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点头:“确定。” 末末无奈,真是诚实的酒鬼啊,“那走吧。”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看沿途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缩短,缩短拉长。沿路不时进行一些奇怪的对话: 末末:“顾未易,你手松点,捏得我有点痛。” 顾未易:“是你的手太小了,我握不住。” 末末:“那就别握。” 顾未易:“都说我会晕了,你以为我想握啊。” 末末:“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顾未易:“真醉。” ***** 顾未易:“司徒末。” 末末:“gān嘛?” 顾未易:“叫叫看你会不会应,你不是讨厌人家叫你司徒末的吗?” 末末:“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人家叫我司徒末?” 顾未易:“傅沛说的。” 末末:“那你还每次叫。” 顾未易:“我高兴。” 末末大声地:“顾未易!” 顾未易:“小声点,我头痛。” 末末更大声地:“顾未易!顾未易!顾未易!”连着叫了几次,末末突然发现,他的名字去掉中间的字,就是“故意”,正得意地要开口损他,顾未易说:“你是故意的,你要我头痛致死。” 末末为“你是故意的。”这句有歧义的句子心跳漏了一拍,小脸通红,愣愣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顾未易捏一下掌中的小手:“喂,gān嘛不说话?” 末末:“你不是嫌我吵。” 顾未易:“你知道就好。” 末末:“那你别跟我说话呀。” 顾未易:“你叫我别说就别说啊?” 末末用指甲狠狠抠他掌心:“没见过喝醉了这么罗嗦的人。” 顾未易:“没见过对喝醉的人这么不温柔的人。” 末末:“你到底是真醉还假醉啊?逻辑这么清楚。” 顾未易:“真醉。” 末末:“哼,最好是。”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慢了点,最近拍毕业照和毕业旅游,抽不出时间呀。 这两人这样算不算有进展了? 选择(一) 末末被派到外地去培训了一个多星期,这一个星期内顾未易除了第一天为了确认她安全抵达目的地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她。倒是傅沛的短信就没断过,她每次收到都是直接删除。 末末挺失落的,她多少猜得到顾未易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她自然也是有心的,不然还真以为她的手谁都能牵啊?不然她怎么能对傅沛那么绝决,忘记一个人最快的方法就是惦记另一人。所以末末才郁闷,这顾未易同学该不会在和她上演欲擒故纵的把戏吧?不过她也没谱,毕竟他和傅沛是那么好的朋友,兄弟和女人,手足和衣服,她虽然鄙视这样的比喻,但也说不准顾未易会选择断手足还是脱衣服。 这一个星期学的东西其实快把末末bī疯了,隔行如隔山,广告毕竟不是她的专业,她学得头昏脑胀得还要惦记着顾未易没给她打电话的事,想来更是对他多了几分牙痒痒。 在这里她住的是公司总部的员工宿舍,环境挺不错的,据说她所在的分公司也有员工宿舍,环境也不错,而且据说转正了之后她是可以选择住公司宿舍或者领住房补贴的。但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补贴是多少钱,真是没出息呀。她想着明天要回去了,拿着手机好几次想打给顾未易都按不下去,gān脆一咬牙关了机去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飞机,昏昏沉沉睡了两个小时,又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回到家,开门进去的时候家里一派静悄悄的,她叫了几句都没人应,心里突然就难受了起来,拉着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力甩上门睡觉。 顾未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鞋架上司徒末的鞋,嘴角上扬,她回来了啊?他快速地换上拖鞋,冲到她房门口敲门:“司徒末,司徒末。” “gān嘛?”她的声音闷闷的。 顾未易:“你在睡觉吗?” “对。” “出来。” “不要,我很困。” 顾未易更用力地敲门:“睡什么睡,出来!” 末末火大地掀开被子下chuáng,用力打开门:“你烦不烦啊!说了我很困了!” 顾未易被她的鸟窝头逗笑,伸手去把它揉的更乱:“吃炸药了啊?” 末末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扭开头,“你到底叫我起来gān嘛?” 他还是笑,“咋啦?谁惹你老人家动这么大的肝火?” 末末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发作了,讪讪说:“能有什么人,我困而已。” 他不以为意:“换衣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末末翻白眼,“我不饿,我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