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便派人将黄管事请了进来。 黄管事一见谢云溪便与她行了大礼:“公主,您可不知道,您离开之后,这谢府就被小人把持了呢!” 南知意忌讳黄管事是谢云溪带过去的人,一接手管家的大权,便将他架空了。 而黄管事又岂会罢休,便孤注一掷求见谢云溪,心想若谢云溪与萧墨尘和离真是因为南知意,那她绝不会坐视不管! “胡说。”谢云溪严厉地摇了摇头,“萧墨尘为人清明,治家严谨,家中怎么会有小人?” 黄管事听公主的评价,就知道她对这位前驸马还余情未了。 便又向前磕了一个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与谢云溪说了。 谢云溪听罢,觉得刚刚入喉的梨花糕变得又苦又涩——原来,他把家中大小的事务都交到了南知意手里吗? 黄管事拿出了一本账本,给谢云溪道:“这是小的记录的,请公主过目。” 谢云溪一眼便看出这账本中的许多不妥之处,闭了闭目,“我与他已经合离,按说不应该再管他府中的事。” 就算事实如此,她与他戳破了,他只怕还要怪她污蔑他心爱的师妹。 黄管事见谢云溪并没有管这件事的意思,只好长叹一声。 “你若愿意,可回公主府。”谢云溪最后与黄管事指了一条明路。 黄管事先是一愣,而是连连点头,谢恩不迭。 黄管事走了之后,谢云溪在案前沉默了许久,才抬眸与芙儿说:“将那只兔子赏给下人吃吧。” 原来他对她的好,真就只是出于愧疚。 若当真有余情,哪会这么快就让别的女子执掌中馈? 然而过了几天,谢云溪并没有听说黄管事来的消息。 她心想,大概是黄管事又打算留在萧墨尘那边吧。 可没过多久,就有下人来报:“公主,黄管事的妻子黄婆求见。” 黄婆?谢云溪不明就里:“让她进来。” 黄婆进了屋子,立刻跪了下来痛哭流涕:“还请公主救我家老头子一命!” “这又是怎么了?”谢云溪忙示意芙儿去扶。 芙儿将黄婆扶了起来,劝慰道,“您有话慢慢说。” “南小姐说我夫萧贪了大笔的钱财,如今要给他打三十个板子!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人还怎么活?”黄婆哽咽说道。 谢云溪当下明了。 定是因为黄管事拿了南知意的账簿,南知意不可能放过他。 芙儿听了三十个板子,不由得惊呼一声。 当奴婢的当然知道,打了三十个板子,不死也要掉层皮! 更别说黄管事年岁已高,别说三十个,恐怕打不到二十个就要一命呜呼! “请公主救救我的老头子,”黄婆满脸是泪,与谢云溪狠狠磕头,“公主您知道的,我家老头子,断不可能做出这等背离主子的事啊!” 黄管事是谢云溪当初带到公主府的,她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背黑锅,被人活活打死。 于是叹了一口气,“罢了,那我便走一趟吧。” 第二十八章 黄婆擦了一把泪,忙跟在谢云溪身后。 当时谢云溪与萧墨尘和离,皇帝仁慈,并没有收回公主府。 萧墨尘怀念当年与谢云溪之间的种种,也没有搬离。 公主车架一到,公主府的人都震惊不已,以大礼相迎。 南知意本在府中看着账本子,听说谢云溪回来了,脸色不由得一黑。 “她还回来做什么?”她咬牙切齿,“难道还要与师兄摇尾乞怜?” 而那些眼尖的仆从,早已看到了谢云溪身后的黄婆,南知意听说黄婆也来了,暗叫不好,心说这谢云溪只怕是要因执掌中馈的事与自己发作。 南知意眼珠一转,与身边的小厮说了几句话,小厮听了,连忙跑了。 而她整了整衣服,出门与谢云溪见面。 谢云溪算是有些日子没见南知意了,如今见了她,她妆容妩媚了不少,连带着身上的东西也名贵了一些。 只是,却怎么也比不上谢云溪这位公主皓齿明眸、端庄大方。 南知意打量几眼,顿觉自己被比了下去,暗自咬紧了牙关。 谢云溪没去计较南知意身上这些贵重首饰从何而来,只是与南知意道:“当年我带来了一些旧人,如今,我要将他们带回去。” 南知意皮笑肉不笑:“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他们准备好,全部回公主那里去。” “其中有一个叫王畅的,他做账不错,我定是要带着的。”谢云溪看似漫不经心。 “哦?王畅?”南知意有些为难,“他前几日才被发现做了假账,贪污了不少银钱呢。” 黄婆捂住了嘴巴。 “这等小人,公主还是别用为妙!”南知意心里恨极了谢云溪,谢云溪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要来与她抢师兄,甚至,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