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祤问道:“累不累?” 薛cháo:“没有侍寝累。” 萧灵祤重重地按了下他。 薛cháo:“喂,霸凌使人肥胖。” 萧灵祤理直气壮:“嗯。” “但皇上还是几乎没有重量,”薛cháo轻声道,“所以回宫后要好好吃饭,多笑,常看窗外,早点睡觉。” 萧灵祤按按他脑袋,十分专.制,听不进去进谏:“啰嗦,知道了。” 薛cháo:“闲时要想想我。” 萧灵祤:“哦。” 薛cháo:“我会经常进宫看你的,和以前一样。” 萧灵祤搂紧他脖子:“好。” 薛cháo:“我喜欢你。” 萧灵祤很低地应了一声,又轻轻亲了下他的侧脸。 薛cháo又道:“我喜欢你。” 萧灵祤搂着他脖子,小声道:“知道了。” 薛cháo:“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萧灵祤弯了弯眸,只觉得风也温柔,月也温柔,轻声道:“我也是。” “嗯?”薛cháo轻笑。 萧灵祤勒勒他脖子,很凶道:“全世界你最烦。” 薛cháo:“那我也喜欢你。” 萧灵祤把他勒得更紧了。 薛cháo:“……在被勒死之前还有两句话要说。” 萧灵祤耳垂一红,快速松开胳膊。 薛cháo轻笑,侧头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下。 * 回宫后,萧灵祤熬了半个通宵,处理堆了两天的奏折。 照例没什么大事,若是有事,他的人早便把消息传了过来。意外的是收到了南安候送来的折子,翻开一看,长长的,好几页。 萧灵祤看了个开头,全是自己又变美了之类的废话,眼皮子开始打架,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近侍左右不敢上前,生怕吵醒了他。直到薛cháo过来,轻轻将袍子披在皇上身上,才齐齐松了口气,很有眼色地退出去。 萧灵祤眼睫毛动了动,看清他的脸,索性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完全是毫无戒备的状态,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 薛cháo:“抱你去寝宫睡。” 萧灵祤懒到不想吱声,过了会儿,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累。” 胳膊抬不起来,手指头都不想动。薛cháo捉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亲,将人打横抱起。 热水送过来,萧灵祤已经和衣睡着了。薛cháo将毛巾浸湿,简略地帮他擦了擦手脸,又替他解了龙袍,将他整个人盖严实,掖好被角。 萧灵祤睫毛动了动,睁眼看着他。 薛cháo凑近,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 萧灵祤被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脸,傻乎乎地看着薛cháo:“累不累?” 薛cháo:“不累。” 萧灵祤从被窝里挣出来,伸出热乎乎的手,帮薛cháo捏了捏手,似乎这个动作能缓解劳累一样。 薛cháo任由他动作,眼底盛满无尽温柔。 萧灵祤捏捏他的手,又慢慢往上,揪了揪他衣襟,将他一点点拉向自己,直到靠得很近,主动亲了他一下,耳垂微红。 薛cháo刮刮他侧脸:“不困了?” 萧灵祤揪揪揪揪他袖子:“没办法,喜欢你。” 薛cháo轻笑,揉揉他脑袋:“听话,睡觉。” 萧灵祤嘴角向下。 薛cháo熄了灯,上chuáng和他挤在被窝里,张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哄道:“抱着你睡觉。” 萧灵祤将腿霸道地搭在他腿上,手脚并用地抱着他,不让他动弹:“薛cháo真好,真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大好人,不,好皇后。” 薛cháo喉结动了动,半咬着他耳垂:“所以快些睡觉。” 怎么这么撩人? 萧灵祤仍看着他。 薛cháo:“三,二。” 萧灵祤快速闭上眼睛:“呼呼。” 薛cháo轻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 御书房里,萧灵祤处理完政事,开始看昨晚那本未看完的奏折。 南安候的奏折写得很长,赞美完自己的美貌后,又开始赞美自己的小兔子。 他养了只毛茸茸的兔子,最近在研究养兔指南,过几天便会过来王城,然后再三qiáng调自己很低调,可千万别款待他。末尾的署名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养兔人士。 萧灵祤拄着脸,看话本一般,看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薛cháo友好地扯了扯嘴角。 情敌出没,需谨慎。 * 情敌便是那位南安候裴怀承。 裴家是太后娘家那边的人,在皇帝初登基政治力量不稳时,帮了很大的忙。 岭南路途遥远,裴淮承很少过来。为了表示忠心,让皇帝对自己知根知底,每年都会脑回路清奇地寄一副全家福。 当然每年的都会被薛cháo偷走,换成自己的自画像。 这个侯爷有钱又帅,地位尊贵,智谋无双,品味独到,单独拎出一点就足以让人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