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逆天大佬竟是我自己

【强强+全员黑化+玄幻修真+轻虐含糖】一个身负谜团被失忆被逼着黑化的女主在历练三年后,再遇一群已经黑化得透透尽会整事儿的男主们并最终一起证道的故事。“求人不得,求神不灵,唯君兑我愿,我何能负君?”(“胡说”剧场)寂恪: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罢了暮黎:哟,...

第69章 岑州之变(下)
    巷道不足三尺宽,微有些昏暗,多条交错互通,旁有人家的后门或阶梯接连,地面坑坑洼洼,摊着未干的水沟,依稀间能听到深处低低的咒骂声。

    “呸!你这小废物,”一年轻男子低骂道,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就这么点儿,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白白净净、四肢健全,”那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先卸只胳膊,再弄瞎弄哑……不就成了吗……”随即有些魔怔地笑出声,就要动作。

    刀未落,便为一片落叶弹开,这撞击的力度不算小,那人只觉手臂火辣辣得疼,用另一条手臂抓着这只手,疼得抽气道:“谁!”吼得十分没气势,似是知道自己同来人的武力差距,底气甚是不足,但还是顺口怒道了一句:“有种就别偷袭……”

    话未说完,玖黎和南宫子晳就已出现在距他三四尺的位置,玖黎掐了个诀将其束缚住。

    那男子看着也就双十左右的年纪,身量不算矮,但背却很驼,脖子亦有些歪,衣着倒是不脏。

    他身前是一脏兮兮稚嫩的小娃娃,身后的墙角则是蹲着十来位这样的孩子,只是这些孩子或是缺只胳膊少只腿,或是失明,当然也有些看起来没什么残疾的……只是这目光都有些呆滞,对于玖黎和南宫子晳的到来,似是毫无察觉……他们,似乎对外界的变化缺乏感知,这般,倒有些像中了迷药般。

    玖黎不由瞥了一眼南宫子晳,后者轻点了下头,他们想的一样,小世子多半被这个“拍花子”拍了。

    若是以往执行任务遇到这种情形,玖黎也懒得废话,捣了贼窝,救出人依伤情加以医治后送回家,将贼送交官府便是。修道者,虽应以匡扶天下苍生为己任,但既有律法在,有朝廷命官在,除非必要,有时候各为其职,更是一种自然之道。

    但今时不同,这小娃娃毕竟是世子,晖亲王明里暗里应没少派人保护着,哪怕是拍花子,也大多有些眼力见,何况漠渚人也参与其中……

    “别挣扎了,”玖黎冷冷看向那男子,浑身戾气,一副下一秒就要抹了他脖子的架势,“要想活命,老实交代。”

    南宫子晳惯有的笑意早已敛起,如修罗般立在那,不置一词,却更令人惊骇。

    那男子对孩子们下手挺狠,自己个儿倒十分惜命,未做什么反抗,便哆嗦着交代了:“道长饶命啊,小的也是图个糊口。”

    “拐了多少,同伙在哪、共几人,还有他,”玖黎看向一旁的小世子言简意赅道,“怎么拐的,拐了多久。”

    “回回……回道长,还活着的都在这儿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投奔城里的表兄,半年前开始干这行的……就我们两人。”他微有些踉跄地将小世子带到玖黎面前,“我手脚并不利索,平时都是捡漏‘拍’的,半月前大半夜里喝醉回来,见道牙子上坐着一娃娃,想着夜黑风高的,拐了也没人会发现自己,便顺道拐回来了……”

    玖黎默叹,道牙子,有趣……

    “岑州本地人?”

    “是……是哩。”

    玖黎不着痕迹地将还沉醉在幻觉里懵懂的小世子拉到身后,掐诀将其他孩子均护在阵里,便催动数片叶子直直击向那男子:“真不老实,看来是不想活了?”

    叶子只是使男子受些皮外伤,因沾着灵力的缘故,纯粹的刺痛,男子脸上的画皮溃烂掉下,露出大半被饕餮纹路占据的惨白面庞。

    那男子也不再遮掩:“呵,你怎么发现的?”

    “不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咱们交换?”玖黎知这是死士,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真话,但也不想逼死他,何况他刚刚演这么久,更像是拖延时间,不由冷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想打岑州的主意,只会是步错棋。”

    “你……不杀我?”那人一愣,他都没意识到玖黎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明明立场上,他们算得上敌对,而对敌人宽容便是对自己残忍。

    “要你传话,自是不杀了。”玖黎随意回道,实际上她虽恨漠渚,但并未手刃过漠渚人。究其原因,倒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可能是师尊告诫自己的——罪不在民,非在战场,非是敌军,非以血祭。

    玖黎心道,既要修道,道心可不能乱……

    “真的拍花子呢?”一问换一问,才不亏。

    那人未说话,瞬移离去,风中徒留下一飘扬的衣角碎布。

    玖黎一口气终于叹出来,握住碎布,淡淡看向南宫子晳道:“阿七有惑想请教师兄。”

    “哦,说来听听。”南宫子晳舒展笑颜,温温道。

    “若一人被世上另一人完全替代了,师兄觉得被替代的人该当如何?”玖黎甚是认真地问道。

    “取回自己的身份。”南宫子晳猜想玖黎可能因为刚刚那人“无士”的身份,有些触动才这般相问。

    “如果这人已经死……了呢?”玖黎一时声音有些低,她也有些惊讶自己问出的话。

    “谁……死了?”南宫子晳睫羽轻颤了一下。

    “……被替代的人,”玖黎微顿了顿,“或者说,这个身份已经死了……”

    “会有人为其正名的。”南宫子晳沉声道。

    ……

    玖黎和南宫子晳将真拍花子送交官府前,问了真拍花子之前问过“无士”的几个问题,真拍花子的回答倒是同那“无士”大差不差。

    玖黎给孩子们解了迷幻药,将之前买的糕点分给醒来饿了的孩子,报了官便交给衙门处理。

    玖黎看了眼怀里呼呼睡得很香的小世子,粉嫩白晳,可爱得紧。脖颈上的长命锁不知何时已被取下。

    夕阳红霞,如给天空拉上绯红的幕帘。

    日头偏西,昗字倒是很衬。

    不过片刻,玖黎如初见时逗弄这娃娃,喃喃道:“作为你的守护人,给你起个小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小世子自是未回答的,玖黎趁机道:“你不回答,便是答应了。以后我就叫你六六了。”

    “师兄,你可得为我作证。”玖黎微有些俏皮地对南宫子晳说。

    “好。”南宫子晳微有些宠溺和无奈地道。

    夕阳的余晖落下,将人的影子拉长。

    娘亲说过,名字不仅是将人区分的称呼,还是一种羁绊。也是如此,玖黎将名字看得很重,对于感兴趣、有缘分之人(物),她希望知道他(它)的名字,抑或缘分到了,给他(它)起个名字。不仅仅是称谓。

    玖黎心道,六六啊,我同你的这份羁绊今日终算是正式结下了。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