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能。

    根据调查，这小子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他是信者学院的学生，今年17还不能成为信者，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小角色。

    场中，药师鸩已经开始了他的制药。

    前面的流程和乌头青完全一致，到了最后投入“憎恨之心”的时候，药师鸩却是多做了一步。

    他从密封的容器中倒出金色的液体，又将捣碎的憎恨之心投入其中，在六倍大气压下开始搅拌。

    慢慢的。

    金色的液体变作暗红之色，一股异象忽然扩散。

    乌头青闻到这个气味，脸色忽然大变！

    他瞪着眼睛，不自觉的发出声音：“药效……在激发？这是什么液体，为什么它可以诱发憎恨之心里深藏的药效？”

    是尿喔。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两者结合之下，六臂虫的尿液提供催化作用，它将憎恨之心的效用大幅增强！

    药师鸩面色涌现出狂喜，他的手掌甚至开始微微发颤。

    行得通！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瞎婆婆真神了！

    随着药师鸩将催化后的憎恨之心投入反应釜，激昂合剂的最后一步业已完成。一瓶子红如晚霞、灿若水晶的药液合成完毕，药师鸩将其放在冷良辰面前，说道：“冷少，这就是我改良后的激昂合剂。按照预计，它对人体的强化在50%左右，效果远超原版。”

    “啪——”

    冷少又是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女子再度上前。

    仔细端详之后，她说道：“的确如此，效果大大增强。并且，鸩代理的药剂还抑制了一定的副作用，它全方面的升华了激昂合剂。”

    “哦？”

    冷良辰微微一笑，说道：“看上去，胜负已经非常明显，曙光制药的总裁之位是谁的，也不用本少多说了吧？”

    的确非常明显。

    是堂堂正正的胜利。

    乌头青面色暴躁，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乌头黑按住肩头，强行压制了下来。

    乌头黑哈哈一笑，说道：“不愧是鸩代理，佩服。只是不知道……这个配方里面，有多少是您自己的贡献呢？”

    药师鸩坦然的看去，“实不相瞒，这个配方不是我补全和改良的，我的专业不在这里。这位申岚和他的外婆，才是真正的功臣！如果没有他们，我不可能复刻激昂合剂。”

    “呵呵——要是我没有搞错，鸩代理好像才刚刚认识申岚和他的外婆吧？分明是刚刚认识的人，你就把王霸集团内部的绝密药方给他们看？”

    乌头青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他摊开两手，环视在场众人。

    “我乌头黑也不是在针对您……鸩代理，您真的确定这个申岚和他的外婆是可靠的吗？万一他们是悬壶制药派来的商业间谍呢？你太不谨慎了！”

    “再者！你自己也说了，仅凭你一人无法复刻激昂合剂，以后协助你的人不在了，你又打算怎么办？难道是再找一个有才能之人，前来辅佐你吗？鸩代理，靠人不如靠己啊！”

    乌头青一番慷慨之词，倒有几分歪理。

    药师鸩是个实诚人，要是换做是申岚，刚刚就不可能直接坦白说这药方和自己没关系。他这么轻易的授人以柄，品性的确高洁，却也把自己逼入困境。

    “这位先生，您刚刚那些话我申某不能当做没有听见！什么叫商业间谍？我和我外婆要是商业间谍，能把改良配方给你们？另外，鸩老板的人格魅力与闪光处，你恐怕穷尽一生也看不到、感受不到！”

    沉默之间，申岚挺身而出。

    他笑嘻嘻的看着乌头黑，脸上的神色还算客气，但一开口，却是滔滔不绝的激烈抨击！

    “我常听说——大凡出人头地之辈，多数能力不如幕僚、才干不如部曲。他们之所以身居高位，一是知人善用，二是可得人心。我外婆隐世几十年，向来不问世事，为什么单单愿意帮助鸩老板？难道是为了钱吗？”

    是的。

    申岚拔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当然不是！因为鸩老板身上有非同一般的魅力、有平易近人的气质！我外婆看一眼就补全了激昂合剂的配方，再想一想就将配方改良，她有这样的能力，敢问天下有哪里是她去不得的？这位先生，我外婆想在你手下谋事，您收么？”

    最后一句话，申岚问的是冷良辰。

    冷少不假思索，说道：“如此奇才，本少焉有拒之门外之理？必定会收！”

    申岚这才看向乌头黑，他最后说道：“您现在明白了吗？乌头先生。良禽择木而栖！我外婆选择了鸩老板，就证明鸩老板非常有能力——不因为其他，就因为我外婆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天才！鸩老板才是最适合成为曙光制药总裁的人，您还是往后捎一捎吧！”

    一番激昂之词，喷得乌头父子哑口无言！

    现场陷入长久的沉默，所有人都把目光集聚在申岚的身上。

    “一是知人善用，二是可得人心……”

    冷少喃喃自语，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