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袁家是凤凰村的养猪大户。耿家在凤凰村颇有威望。袁家独子与耿家二姑娘同年。按说这二人既是同村又是同龄,自该是青梅竹马一同玩伴着长大的。只是……秋月:“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杀猪的!”少安:“要我说多少遍!我是养猪的,不是杀猪的!”

作家 无情无错 分類 百合 | 43萬字 | 150章
第(24)章
    "呼----端完菜盘子端水盆子,端死我算了!"

    低低咒了一句,秋月决定还是不予自己置气,去闩好了门,回身便开始宽衣解带,只剩下一条肚兜,才去拿帕子湿了水,慢悠悠洗脸擦身子……

    温热的巾子抚过,细细滋润着脸上每一个毛孔,一整日的黏腻不适瞬间褪去,舒慡畅快之感爬上来,秋月享受得轻叹出声。可是,等帕子划过唇间,湿热的触觉带来了些别样的意味,叫她无意识地将某一幕场景在脑中重现,某一种触感随之涌上来,竟是激得她狠狠抖了抖耳根。

    "该死!咋想起那死家伙的轻薄场面!死娘娘腔,臭杀猪的,挨千刀的无赖!"

    那可是姑奶奶的初吻!

    愤恨在心间过了千百遍,秋月草草擦过身子,帕子一扔,端了油灯转身往内间走去。帘子撩开,抬手轻解肚兜带子,一扬头,赫然发现异状。

    "呀----"

    下一瞬,尖叫声冲破天际。

    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刺耳的一声,于这热闹散去恢复平静的夜色,于这主人停下忙碌洗漱歇息的耿家大院,无疑一道惊雷。

    "咋了咋了?出啥事儿了秋月?"

    "大晚上吵了吧呼啥?"

    耿家二老快速奔过来拍门,面色紧张,眼瞅着闺女房里漆黑一片,更是着紧得跟甚么似的。

    屋里,耿秋月吓得扔了油灯,双颊涨红,头顶冒烟,急速喘息,脑子还能保持理智,猛地闪出外间快速穿好外衣,揪着自己的衣襟,不敢开门,不敢再点灯,努力平缓气息,回道,

    "有……好像有耗子!"

    屋外的爹娘二人一阵无语,耿老大醉醺醺的没多想,耿大娘就意外了。

    "你啥时候怕耗子了?诶不对,你房里咋又有耗子了?那耗子见了你不早都吓得躲别的地儿去了么?"

    很显然,当下可不是顽笑的时候。

    只是有爹娘在,秋月的惊吓稳定了下来,恢复十分的冷静,决定自己解决屋里的大耗子。

    "娘!好大……好大一只!"

    开玩笑,若是给爹娘知道她的闺房进了个男人,她的chuáng躺了个男人,她还要不要活?若是爹娘为了她的名节,要把她嫁给那人,那她还是趁早死了算了。

    打死不嫁那杀千刀的死娘娘腔!

    耿老大头疼得不行,不想再听这两母女废话,抬手拍门,

    "开门,爹来帮你捉耗子!"

    "不用了!"秋月忙阻止,"天太晚,耗子都找不着了,赶明儿再捉也行,爹娘你们回去歇了吧,月儿不怕了。"

    两老听了,心里头说不出的暖,自家这闺女没白疼,懂得心疼他们。

    "那成,爹娘回屋了昂。"

    "嗯!"

    爹娘离开后,耿秋月咬咬牙,拢好衣领,摸索着去拾回油灯再次点亮,深呼吸几个来回,而后,缓缓的,一步一步进了内间,步至自己chuáng前,细细盯了那上头四仰八叉躺着的人。

    柔软的chuáng榻上,袁少安躺的极舒服,那张脸上。酡红的双颊,轻闭的眼帘,不时"嗒嗒嗒"吧唧的嫩唇,无一不在昭示着她此刻身体上的舒坦。她的脑袋昏沉,自进房以来一直在昏睡,也就方才那一嗓子吵着她,令她不悦地皱皱眉翻个身,别无其余动静。

    如此姿态的袁少安,着实叫那chuáng的主人气得七窍生烟,眼睛瞪了许久许久,才决定好如何整治这死人。

    好啊你,死娘娘腔,我爹好心收留你,竟然是装醉,趁没人溜进姑奶奶的房里,吃了豹子胆了你个死色鬼!还敢说没有觊觎老娘的美貌!

