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王家秘辛 按照伍刚二叔提供地地址,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压根竟是一片公墓。 我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心里十分不可置信,难道她已经先入土了么…… 好在伍刚二叔提供的信息上清楚说明,刘雅芝是这座公墓的一位看守。 我不禁地一愣,公墓看守,这种行业一般只有那种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才会做,女人本身就体寒,属阴,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呆的住。 我们到了地,直奔公墓那座显眼看守室,一想到即将要见到那个女人,我眼神不禁就变得复杂起来。 当年如果不是她抛弃了我和父亲,说不定现在的我还能够享受到什么叫做完整的一家人。 看守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我和伍刚不甘心,下意识朝着墓地之中走去,因为是下午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刻,这里的墓碑被夕阳余晖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凄凉的感觉。 我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快看,那有人。” 伍刚出声道,我心里一愣,这个点了,不可能还有拜祭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果然,在我们不远处,静静地站着一道身影,她正面对着一座墓碑,一动不动地站着。 临到跟前,这个年迈的女人也未曾察觉我们的到来。 我清楚地听到她在自语。 “你要是还活着的话,就给我个信,我实在忍不住要去见咱们儿子啊。” 女人说完,抹了抹眼角,转身的瞬间我看到那个墓碑上挂着的事父亲的遗像,一瞬间我便确认这个女人就是我从来没见过面的母亲。 她转身的时候,看到我们两也有些错愕,但第一时间却没认出我来,而是友好地冲我们点了点头,把我们当成了拜祭的人。 我看着她有些年迈的背影,不知为何,竟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不用等了,他已经死了。” 我声音落寞地说道,那个背影瞬间转身,双眼之中却早已被浸湿。 她显得十分激动,嘴唇颤抖的十分剧烈,“你……你是?” “王志文。” 我说完这句话后,不见她有任何动作,但眼泪却如水柱一般流了下来。 “是……是,真的是,跟他一模一样。” 我知道她说的是父亲,只是我们二十年没见,再次相遇却又不知道怎样来缓解这种尴尬。 伍刚在一旁适时道:“阿姨,咱们坐下来说吧。” “好好,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她来到了看守室,这里出奇的简陋,一床一凳一柜而已。 看到这些,不鼻子不禁一酸,差点哭出来,这二十年她过得并不好。 她让我们坐下以后,整个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她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 “您也坐吧。” “哎,好。” 这期间,她一直盯着我的脸,总是用一种十分慈祥的表情看着我,说实话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幸福。 “你……你爷爷他还好么?” 她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闻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悲伤。 “唉,走了好,走了就不用再遭罪了。” 说完似乎又觉得话不对,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眨眨眼,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对了,刚才你说他死了,这是真的么?” 她用期待地目光看着我,但眼神之中的担心不言而喻。 我不想瞒他,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闻言,她又是一叹,声音之中无限落寞。 我们一直这样聊到夜深,但都没有去提及当年的事情,其实在看到她以后,我已经不再过于纠结她当初为何会离开我和父亲,毕竟现在看来,她过的并不是很好。 我提出让她跟我一起生活,但她却拒绝了,我想留点钱给她,她却怎么都不肯收,还说自己在这里守墓,是来赎罪的,走不得。 我和伍刚起身准备离开,她却叫我等下,然后匆匆地从床底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 “这个给你。” 她递给我的是一本泛黄的古书,封面上四个大字十分显眼,《至墓随笔》。 我不禁一惊,这正是我看了三遍的笔记,出自爷爷之手。 “这是我离开时,你父亲给我的,里面除了你爷爷留下的笔记之外,还有他这些年下墓的记录。” 我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但目光却瞥到了那个铁盒里,一块漆黑如墨的木牌,我隐隐地看到两个字,虞霜。 看到那两个字时,我脸上闪过了一丝震惊,却及时被收住了。 因为我想起年幼的时候,在家里看到的一个旧版的户口本,上面在母亲的那一页,写着的名字正是虞霜。 当时我还问过爷爷,母亲不是姓刘么,但他却一把夺过了户口本,并跟我说,这是假的。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虞霜才是我母亲的真名,而她很可能也是虞家的人! 关于这个,我并没有再问,而是留了她的电话,然后带着那本古书离开了这里。 我却不知,我和母亲这第一次正式见面,却成了这辈子唯一一次见面。 这都是后话,我离开公墓以后,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我急切地想搞明白,为何在我爷爷和父亲,以至于我这辈都会跟虞家扯上关系。 但母亲必然不会说,虞燕那里我又成了陌生人,所以要找到答案,我就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手中这本《至墓随笔》上。 因为手握巨款,伍刚提出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但我没心思跟他出去享受,镇上最奢华的酒店开了一间最好的房间后,我就一个人宅在里面,研究起《至墓随笔》来,伍刚则自己出去浪了。 这一看不要紧,我发现了很多以前我不了解的东西。 这基本上都来自于,父亲留下的那些笔记。 而我则如愿以偿的知道了,我们王家跟虞家的渊源。 在我爷爷那辈,就因为他在盗墓界的威望,而成为很多大家族拉拢的对象,这就包括当时身为济阴堂三家之首的虞家。 而虞家的女性子嗣,自古以来就是上好的鼎炉,是很多大家族用来给自家后辈采阴补阳的工具。 但虞家毕竟家大业大,况且每代只会出一个女孩,自然不会轻易把她轻易许配给人。 但当时为了拉拢我爷爷,他们竟舍得献出当时的虞家圣女。 只可惜,我爷爷早年已有心上人就是未曾谋面的奶奶,所以就拒绝了虞家好意。 不过他却和虞家达成了协议,那就是跟虞家定下婚约,将当时只有十岁的父亲,与虞家结姻。 只可惜到了我父亲成年,却又冒着爷爷有了相好,但爷爷和虞家有言在先,于是就强行要让父亲娶了我的母亲。 二人奉各家长辈之令成婚,但却只过了洞房当夜,便彼此分开,父亲拿着爷爷的《至墓随笔》走了,母亲也隐姓埋名在这个地方生下了我,在我满月那天,被爷爷接走,自此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