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威胁,羞辱 南宫韶摇头的意思,对方是沈家人,他不方便出手。 若是南宫韶出手必然引得沈家的注意,以盛榕的聪明才智定会发现异常,如此一来,他先前的布局便功亏一篑。 故,唯有静观其变伺机而动才是上策。 “静观其变,莫要着急。”南宫韶上前两步轻声对乔晚说。 莫要着急,让她如何不急? 乔晚心中明白南宫韶之举并无不妥,可她却没办法看着壮壮受伤而不着急不担忧。 “我弟弟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沈公子教训了他也没什么用,不如用我来换我弟弟,沈公子只管狠狠惩治我就是。”无计可施的乔晚提出用自己交换壮壮。 见她这么担心自己手里这个小娃娃,沈良更是不着急了,他眯着眼扫了乔晚一眼,忽然笑道,“要我放了这小娃娃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可以不惩罚你姐弟,不过,你要给本少爷唱个小曲儿,把本少爷哄得开心了,本少爷就放了这个小娃娃。否则,本少就把这个娃娃从窗户扔下去。” “你……”乔晚气得脸颊通红,瞪着沈良话都说不出来。 “如何?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总得给我个说法才行。”沈良得寸进尺的冲乔晚淫笑,心里充满报复的快感。 乔晚气得不轻,这沈良分明就是个登徒浪子,故意与她为难。 “这位公子,古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南宫韶上前一步将乔晚挡在身后,双手抱拳,一派文人书生的模样开口说道。 不过他话尚未说完,就被沈良不耐烦的打断,“去去去,最烦你们这些书生,磨磨唧唧的烦不烦?再罗嗦本少把你跟这小娃娃一起丢下楼你信不信?”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文人书生也好,富家少爷也罢,归根究底都一样,公子这般偏执实为不妥。”南宫韶说话时慢慢接近沈良,想找寻机会把壮壮从沈良手里抢回来。 可沈良此人戒备心极强,南宫韶刚上前两步便被他喝止,“你想干什么?再敢靠近本少就让人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南宫韶的打算落空,而沈良又咄咄逼人,非让乔晚在唱曲儿和扔壮壮之间选一个。 壮壮年纪小,平日在家哥哥姐姐们都宠着他,便是家里最苦的时候也没让他吃什么苦。 现在遇上这种事,可把壮壮给吓坏了,加上沈良抓着他衣襟让他呼吸有些困难,这世间长了壮壮脸色就开始发青,嘴唇泛紫,显然是要窒息的模样。 乔晚最后看了南宫韶一眼,那意思……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救壮壮! 说完,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想从沈良手里把人给抢回来。 可她这连沈良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沈良带着的家丁给拦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沈良指着乔晚对家丁说,“给我打,狠狠的打!” “沈少约柳某人来喝茶,便是想让柳某人来看沈少是如何欺负个孩子吗?”蓦然间,一道温润儒雅的声音出现。 楼梯间,一个穿着青衣,身材偏瘦儒雅俊美的男子走上楼。 沈良看见这名男子,眉头一皱,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他怎会提前来? “柳小大夫今日似乎来早了些。”沈良眯着眼看这名男子,似乎在打量他究竟意欲何为? “左右无事,便早些来喝茶,沈少觉得有何不妥吗?”柳少仲抬手指了指沈良手中拎着那个小娃娃道,“沈少若是不想被人状告当街杀人的话,还是快将你手中那个小娃娃放下得好,否则若当真出了人命,柳某人肯定要去衙门作一回证人,将今日所见闻尽数告知县太爷。” “你……我跟他们开个玩笑而已,柳小大夫莫要当真了。”沈良说着,就将手中那个快要窒息的小娃娃丢给家丁,家丁又顺手给放旁边的空桌上。 “壮壮,壮壮你快醒醒……壮壮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壮壮……”乔晚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壮壮开始叫他。 壮壮脸色惨白,嘴唇泛紫,气息也极其微弱。 乔晚叫了半天壮壮也没什么反应,急得她脸色发白。 “让我来看看。”柳少仲走上前,伸出手帮壮壮号脉。 “小二,劳烦倒一碗凉水来。”柳少仲给壮壮号过脉后,便让店小二倒碗凉水来。 在小二去倒凉水的时候,柳少仲对乔晚说,“莫要担心,不过是岔了气,喝口凉水便好了。” 店小二很快就端来一大碗凉水,柳少仲扶起壮壮的头,喂他喝下小半碗凉水。 “咳咳……咳咳咳……”壮壮被水呛醒了,睁开眼睛眼神很迷茫,看见乔晚哇的一声扑到她怀里嚎嚎大哭起来…… “哇哇哇……壮壮怕,大姐呜呜呜呜……” 壮壮扑到乔晚怀里狠狠的哭了一场,直到苦累了睡着啦,还不肯把手松开。 乔晚把壮壮哄好,那位救了壮壮的公子与沈良都已不见踪迹。 就连南宫韶也不知在何时离去,就剩下乔晚抱着哭累了睡着了的壮壮坐在那一桌冷掉的菜肴前。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韶回来了。 “走吧!”南宫韶回来后,就对乔晚说了两个字。 “嗯。”乔晚抱着壮壮起身,什么都没问的跟着他往外走。 酒楼外,停了一辆马车,南宫韶看了乔晚一眼示意她上马车。 原来他先前离开是去找马车了。 乔晚抬眸看了他一眼,抱着壮壮上了马车。 随后,南宫韶也上了马车,在乔晚对面坐下。 回去的路上,乔晚与南宫韶谁都没有说话,马车里只有壮壮小猪似的呼噜声。 “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终于,南宫韶打破沉默,问乔晚。 “说什么?”乔晚眼神茫然的看南宫韶,反问他一句。 “……”南宫韶被她这么一问,反而无话可说。 沉默片刻后,乔晚终于开口,道,“我并没有怪你,方才,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沈家跟盛榕的关系,你查得如何了?若是没什么问题,我觉得可以动一动了。”沈良今天这样欺负人,仗的便是沈家的势,她倒想看看,若是沈家倒了,沈良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