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听了都晕。 南摩邪却道:“这些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赶紧给为师弄个千回环。”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是造,要是露馅可如何是好。 段白月道:“明晚子时,我会替师父送往客栈。” 南摩邪点点头,又问段瑶:“紫蟾蜍可有带出来?” 段瑶道:“带了。” “借为师几天。”南摩邪摸摸胡子,一派邪相。 皇宫里头,楚渊好不容易才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干净,四喜公公赶忙道:“皇上,该用晚膳了。” “等会吧。”楚渊又拿起一摞折子,头也未抬。 四喜公公在心里头着急,又往外头看,西南王怎得还不来,皇上都等到了现在,若再不用膳,也就该就寝了。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远处轰隆隆传来一阵惊雷,看着要下暴雨。 四喜公公心想,得,今晚西南王想必是不会来了。 楚渊也皱眉站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 “皇上。”四喜公公又试探,“传膳吧?” 楚渊摇头:“今日不用了。” 四喜公公:“……” 什么叫今日不用了,怎生没有西南王,就连饭都不吃了。那将来王爷若是回了云南,皇上可不得三天就瘦一圈。 楚渊头有些晕,也没胃口,于是站起来想回寝宫,段白月却已经跳入院中,满身都是水。 “啊哟,王爷。”四喜公公被吓了一跳,赶忙打开门,“快些进来。”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段白月抹了把脸上的水。 楚渊递给他一块手帕。 “知道我会来?”段白月问,“一路过来都没见几个侍卫。” 楚渊道:“今日木痴老人回来,说在街上见到了段念,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段白月道,“先回寝宫?” 楚渊点头,又吩咐四喜去准备些姜汤,免得着凉。 “习武之人,这些雨算什么。”段白月笑。 四喜公公在心里叹气,西南王怎么连装病都不会,一直这般刚健,旁人想照料也没机会。 与热气腾腾的姜糖水一道送往寝宫的,还有沐浴用的热水,又说晚膳稍后便会送上。 四喜公公笑呵呵点头。 只是下人心里都纳闷,为何皇上这几日不管是沐浴或是用膳,都要待在寝宫里头,门都不出。 屏风后水声哗哗,楚渊趴在桌上,一直在心不在焉想事情。待到段白月擦着头发出来,见着他这副模样,却没忍住笑出声:“怎么了,陶仁德今日又来烦你?” 楚渊抬头,然后皱眉:“去穿衣服。” “都湿了。”段白月只穿了里衣坐在他身边,“有新的吗?” 楚渊顿了顿:“宫里为何会要有你的新衣?” 段白月摊手:“你看,我想穿,你这又没有。” 楚渊:“……” “困了?”见他一直趴在桌上,段白月道,“那便早点歇着,有事明日再说。” 楚渊道:“晚膳还没传。” “怎么又没吃饭?”段白月果然皱眉。 楚渊打了个呵欠,一动也不想动。 段白月又往他身边坐了坐:“明日不上早朝了,好不好?” 楚渊道:“不好。” 段白月道:“你睡一天懒觉,我送你个宝贝。” 楚渊道:“不要。”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 楚渊懒洋洋道:“拖出去斩了。” 段白月笑出声:“早知如此,那便该做些更过分的事情,否则岂不太亏。” “你敢!”楚渊终于坐起来,觉得有些饿。 四喜很快便送来晚膳,却不是以往的荤素各半,而是一桌子西南菜色。 段白月有些意外。 “都是你西南府送来的。”楚渊道。 “我送来是想让你多道菜换换口味,可没说一顿都只吃这个。”段白月道,“西南菜色偏酸辣,你会受不了。” “是吗?”楚渊舀了一口汤。 段白月将勺子拿回来:“都说了,会辣。” “那这顿便不吃了?”楚渊好笑。 “吃这个。”段白月喂给他一勺饭,“甜的。” 楚渊咽下去,道:“原来你是吃花长大的。” 段白月:“……” 楚渊道:“我想吃辣,西南府平时吃的那种。” 段白月只好替他拌了一小碗鱼,加了香叶干料与炒芝麻:“吃一口便成。” 楚渊尝了半勺,脸上果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