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上厕所。” 悦一沉把她放到chuáng上,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居高临下地说:十分钟之前不是刚去过?” ……想喝水。” 躺着别动,我去拿。” 他刚转身又被小手攥住衣角,司栗放弃了,算了,不喝了,我睡觉。” 他摸摸她的脑袋,而后在chuáng的另一侧躺下,继续撑着脑袋看她。 司栗这才发现他刚刚是去换睡衣了,有些慌,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你睡过来点,这边位置还宽。” 悦一沉唇畔的弧度扩大,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摸小猫似的,你睡你的,我不会掉下去。” 之后他的手就一直没有拿开,虽然没有再揉她,但大拇指时不时地摩挲着她的头发,舒适得让她渐渐沉入了梦境中。 这一觉没有睡多久,她感觉到脑袋上的手移开了,而后chuáng微微震动了一下,身边的男人离开了。 她心里一空,立刻醒了过来。 悦一沉?”她费力地披上衣服下chuáng,跑到客厅看到他在桌边才松了口气。 悦一沉听到声音回头,先是丢下手里的东西过来给她把衣服穿好,而后才笑着问:睡醒了?” 恩。”司栗凑过去看,你在gān嘛?” 她闻到香味了,但是桌子有点高,她看不清上面的东西。 给你熬粥。”悦一沉gān脆把她捞起来,另一只手均匀地搅拌锅里的东西。 这是菲菲姐姐的锅呀?还有ròu松!”她瞬间就饿了。 悦一沉拿大碗装了半碗粥,一手抱着她,一手端着碗,四平八稳地走到茶几边,司栗坐下之后眼睛都亮了,雪菜!香肠!怎么会有雪菜和香肠?” 托朋友带过来的,你过过嘴瘾就好,手上有伤,不宜多吃。”其实若不是虞纪说她昨晚就没吃多少,他真不愿意让她吃这些垃圾食品。 她自己拿着勺子喝粥,悦一沉喂配菜,他给的少,司栗也没有撒娇,乖乖吃完了一大碗。 晚上助理姐姐回来后帮她擦了身子,两天没洗澡她简直要疯了,可是她毕竟不是真的小孩,不习惯让别人帮她洗澡。 助理姐姐离开之后司栗问悦一沉:这附近有理发店吗?我想去洗个头,我头快痒死了。” 不洗澡还好,至少不会痒,但是她已经四天没有洗头了,受伤那天钻道具又弄得有些脏。 要洗头了?”悦一沉笑了,我帮你洗啊。” 我去外面洗就好了。” 最后还是被兴致勃勃的男人拉到沙发边躺下,脑袋后面垫了塑料袋和浴巾隔着,理顺之后就开始帮她洗了。 司栗的脚高高翘着靠在沙发背上,感受着悦一沉的指腹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力度可以吗?”悦一沉问。 超级舒服。” 闻得他轻笑一声,食指轻柔地按压着她的太阳xué,痒怎么不早说。” 之前没有那么痒。”说的是大实话,她一天都跟悦一沉待在一起,居然真的没觉得痒,刚刚助理姐姐给她擦身子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些痒。 悦一沉细致又温柔地给她洗了头,又让她躺着别动,去拿了chuī风筒过来给她chuī头发,还给她擦了润肤rǔ。 她在下,悦一沉在上,两人颠倒着,司栗有些发呆,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倒着看也这么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即便是这个角度也不会觉得影响观看。难怪媒体都评论他越长越超凡脱俗。 悦一沉捏捏她的鼻子,回去睡觉。” 司栗哦了一声,又被抱起来往卧室去。 然后这一次悦一沉没有再绅士,抱她到chuáng上之后自己也顺势躺下了,而且还半搂着她。 司栗内心轰隆隆的炸了好几秒。 虽然悦一沉经常抱她,但是两人睡一起还真没有过,她好歹也是个成年女性啊,你要不要这么自然啊! 吐槽完毕的司栗仰头,巴巴地望着他,有点冷。” 悦一沉替她拢了拢被角,抱着你睡?” 司栗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 被抱和被抱着睡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司栗侧身背对着他,后背微微贴着他的胸膛,后颈是他薄薄的呼吸,他的手穿过她的腰,轻轻搁在她身侧。 唯一遗憾的是,她只是一个小家伙,想吃豆腐都不敢。 她这晚上睡得很香,所以早上天不亮就醒了,扭过头就是一张盛世美颜,只可惜眉心蹙着。 司栗缩了缩,脚在被窝里面划拉了一下,而后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