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头精血,要植入到大师兄心里 云奕本不想喝,但见梁菱这个模样,急忙抬起手挡住她,喝干了一整碗,顾不上辛辣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伸出手接住扑面倒下来的梁菱。 “师姐?师姐……唉……” 君漫卿支起下巴,醉意染上眸子,笑道:“什么千杯不醉,瞧她这副德行。”说罢,他脚步踉跄着站起身,想去抱梁菱,却不料脚下无力,竟是摔了下去。 云奕觉得心里好苦。 “漫卿师兄?你还好吗?能起得来吗?” 天啊天,这两个醉鬼加在一处,当真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好在,一道青衣身影缓缓走来,眸光极其复杂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三人,这画风当真是没眼看,像什么话! 夜葑长老伸出手,拽着君漫卿的衣领,将他拖起来,君漫卿半醉半醒,如一摊烂泥,挂在他的身上,抬了抬眼皮,蹙眉道:“夜葑长老?讨厌的家伙,别碰我……” 夜葑长老脸色铁青,恨不得将他扔回地上,可是他没那么做,反而对云奕说:“你把梁菱送回去,少主这边,交给我。” 云奕感激地对他笑了:“多谢夜葑长老,漫卿师兄便拜托你了。” 云奕打横抱起梁菱,和掌门及各长老打了招呼,便急匆匆离开了。 君漫卿还在使劲闹腾,好几次险些将他绊倒,夜葑长老冷着脸:“像什么样子!” “夜葑,你放开我!” 夜葑长老不悦:“叫长老。” 君漫卿挣扎着:“什么狗屁长老,年长我几岁,不就是修为高了些,本少主根本不屑!” 这便是夜葑长老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所在,为何同样是天赋异禀,宁望烯就能被这小子没皮没脸地敬重着,而他,从始至终都在遭受他的白眼。 夜葑将他带回了居所,便懒得再管他。 而另一边,云奕将梁菱送回去后,见她额头滚烫得厉害,想着去取些碎冰回来帮她降降温,可是当他回去时,梁菱竟然不见了! 他急匆匆地四处寻找,愣是找不到她! 悦仙居—— 耳边萦绕着喧闹声,好不热闹,宁望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瞬间警惕起来,起身往门口走去,挨得近了,便听到细微的喘息声。 拉开门时,一道青莲身影失去门的支撑,“嘭”一声扑倒在地,好半天起不来。 “梁菱?” 宁望烯蹙了眉,撩起衣袍,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红扑扑的脸庞映入眼帘,她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身上浓重的酒味让他感到不适,他沉声问她:“你喝酒了?” 梁菱无力地圈住他的脖颈,“嗯嗯”两声,嘟了嘟嘴,卖了个萌:“大师兄~唔……我好想见你,没想到,就梦见你了。” “你醉了。” 醉到现实与梦境都傻傻分不清了。 梁菱知道自己好像确实醉了,所以才会梦见大师兄满眼担忧地将她抱到床上,她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在他不解的眸光紧盯下,她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宁望烯道:“你要做什么?” “嘘!”梁菱的手指搭上他的薄唇,示意他禁声。 宁望烯疑惑地望着她,见她眼神迷离,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手突然在他面前摊开,一滴鲜艳的血珠发出耀眼光亮,映红了两人的眼,这血珠显然被炼化过。 梁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吐气如兰,循循善诱:“大师兄,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 宁望烯难得地瞪起眼,不可置信。 这是炼化过的心头精血,植入心仪之人心里,两人便是情定终生,结成道侣,背叛者,心绞致死;若其中一方并无情意,心头精血强行植入,会要了性命的。 这种民间邪术,极少有人会去用! 天底下最善变的就是人心,这实在太过考验两人之间的情意。 横竖反正,风险过大。 宁望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眸眯出一抹危险的弧度,冷声:“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梁菱含糊不清地说:“我……知道的……” 宁望烯蹙眉:“你心仪之人不是我,强行植入,会要了你的命。” “是……是你……”梁菱睁开微红的眼,圆滚滚的大眼睛里倒映着宁望烯的容颜,她无比专注地看着他。 宁望烯大手微颤。 梁菱又呢喃着说:“我心仪之人,是你啊,一直……一直是你,一见倾心,从未……从未变过。” 都说醉酒之人不清楚眼前之人是谁,想到那次在迷雾森林,她意乱情迷地跪坐在他身上对他上下其手,两人虽做着无比亲昵的事,可她嘴里念叨着的,却是云奕。 她对云奕的感情,他看得清楚,不会错的。 叹了声,宁望烯道:“梁菱,你认错人了,心头精血收好,我送你回去。” 梁菱却着急地摇头,见他要起身,她突然扑上前,将他抵在墙壁上,跪坐在他的腰间,仰头擒住他的薄唇,狠狠吮吸。 那滴心头精血,在同一时刻,被她驱动灵力送进了宁望烯的心里。 宁望烯极少有情绪波动的俊脸瞬间大惊失色,试图将心头精血逼出,可意料之外,他的心脏,竟是极快地接纳了那滴属于梁菱的心头精血。 宁望烯猛然一把推开她,担忧地查看她的身体状况,见她好好的,他惊讶得合不拢嘴,垂眸一看,胸前的红光已经渐渐消失,她们二人,竟这样草率地融合了心头精血。 梁菱再次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在他颈肩蹭来蹭去,呢喃道:“宁望烯……大师兄……师……师哥……” 外面的喧闹声在这一刻完全入不了他的耳,卧房里回荡着他们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满满的爱谷欠萦绕在两人周围。 一声亲昵的师哥叫得他喉咙干痒。 身子也越来越热,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被褥上,长腿埋入她的腿间,带着极深爱谷欠地在她的她发间亲了亲。 “师哥……” 她半醉半醒地呢喃着,每一声都是对他致命的诱惑。 “宁望烯……” 宁望烯呼吸微窒。 “梁菱,你赢了。” 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但心头精血已经说明了一切,仅有的理智被她的呢喃声冲击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