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完^本.神^立占.首^发↘手机用户输入地址:м.шanbentxt.coM 江簌忽然觉得,太后说的这些症状,很是耳熟。 再略一细想,她立刻就想起来了,施婆婆不就曾经这样吗? 因此她问太后:“您的兄长,除了您说的这些症状外,是不是眼睛疼的时候两鬓也会跟着疼?而且夜里视物也变得不清楚?” 她每说一句,太后的表情就多一分惊讶,等她说完,太后看着她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江簌自然不能在太后面前暴露施婆婆的存在,早在开口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因此回答道:“是我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我家里有个很大的藏书楼,里面藏书颇丰,而且五花八门。” 想来江府的藏书楼是太后也知道的,听到江簌的说法她并未起疑,只有些急切地问:“那医书上可有说到解决的办法?是什么医书?” “医书是无意间翻到的,名字不记得了。但是因为当时那书上说这种病症极其罕见,我特地留心了下,倒是记住了一种可以医治的药材。” 太后脸上的神情更热切了,“是什么药材?你说了,我立刻让太医去取。” 江簌却惭愧地摇了摇头,“医书上附了那药材的图,我见它生得奇特,多看了好几眼,结果记住了长相却忘了名字。” 这次却不是江簌故意隐瞒,而是当时在无名洞天里,她虽然看见了施婆婆用那种药材治疗眼疾,但确实不知道名字。 看到太后失望的神色,江簌连忙说:“您别急,我既然记得那药材的长相,我去帮您找来便是,到时候您再让太医看看,确定没问题了再让您的兄长服用。” 其实当初施婆婆用的药材,是长在无名洞天里的。但是江簌曾听施婆婆提起,那种药材在皇陵所在的望山山阴,也就是无名洞天的正外面,应该也有长。 无名洞天现在是回不去了,但是在望山上应该还能找到那一种草药。 “这却要从何找起?太医院里的药多不胜数,光是一样样认过去只怕好几天都认不完。”太后显然是误会了江簌的意思。 “我不去太医院找,我去山上找。”江簌解释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有一个地方应该能找到。” 事到如今,太后对江簌提到的这种药材,已经基本上不抱有多少希望了,毕竟她描述得实在含糊,甚至让人觉得,那种药材究竟存不存在还有待商榷。 看出了太后心中所想,江簌笑了起来,“两日后我就把药材给您送来。” 她说得很笃定,却不是因为她确定望山山阴真的会有药材,而是因为她之前占卜的结果。 当时占卜的结果告诉她,太后将会有求于她,而她也将会促成太后的心愿。 她还在不解以太后的身份怎么会有需要她帮忙的时候,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指这件事。既然太爻之术都告诉她,她可以帮太后这个忙,那她自然敢信心十足地应下。 江簌终究是一片好意,太后不忍拂了她的意,便点了点头。 此事过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太后还留江簌在宫中用了午膳。 用午膳时小皇帝承闵从御书房回来了,见到江簌的时候,他显然还记得上一次江簌说自己会很快学会骑马的事,很是高兴。 “江姐姐!朕现在正在读,你说我什么时候才会像老师说的那样,融会贯通?”这是承闵问江簌的第一句话。 顿时让江簌和太后都哭笑不得,江簌心想:她这一次可没有实现占卜小皇帝的事,怎么会知道他啥时候读懂? 太后更是笑道:“你把江姐姐当成神仙了不成?你自己认真读,自然很快就会融会贯通了。” 承闵认真地想了想,这才放弃了让江簌再次给自己语言的打算。 有小皇帝在,这顿饭本来应该吃得紧张拘束,然而承闵在太后跟前就是个小孩子,加上他喜欢江簌,也不跟她摆皇帝的架子,因此午膳吃得很是愉快。 午膳后承闵要回去之前,煞有介事地和江簌说:“江姐姐,你要常来陪母后说说话,除了青姑姑,母后最喜欢和你说话了。” 他的年纪还这么小,就已经如此懂事了,江簌忍不住微笑着点了点头。 江家抬着软轿送江簌过来的两个下人一直在宫门外候着,等江簌被送出了宫,立刻迎了上去。 “二小姐,您可算是出来了,咱这就回去。”其中一个轿夫乐呵呵地说,神色带了一点急切,还有一些如释重负的意思,让江簌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如果说是等得太久了,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敏锐的直觉让江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心中立刻就提了几分警惕。 这份警惕等到她坐上轿子不久,发现回去的路并不是之前来时走过的那条路时,更是瞬间提高了好几个等级。 “为什么走这条路?平时并不是走这里。”江簌挑起窗帘,和前面抬轿子的下人问道。 回答她的正是刚才在宫门口和她说话的那个下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江簌,又很快滴扭过去去,就听他用一种故作随意的口吻说:“说来也是晦气,刚才我们在宫门口的时候听说,咱们来时走的路啊,有人出殡,一大家子送葬的人快把半条路都占了。