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锦洲凉凉地看向严银柳。 “啊这……” 严银柳也没胆子跟温锦洲翻脸,恶狠狠地瞪鹿小眠:“你这丫头,事情皆因你而起,你倒好,装起哑巴来了!” “奶奶您真幽默。”鹿小眠擦了擦嘴,微笑,“我坐下来一句话没说,莫名挨了顿批评,还成了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问题!哪有当老婆的要男人伺候的?!” 温锦洲又给小姑娘夹了一筷子菜,示意严银柳,“您这回见识到了。” “…………” 鹿小眠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 严银柳郁闷极了,开始向严明湛使眼色。 这两人不是闪婚嘛!外面更是传言温锦洲不近女色,为什么会帮鹿小眠这死丫头! 她重男轻女,鹿小眠又跟妈妈鹿蓁姓,看孙女一向不顺眼。 温锦洲看小姑娘对这鱼挺喜欢,继续挑鱼刺,“我愿意为我太太做任何事,就用不着您老操心了。 “可能您老以前生活的环境是女人伺候男人多,但如今世道变了,以个人意愿为准。 “我就喜欢宠着我太太,您认为我太太矫情又娇气,我倒是想她更娇气,天天对我撒娇要我伺候她才好。” 严明湛、严银柳、梅菀宁:“…………” 沐颜心里酸的直冒泡。 她想,这回鹿小眠是花了多大代价,让冷漠无情的温总说出这种话? 鹿小眠也惊讶着呢,平时看温总惜字如金,往严家饭桌上一坐,杀气腾腾、大杀四方。 “呵呵呵,温总说得对。”严明湛笑着对严银柳道,“妈,咱就别为小辈操心了,小眠跟温总好着呢。” 严银柳嘴角抽搐,“哼”了声扭过头,低声责骂:“没教养。” 温家财大气粗,她可以忍,但鹿小眠是她孙女,她怎么说不得了?! 死丫头得亏嫁了个有权有势的丈夫,专会仗势欺人! 鹿小眠拉了拉温锦洲的衣袖,刻意掐着娇滴滴的语气,“老公,我想吃螃蟹。” “好。”男人毫不犹豫地拿来一只螃蟹,用工具取蟹黄蟹肉。 小夫妻俩是要将严银柳母子怄死! 温锦洲动作迅速,剥好了端给娇妻,“螃蟹性寒凉,快到特殊时期了,太太少吃点。” 声音不轻不重,足够她听清,其他人听个大概,也猜得出他在关心鹿小眠。 鹿小眠被“特殊时期”四个字震惊到,他居然知道她的生理期? 她跟男人对视着眨眨眼。 总不会是温总配合她做给他们看的,且误打误撞说中了? 温锦洲心尖发软,轻微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将就着垫垫肚子,待会老公带你去吃别的。” 严明湛等人:“……” 这哪里是家宴,分明是温总来砸场的。 梅菀宁不知想到了什么,胆怯地低下头。 沐颜见严伯父他们都说不出话,想抓住机会让严银柳和梅菀宁对她改观,于是皱眉“教导”鹿小眠。 “这就没必要了吧大小姐,好好的家宴你非闹得大家不愉快吗?” “你哪位?”温锦洲像是才注意到有这个人,眼神淡漠。 “我是……”沐颜瞄了瞄几人的脸色,“我是云川的女朋友。” 温锦洲刚剥完螃蟹,优雅地擦着手,意味不明地陈述:“你跟前的几道菜看起来很合你胃口。” 沐颜没懂他这样说的意思,茫然地轻颔首,“是啊。” “有意思。”温锦洲垂眸笑了笑。 再抬起脸时,看着严明湛的黑眸一片森冷阴沉。 “严董,你家厨子和佣人是真有意思,熟知你继子女友的喜好,她喜欢吃的菜就摆她面前。 “而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大小姐的口味‘一无所知’,专挑她不爱吃的往她眼皮子底下凑。” 温锦洲放下手帕,哂笑着勾唇,“您是对我有意见啊?” 当他不会护着小姑娘? 梅菀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严明湛头疼,“不是的温总,你误会了……” 沐颜始料未及,怎么她出头之后形势更糟糕了? “能不能管住嘴!”严银柳暗骂沐颜,随即给儿子帮腔,“是啊温总,不是厨子不了解她的喜恶,是她嘴挑!没一道菜她爱吃!” 梅菀宁不经意间撞上鹿小眠玩味的笑容,预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鹿小眠便开口:“我为什么会没有爱吃的菜,这点梅女士应该最清楚啊。” 她讪笑:“应该是新换了厨子的缘故。” 接着叫来佣人,“将这道,那道……几道菜换到大小姐那边。” 温锦洲漫不经心地说:“我现在相信严董的话了,梅女士的确关心我太太。” 熟知哪些菜能入鹿小眠的口。 却故意放远,以此隔应她。 还有一层原因:试探她在温锦洲心中的地位。 严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