看不出情绪,锁骨之下一片白色的肌肤直白的展露在陆津面前:“去那边吧,我开了车子。” 天色越来越暗,天边挂着皎洁的一弯月。陆津坐在聂言身边,隐隐约约的,他能闻到这个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狭窄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本来陆津还可以看一看街边的景色,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聂言直接把车窗设置成了暗色的,因而陆津视线之中能够出现的,只有聂言。 等到眼前的景色不那么模糊的时候,陆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凯恩斯的大门前。聂言停下车子,静静的看着他。 “今天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他的声音低沉,一只手轻轻抚上陆津的头发,揉了两三下才放下。 “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 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因而在这种独处的时候,沉默的时间反而更多一些。 “我走了。” 陆津轻轻咬着下唇:“晚……安。” 心头蓦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努力摆脱那种诡异的感觉,那句“晚安”却仍是脱口而出。 聂言的步子微微一顿。 夜色遮掩了他微微勾起的唇和眸中蓦然绽出的亮光。 只有他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晚安。” 回到寝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陆津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听到那头胖子哀哀叫唤却还是生龙活虎的声音,陆津果断的搁下了电话,对那头胖子“重色轻友”的评价置若罔闻。 “怎么才回来?”杨奕打着呵欠,“查了一天的资料快累死我了,陆津,你不在我好孤单啊!” 陆津偏头看他。 杨奕的脸皱成了苦瓜:“他们都不说话……” 确实是苦了话痨的某人了。 “凯斯呢?”扫视一周才发现凯斯还没有回来。杨奕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发疯了,中午回来了一趟,下午又过去操练了。王墨确实很刺激人,不过他也用不着这样啊,小胳膊小腿儿的,不怕操练坏了。” 相比较柳晴空这样的面不改色实力派、杨奕这样的五大三粗派和陆津这样的内心坚qiáng派,凯斯的性格更像小孩子,也更容易钻牛角尖。 何况,但就身体素质而言,全寝室最差的恐怕也是凯斯。 “劝了没?” 杨奕摊手:“劝了有用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你知道就算柳晴空劝了凯斯也不会理的,就等着你了。” 陆津惊讶的看着他:“你就为了这个等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