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盯着他看了半晌,又是一阵笑:唉,想跟你严肃地聊一会天,看到你的发型就严肃不起来。” 滚你的蛋!抱着你的红毛丹圆润地离开我的房间。” 不是……你弄这个发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的心路历程?” 杜敬之也就不要脸了,对周末亮出剪刀手,然后嘟了一下脸:这叫非主流。”然后,靠着椅子,一副失落的样子,这叫颓废。”接着对周末竖起了中指,这叫杀马特。” 说着,在屋子里翻找起来,找出一件黑色外套穿上了,还挂了一个裤链,对周末摆了一个造型:这叫朋克。” 周末一副没见识的样子,觉得自己大开眼界,立即鼓起掌来:哇,好厉害!” 必须的,哥就是这么一朵寂寞的美男子。” 为什么数量单位是朵?” 我也不知道,他们都这样。” 他们的学习都不怎么样吧?” 呃……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 小镜子肯定是最帅的杀马特。” 这个夸奖……怎么这么让人别扭呢。” 周末单手拄着嘴,看着杜敬之闷笑了半天,然后伸出手来,揉了揉杜敬之的头发,突然感叹起来:好神奇,手感居然还挺不错的。” 说完,又揉了揉。 揉了又揉。 你是把我脑袋当磨脚石用了?”杜敬之不慡地问。 没,毛茸茸的,感觉好棒。” 你这样适合养猫。” 不养了,养你跟养猫差不多。” 老子用你养了?”杜敬之被周末这态度刺激到了,直接开始赶人,滚滚滚,别在我这赖着,就知道嘲笑我发型,看着你就烦。” 周末被杜敬之推到门口,挣扎间,艰难地给了杜敬之一根棒棒糖,这才离开了。 杜敬之拿着棒棒糖,突然有点怀疑,这货身上的糖是批量生产,随身携带的。 第二天。 杜敬之在自习课期间,到了多媒体教学楼,刚进门不久,就发现了不对劲。 学校已经给他买了一批新的颜料,他嫌搬运太累,就直接放在了大厅的墙边,随时用随时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两桶颜料是开着盖的,凑过去看,又试着往外倒,立即一阵沮丧。 丙烯gān了。 用丙烯画壁画的原因,是因为这种颜料gān了之后,就不再溶于水了,画面的持久性好。现在颜料gān了,估计是不能用了。 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颜料,发现这两桶,都是他常用的颜色,是主体色调,现在这两桶颜料gān了,今天这画都没法画了。 最让他烦躁的不是这个,而是现在去跟高主任说,高主任会不会觉得是他不小心弄的?这样的话,就算高主任不怪罪,最后也得被埋怨几句。好不容易画这么大一副壁画,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 谁他妈这么欠啊!”杜敬之忍不住骂了一句。 杜敬之十分确定,颜料的盖子是被其他人打开的,毕竟他懂这些颜料,知道不盖盖子肯定会有影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平时倒出来调色的时候,都是赶紧盖上盖子才继续画。 正烦躁着,周末就走了进来,看到杜敬之这幅样子,立即问:怎么了?” 颜料的盖子被打开了,颜料都gān了。” 周末走过来看了看,也试着倒出颜料来试试看,结果发现倒得十分困难。 杜敬之蹲在他旁边解释:不知道谁这么手贱,拧开这盖子gān屁啊,现在这情况,今天都没办法画了。” 周末捧着颜料瓶晃了晃,说道:应该是上面一层gān了,下面的还是粘稠的,用水调节一下应该还能用。我去借把剪刀,把瓶子剪开,今天先凑合画,我去跟高主任反应,让他补点颜料。” 再弄一副胶皮手套来,这玩意伤手。cao了,怎么这么憋气呢,我画画这么辛苦,还来给我添乱。” 周末抬手,用食指推了推杜敬之的脑门:不许说脏话。” 杜敬之吧唧吧唧嘴,最后闭了嘴,只是气不顺。 周末忍不住笑了,抬头看向角落的监控器。 你笑个屁啊?高主任不得赖我?”杜敬之还在生气呢,看到周末笑,忍不住骂了一句。 跟你讲个故事。” 不听。” 关于颜料的呢?” 速度讲。” 嗯,其实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去高主任面前,跟谢西扬对峙了一次。他对于我们的说辞表示不信任,说什么也要调监控出来看,这才知道这里的监控器早就坏了。不过谢西扬这个人,你也知道,特别小心眼,我就有心防着他,所以特意申请,把这里的监控器修好了,不过谢西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