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万军这模样那里还像个教授,活脱就是一个流氓。 不是说好了知识分子不打架吗? 我也来及多想下意识的一蹲身,唐万军扑了个空,他用力过猛,身子前倾从我身上折了下去。 还没等我看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噗通”唐万军已经掉到了水里。 我菖,这下我有点懵…… 救不救人,这是个问题? 就在我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还是救人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摆问题在我眼前。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不会游泳,俗称旱鸭子。 他玛的我下水,估计只能混个水饱。 尽管如此,受过党和人民多年教育的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起来堵枪眼的英雄,也不是因为救火少事迹的鼓励。 而是因为淹死算意外,算意外…… 没准还能落个见义勇为之类的好名声,人生自古谁无死? 可谁死能换来六百万?也就是我,也就是我方卓。 他玛的,这水是真凉。 现在我能体会到钱受之先生为何不想跳河了。 确实凉,不好受呀。 我本能的挣扎了几之后,就开始后悔了,他玛的不光凉,这水的味道也不少,远不好啤酒,连灌了几口我就受不了。 只能拼了命的乱抓乱刨,本能的想大叫救命,可一张嘴又被灌了几口…… 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身子也开始向下沉…… 向下沉…… 我知道我的一生就要结束了! 生的伟大,活的憋屈,死的更憋屈!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有了意识,我能听到声音,只是眼睛说什么也睁不开。 一点力气都没有,又没死?他玛的,死也这么难吗? 老天爷,你他玛的,是不是存心玩我,你等着,我要换成鬼,非得勾引你姑娘不可! “病人好像有反应,手指动了……” 声音挺好听,女的,听声音应该是女医生,白衣胜雪、艳如桃李、冷若冷霜的那种。 “真是奇迹,送来的时候都快没生命体征了。” 公哑嗓难听,男的,听声音应该是男医生,中年油腻、严重突顶、猥琐不堪的那种。 为了能看一眼美女医生,我拼尽了全力,眼前出现一丝光亮。 这一丝已经足够了,他玛的…… 女医生应该有五十多了,声音与人严重不符。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自问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所以我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身子太虚,没一会我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身边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无一例外的低头俯视,面色凝重而悲伤。 他玛的,这是在遗体告别吗? 老子我还没死好吗? 正想着,突然有个男的,猛抓住我的手…… 力气不小抓得我生疼。 “英雄,你终于醒了!” 我啥时候成英雄了?这让我有些意外。 “请问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跳下水救人,你不害怕吗?而且据说你并不会游泳。” 说话的女人很年轻,长得不是很漂亮,却有着一种文静的知性美。 我甩开抓着我的男人。 转头看向话的美女,挤出一个笑:“党和人民多年的教育,让我忘怯害怕,忘怯了我不会游泳,我只想救人!” 我正在想,要不要感谢一下,我的母校,我的班主任,街道大妈之类的。 她又开口问道:“能说下事情的经过吗?我们很想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我还没想好,只得推说,现在有脑疼,没力气,好多事都回忆不起来了。 又问:“唐教授怎么了?” 只要他死了,我怎么说都没毛病。 “我们知道你醒来一定会问唐教授,只是我们知道怎么说,不想骗你,又怕英雄您伤心过度……”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 “说吧,我挺得住!” 这几个字,我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一副伤心欲绝,恨不得殉情的模样。 不过我们又不是哪个啥,不能叫殉情,叫啥我一是想不出来。 “英雄你要节哀,唐教授的追悼会定在明天举办,希望你能参加……” “当然必须在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 我强忍着喜悦说道:“好的,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送他最后一程。” 在场的人都被我感动了,不是抹眼泪,就是擦鼻涕。 场面很温馨,很感人…… 知性美女没再问我问题,而是让众人都先回去,她主动要求留下来照顾我。 众人都“恋恋不舍”地与道别,“含泪而去”。 还没走到门口,我就听一个人说,一会是撸串,还是麻小,这天整点凉啤酒,肯定贼爽。 众人走后,美女自我介绍说,她叫梁爽是美院官网的首席记者也是主编。 她告诉我,我是被一个同样去钓鱼的人救上来的,此人叫张波从小在江边长大,水性极好。 据他回忆,他到的时候,就看到唐万军去拿海杆,不知道怎么地就掉到水里,我在岸上呆了一下,也跟着跳了下去救人。 张波为我会水,可看到我入水的动作就知道,我是个旱鸭子。 立刻被我舍身救人的精神打动,随后也跟着跳到水,可惜他慢了一点,把我救上来之后,再去救唐万军已经来不及了。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站的位置因为视线的原因,只能看到唐万军的上半身,根本没看到我。 因为我架在海杆的地方,与唐万军落水的地方很近。 凭着钓鱼的经验,他判断是有鱼上勾,唐万军急着去收杆,才会掉到水里。 “唐教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那边一响铃,他就冲了过去,唉!” 我老长叹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喜悦。 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偷着乐了。 有些喜悦是不能与别人分享,这个时候独乐乐的比较好。 梁爽问我,有没有需要通知家人。 我的手机进水了,关不开机,所以没能联系到我的家。 我再次长叹一声,神情落没,眼神忧郁,“勉强”开口。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因为某些原因我离婚了,财产、房子都给老婆。” “父母又不在市,而且他们年龄大了,我不想他们为我着急上火,现在我的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