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贞观当太子

唐庶,一所普通大学的中文系毕业生,大学四年都耗费在图书馆的故纸堆中,还没来得及认识这个残酷的社会,就在一场坑爹的车祸之后穿越到了一个和唐朝几乎一模一样的世界,成为了大唐日后的太子李承乾。本就强盛的大唐,有了来自后世的各种先进技术和见识。兴科举,建沟...

作家 苍笙 分類 军事 | 176萬字 | 720章
第39章 战后
    将为三军之胆,纳罕一死,他手下的这些人就和没头苍蝇一样,被唐军轻易击溃。

    溃逃的突厥兵慌不择路,竟然冲散了前来增援的骑兵,唐军顺势掩杀,斩首无数。

    无奈之下,突厥只好鸣金收兵。

    此战突厥前后派出的五万骑兵死伤近三万,加上正面战场的损失,损失近五万人马。

    另一边的唐军也不好受,总共损失两万有余,其中光许泰手下就损失了将近八千人,许泰的万人骑兵,剩下的不到三千。

    不过这显然不在许将军的考虑范围之内。

    许泰豪迈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好小子,有前途,以后就跟着老子混,做老子的亲兵。”

    李承乾苦笑一声:“将军,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事儿还没完哪。”

    “咋地?老子打了胜仗,突厥崽子都跑了,还有啥事?”

    “将军,我们真的胜了吗?一万弟兄,回来的不到三千,如果大帅怪罪下来,是功是过还难说的很。”

    经李承乾这么一提醒,许泰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娘嘞!这可咋办?”

    “我有一个办法,将军只需如此如此,再这般这般,想来便可安然无恙。”

    “不行,老子怎么能抢你的功劳。”许泰连连摇头。

    “将军,平日里将军待兄弟们不薄,兄弟们也不想看着将军出事。再者说,如果不是将军勇武,大家指不定还回不回得来。只要将军没事,以后还怕没有功劳吗?”

    许泰考虑了一下,说道:“好,老子信你,不过也不能让你小子吃亏,这次老子手下十个偏将死了八个,回营之后老子保你个偏将。对了,光顾着高兴,忘了问了,你小子叫什么?”

    李承乾一抱拳:“谢将军,小子唐庶。”

    果然不出李承乾所料,回营之后,李元吉的传令兵早就等着了,许泰连伤口也不包扎,就这么跟着传令兵去见李元吉。

    ......

    大帐之内。

    李元吉和李靖相对而坐,许泰已经下去了。

    李靖先开口:“那么,齐王殿下是相信许将军的话了?”

    李元吉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相信的,就许泰那脑子,他要知道用计,明天日头都能打西边出来。”

    原来许泰进了大帐之后,那叫一个惨啊!

    浑身上下十几处伤口,盔歪甲斜的,任谁也看不出这是平常那个威风凛凛,龙行虎步的许大将军。

    李元吉刚问他两句,许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个劲的请罪,说自己轻敌冒进,以至损兵折将,对于斩首纳罕,歼敌三万只是略微带过了一下。

    许泰声泪俱下的陈述,再加上他这幅模样,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元吉也不好处置他了,本来还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好好的改改他有勇无谋,轻敌冒进的性子,可是他这样一番表现,倒让李元吉不好下手。

    为什么呢?

    怕人说他刻薄寡恩,毕竟许泰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功之人,虽然有过错,但是既然他已经主动悔改了,李元吉也不能总抓着那些小事不放,这样以后谁还敢给他卖命。

    最后没办法,只好言辞激烈地警告了他一番,放他回去重整兵马了。

    李靖问他如何斩杀纳罕的,他只推说想要突围,正好发现纳罕周围防范松懈,于是顺手砍了。

    李靖摇摇头:“许将军自然没有这种智计,可是他后面那位可不是无谋之辈。”

    李元吉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他的这番作为是别人教的?”

    “那是必然的,以许将军的脑子,绝想不出这种方法来应付你我。依着他的性子,只怕进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嚷嚷着给自己请功。”

    李元吉一拍桌子:“王八蛋,连老子都敢算计,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说着,便打算叫人把许泰抓回来。

    李靖连忙拦住他,说道:“殿下勿恼,此事当从长计议。”

    李元吉挥手将进来的守卫大发出去,看着李靖:“你什么意思?”

    李靖捋了捋胡子:“许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为何至今没有独领一军?说穿了不过是因为有勇无谋,不堪大任。此次佯装突围,斩杀纳罕,必然是有人指点,我们先不管这人是谁,不过看此人领兵,进退有据,颇有章法,虽然尚显稚嫩,但是胸中自有沟壑......”

    李元吉瞥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收他为徒啊?”

    李靖这人有个“毛病”,喜欢提携后辈,大唐军中他的徒弟可不少,这也是为什么李二陛下担心他功高震主的原因。

    李靖矜持的笑笑:“呵呵,末将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先等这场仗打完吧,我们兵力本就捉襟见肘,一丝一毫都不能浪费,许将军为人过于鲁莽,有这么一个人在他的身边我还放心些。顺便也趁此机会看看他的成色,历练历练,骤然收徒未必是好事。”

    ......

    话分两头,李承乾这边找军医要了些草药包扎伤口,回到营帐,看着空荡荡的营帐,叹了口气。

    不出所料,范良等人都没有从乱军中活下来。

    新兵是战场上最脆弱的群体,每一只军队都有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认识战争的残酷,慢慢的成为一个老兵,一名合格的士兵。

    在那之前,他们还有一个更合适的名字——炮灰。

    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抵挡敌人的刀锋,换来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每一场战争的胜利都要踏着无数人的鲜血,这些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牺牲者的鲜血染红了战友的衣甲,指引着他们继续向前,只有经过无数战争的洗礼存活下来的老兵,才能成为强者。

    “一将功成万骨枯。”

    自古如是。

    可是李承乾就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现代人,一个在宫城中长大的贵公子,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他哭了,哭的很伤心。

    流着泪给战友们铺好床铺,就像他们还活着的时候那样。

    庄严的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出了营帐,门帘上漏下的日光,刺眼、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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