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愣住了。 没想到祝愿会忽然说起这件事。 他仗着有些权势,玩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自然有一套处理办法。 可这些李总不会承认。 只做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 “祝小姐,我不知道…” “她们真可怜啊。” 祝愿打断他的话,虽然用了一副感叹的语气,美艳的面容间却没什么表情。 望着李总因为恐惧,而在不停打摆子的两条腿。 她轻声细语地说: “只不过,你会更可怜的。” 一阵冷风吹过。 刺进李总的骨头,让他心底骤然一慌。 一身的肥肉带不出多少安全感,他不敢抬头,撑起满口的哭腔,将脏水泼给了白淑兰。 “霍爷,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是她!是白淑兰!这个不长眼的老婆娘,居然敢把祝小姐带到这里来,真是个黑心烂肝的东西!”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 李总一把扯过白淑兰的头发,将她狠狠掼到地上,不由分说两巴掌招呼过去,口里还骂着: “居然还敢按着祝小姐,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不要命的老贱货!我呸!” 白淑兰被打的“嗷嗷”直叫。 脸上却是满是不可置信。 祝愿居然… 真的巴上了霍承?! 但她凭什么? 不管是相貌身材还是名声,陈暖暖都不比祝愿差,甚至还要超出不少。 结果陈暖暖没能成功嫁给傅君逸。 反倒是祝愿,攀上了云城最高的枝。 眼前上演着武打戏,祝愿靠在霍承怀里,把全部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无聊。” 她拽住霍承暗赤色的领带,指腹摸索着暗纹,头也不抬地说: “你很没有诚意哦,李总。” 李总身体一僵。 下意识将小心翼翼的目光,投向了霍承。 “没听到祝小姐的话吗?” 霍承头也不抬,嗓音当中也不带半点威胁,却让李总吓的嘴唇发白。 想在云城开公司,却得罪了霍爷… 他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祝小姐,您说…我全部…全部都听您的。” 李总彻底放低了姿态。 和之前那个耀武扬威着,想要去摸祝愿大腿时的样子,简直成了两个人般。 “听我的?” 祝愿不懂他的话。 指尖勾起一缕长发,她反问了句: “难道不应该,是听你的吗?” “我…” 李总脸上的肉剧烈地哆嗦了两下。 他明白了祝愿的意思。 心里面,却连半点的庆幸都生不出来。 试探般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李总抬起头,刚要对着祝愿赔个笑脸,一道浑厚的嗓音突然响起。 “一七年六月十九日,华中广场有一年轻女性赤身在外,被无数路人围观,后跳楼自杀未遂。” “一八年一月三日,御水豪宅小区三号楼,一在校大学女生被发现躺在花池中,脏器轻微破损,抢救成功后,送往精神病院长期治疗。” “同年四月…” 西装壮汉面无表情,手拿粉红色的卡通笔记本,将收集到的资料,一字一句的讲出口。 李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些不干不净的勾当,他处理的很好。 霍承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磨蹭什么?” 祝愿拿起一把餐刀,锋利的刀刃晃出亮眼的银芒,刺激的李总,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要按照他之前对那些女孩子所作所为,来对他自己? 那怎么能行! 李总张了张嘴,不敢在霍承面前多说话,只能连连向白淑兰使眼色。 想着她毕竟是祝愿的继母。 白淑兰的话,祝愿可能会听。 明白李总的意思,白淑兰也乐得在霍承面前,管一管祝愿,展露出自己的能耐。 “祝愿。” 低咳了一声,白淑兰装出一副好人脸,嗲着语气说: “这是一场误会,你就不要难为...” 祝愿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个白淑兰。 为了表达身为一家人的孝心。 她瞧了眼白淑兰拿进套间的红酒。 笑着说: “喂给我亲爱的继母喝吧。” 白淑兰一愣。 而西装壮汉已经默不作声的,开始了行动。 他先将粉红笔记本,仔细收进口袋。 接着单手抄起红酒瓶,他另一只大手,直接扣住白淑兰的后脑,将瓶口强迫地塞进她的嘴里。 “呃...” 白淑兰奋力挣扎。 但她的力气,在西装壮汉看到,根本什么也不是。 很快。 红酒见了底。 “记住。” 祝愿对着白淑兰眨了眨眼,笑容又乖又甜。 “一滴都不要剩哦。” 西装壮汉偷偷在心里叫了一声“坏女人”,表面依旧沉默地点头。 最后一滴红酒,被西装壮汉灌进白淑兰的鼻子。 她想要扣嗓子吐。 但一张脏兮兮的餐巾,先一步塞进了白淑兰的嘴。 这一下。 她除了瞪着眼睛发狂外。 其他什么也做不到。 “发什么呆呢?” 见李总傻在原地,祝愿俯低身,亲切提醒。 “现在,轮到你了哦。” 她墨黑的长发沿着鬓角散落。 在侧脸落下一道阴影。 如深渊般的眼眸,闪动着饶有趣味的幽光。 领口暴露在外的一片肌肤,白皙而滑腻,胸口向下的弧度,更是撩的人心神荡漾。 但此时。 李总没心思,也没有胆量欣赏了。 他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 颤着嗓子说: “祝小姐,我...我真的...” 祝愿向来不喜欢,听这种死到临头,才突发感慨的愧疚后悔。 很无聊。 她还是更喜欢看乐子。 于是祝愿转过头,对霍承说: “没意思。” 霍承低笑一声。 桃花眼底,浮起一抹潋滟的柔情。 他温热的掌心,抚上祝愿的后颈,撸猫一样,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好。” 只这一句。 西装壮汉立刻上前。 在李总惊恐的注视当中,他缓缓弯下了腰。 惨叫划破天际。 即使套间的隔音相当不错。 依旧能让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但奇怪的是。 不管是餐厅老板,还是服务人员,全是面无表情,继续坐着自己的事。 好像集体失聪,什么也听不到似的。 “祝愿!” 套间的门被再次踹开。 一脸急切的傅君逸大步而来,却又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