我合计了一下,索性走这边了,虽然远点儿,但是清静不是,也省得吵到小姐您。” 短短的几句话简直错漏百出,江簌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然而她没有多说什么,放下了窗帘。 虽然没有再和轿夫问什么,但她又悄悄观察了外面的路好一会儿,发现他们走的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路。照理说从皇宫到江府,一路上经过都是繁华的街市,就算换一条路走,也离不远才是,现在路的两边却全是树林,看起来倒像是郊外。 一条没走过的路,还是一条偏僻的小路,这种种异常结合在一起,让坐在轿子里的江簌渐渐绷直了身子。 又走了一段路,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前门放到了地上。 江簌淡定地坐在位置上,隔着帘子问外面:“怎么停下来了?” 还是刚才那个轿夫,就听他在外头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二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我估计是早上吃错东西了,现在肚子疼得不行,您看能不能……” “我知道了,去吧。”江簌面无表情地答道。 轿夫应了一声,随后就听到他匆匆忙忙朝着路边跑过去的声音。 那个轿夫传来的声音刚消失,忽然有一个人凑到窗子边,着急地叫江簌:“二小姐,二小姐!” 江簌掀开窗帘,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另一个从头到尾没讲过话的轿夫。 “二小姐,趁他现在不在,您赶紧逃跑吧!”那轿夫看着江簌,语出惊人。 然而江簌只是微微挑眉,“为什么?”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那赵虎已经被夫人给收买了!故意带着您走这条路的!待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说话的轿夫还很年轻,一张敦厚的面庞上现在已经沁出了汗珠,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赵虎离开的方向,显得有些慌张。 江簌逼视着他的眼睛,好像要将他的内心一并看穿,“既然你知道赵虎已经被夫人收买,那证明了你也一样,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轿夫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着急而冒出来的汗,望着江簌的神情透着恳切,“二小姐对小的有恩,要不是二小姐,我那老娘只怕早就已经不在了。小的一直想着怎么报答二小姐,今天正好撞上了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小姐出事!” 听罢轿夫的话,江簌忽然就想起来眼前的轿夫是谁了。 刘安,她曾经因为在梦中见过他披麻戴孝的场景而为他卜了一卦,发现他的母亲身患恶疾。后来在府中见到刘安的时候,她好心提醒了一句。当然,她并没有直说,而是说他母亲看起来气色不好,让他带她去看一下大夫。见刘安日子过得艰难,她还顺手给了他一点钱。 当日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的事,又怎会想到刘安竟一直记挂在心上,还想着报恩。 弄清楚了眼前人的身份和这样做的原因,又见其所言不像假的,江簌也不再迟疑,一掀帘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多谢告知。”冲着刘安郑重地表达了谢意后,江簌转过身朝着和刚才赵虎走进去的地方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 而刘安看着江簌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后左右看了看,弯腰从路边搬了几个大石头过来,放进了轿子里,这才靠在轿子后头的轿杆上,做出一副打盹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赵虎才匆匆忙忙跑了回来,看到他刘安立刻挺直了身子,催促道:“快走快走,你也是够磨蹭了。” 赵虎被催着抬起了轿杆,两人继续抬着轿子往前走去。 他并不知道,轿子里的已经不是江簌了。 此刻,江簌小心翼翼地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看着轿子渐渐走远。 就在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几个蒙面人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追着走远的轿子跑了过去。 他们手中的兵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提示:浏览器搜索(书名)+(完 本 神 立占)可以快速找到你在本站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