    思罢,耿秋月眯起眸子,以杀人的眼神再剐了chuáng上人一百遍,搁下油灯,去取了一块布料回来,俯身凑近那人,快速扒开那不断吧唧着的嘴巴,将布块塞进去,成功之后在那人醒转反抗之际,扯了被子蒙头盖脸捂上去,最后,挥起秀拳狠命bào揍……

    "唔----唔----嗯----嗷----"

    "叫你装!叫你装!装完醉又装睡!装啊!你装啊!看我不打死你!"

    "咳----咳----唔唔唔----"

    "你个娘娘腔!你个臭流氓!你个死色láng!你个采花贼!看我不打死你!!"

    "唔----唔----呜……"

    "还想占姑奶奶的便宜,你个色胆包天的王八羔子,今儿新账旧账一块儿算,看我不打死你!!!"

    bào揍整整持续了半刻,被揍之人封了嘴捂了头喘不上气,又懵又醉又疼痛,毫无反抗之力,直到那施bào之人打累了慢慢停下来,才得以稍稍缓解,剩下半条命拉开被子扯了布块,大口呼气,只想骂一句:他娘的活着真好!

    "咳----耿秋月!你----"

    此时此刻的袁少安,发髻散了,衣带松了,双眼赤红,没有了神采,没有了半点理智。她只知道,自己长这般大,从未被人如此欺负,从未受过这等恶气,她也是一个小心眼的有仇必报的小女子,不能再任人欺压。

    恶狠狠想着,少安终于喘过一口气,体力恢复一丢丢,抬手一把揪住chuáng前人的胳膊,狠狠将人摔上chuáng,扑上去,也拉了被子蒙上,以牙还牙,左右开弓狠命bào揍……

    "唔----唔----救命----"

    秋月本也是累得不行正在歇气,猛地被少安扯上chuáng蒙上被子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眼前已是一片漆黑,身上脸上承受着bào击,隔着被子再也发不出极具震撼力的尖叫救命声,再引不来爹娘的关注,同样是只能听天由命,任凭施bào者欺负……

    只不过,袁少安身上又酸又痛又没力,酒醉的脑子更是指挥不来四肢,没打几下就已停了手,耸着肩膀粗粗喘气……

    呼……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耿秋月似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浑身酸痛扯开被子,衣衫不整的露出空气。

    "袁少安!我要你的命!"

    而那跪在chuáng中死命瞪着她的要命之人,瞳孔倏地张大,嘴巴也跟着张大,面色红到透,紧接着,鼻管一热……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说chuáng戏的,满足你!够不够劲?

    第21章 羞愤

    袁少安一只鼻孔下见了红,细细淌出一道血痕。她自己也觉出了异样,顾不上旁的,忙抬手捂住,仰起头来深深吸气,cháo红的脸上都是不自然,骂一声,

    "死胖妞你下手也太狠了!"

    死胖妞自是也瞧见她的异状了,怒气顿时被压了下去。虽然她也挨了好几下,到底比不上对方被她死命狂揍,鼻青脸肿也就算了,眼下是受伤出血,她的心里头泛起了丝丝愧意。说到底,她又不是真的要这人的命。

    只是,等她爬起来准备去找巾子和伤药,一低头发现了自己的异状。

    "袁少安!你----你的鼻子没受伤!你根本就是----"

    耿秋月说不出来,只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襟,背过身去捂得严严实实,一张俏脸也不知是被打红的,还是气红的,亦或者羞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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