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韩德让 戴天骄笑而不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 那边儿林跃,也一样样的把家伙拿了出来。 佟飞虎在一边看着,那林跃所拿出来这家伙比。“鬼眼亮”的要小,要更加精巧。 突然,几个人感到中间的那个棺椁晃动了一下。 傻柱子更加害怕了。一把拉住大东子。大东子拍了拍傻柱子的肩膀却没有说话。 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被中间的棺椁吸引了。 这时候戴天骄也摆完了地上面的符咒阵。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东西。 打开来大家才发现那是一个叠着的纸灯。 戴天骄把那个纸灯展开,拿出一个半截的小蜡烛放到了纸灯当中。 纸灯外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各种符咒,几个人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当代天骄点然那个蜡烛的时候,除了光亮闪耀之外,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儿。 兰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味道好香啊!” 代天骄低声说道:“这可是‘阴九烛’的油制成的蜡烛。这‘阴九烛’就好像龙一样的大蛇。传说它可以穿越阴阳界。他的油制成的蜡烛,发的光和散发的味道。神鬼都会害怕。” 戴天娇的话音刚落,中间的大棺椁又晃动了两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佟飞虎问道:“这棺椁是怎么了?难道里面有东西要出来?” 戴天骄哼了一声:“就算是出来也没什么可怕的。林先生上手。” 一边的林跃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尖嘴的小工具。在棺椁上看了看,沿着棺椁的一个缝隙把那小工具一下子插了进去。然后快速的跳开。 那小工具非常的尖利,而且是中空的,林跃刚一跳开一股黑烟从小工具的尾端喷了出来。 接着就是一股恶臭的味道林跃低声叫道:“各位掩住口鼻,里面喷出来的是尸气,很容易中尸毒的!” 众人赶紧掩住了口又退开了一些,中间的大棺椁突然之间,剧烈地晃动起来,不时从里面传出了隐隐的嚎叫之声。 那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瘆人,傻柱子吓的心脏突突乱跳,小脸已经发白了。 其实不仅仅是傻柱子,每个人都有觉得有点害怕,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家伙,看着那个棺椁好像随时会有东西从棺椁里跳出来。 那大棺椁晃了一阵,就不晃了,黑气也不再从小工具到后面喷出来了。 林跃和戴天娇对视了一眼,林跃拿出了一个稍微长一点,好像撬棍一样的工具。 把那个工具插到了,刚才那个小工具的旁边,一用力,几个人只听得咔咔的响声,那棺椁的盖子,被林跃慢慢的撬开了。 林跃一边撬一边叫道:“佟先生那还有一个撬棍,你过来帮我一下。” 佟飞虎赶紧跳过去,拿起了地上的另外一根,撬棍顺着缝隙插了进去,也跟着林跃一起大力的撬动的那棺椁的盖子。 戴天骄,拎着的那盏纸灯,一直警觉地看着大棺椁。 直到看到了棺椁里面的大棺材,戴天骄跳到了缝隙那边儿。伸出手中的纸灯向着棺椁缝隙照去。 几个人只听到一声尖叫,又是一股黑烟喷出,直直的喷到了那盏纸灯之上。 纸灯中的烛光一下子明亮起来,外面的黄纸也随之片片碎裂,而大棺椁也安静了下来。 戴天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低声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快把这椁盖撬开。” 佟飞虎和林跃同时用力,那椁盖被一下子撬开了,重重地拍到了地上。 椁盖的反面朝上,里面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 几个人无心理会那些符咒,都向棺椁里面看去。 在椁盖之下,又是一个朱红的大棺材。几个人仔细看着林跃说道:“这棺材是‘推光漆’的,用漆器做棺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果然那棺材,在火把的映照下异常的明亮。 用镂空的手法在棺椁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儿,几个人仔细看来才发现那些花纹都是缠枝花纹,可是最后表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符咒。 “满天红”啧啧的说道:“到处都是符咒,这里面的人得有多大的怨气呀?” 佟飞虎也觉得很奇怪,说实话他不觉得那个像棺材,倒是更像一个巨大无比的首饰盒,那种首饰盒在那个时代是比较常见的。 不过为什么棺材是这个样子?佟飞虎搞不明白。 但是棺材上面的雕工实在是太好了,细腻而又精致。 戴天骄只是看了那棺材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拿出一个长长的东西,在棺材和椁板之间,仔细的搜寻着。 那里有着很多的金银珠宝,可是戴天骄并不并不理会,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像印信一样的东西。 戴天骄拿起那个印信,伸手掂了掂,那个印心应该是黄金制成的。 上面是一个龟,龟背上驮着一条蛇,成为印钮,反过来看看印信的面上。上面写着“晋王耶律隆运之印”。 戴天骄皱了皱眉头,低声嘀咕道:“晋王,耶律隆运,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啊!” 一直站在他身后警惕的注视着一切的铁明山说道:“晋王?大辽国的晋王?我想我知道这个人。” 戴天骄说到:“哦!这人是谁?” 铁明山说到:“这个人就是韩德让,也算是那时候一个传奇的人物了,关于他可要从头说起了。唐朝末年的时候,他的祖父韩知古被掠到了大辽为奴,后来官至中书令。他的父亲韩匡嗣官居南京留守,被封为燕王,后来因为和宋军作战失败,遥授晋节度使,被降为秦王。这个韩德让自幼受父辈熏陶,智略过人,深明治国道理。初侍辽景宗以谨饬闻,加东头承奉官,补枢密院通事,转上京皇城使,遥授彰德军节度使。乾享元年七月,韩德让代父守南京。也就是现在的北平。九月,宋军攻打南京,韩德让临危不惧,登城指挥守军抵御十五个昼夜,待援兵赶到,内外夹击,大败宋兵。韩德让因功授辽兴军节度使。后来迁升南院枢密使,成为汉臣中权势最大的人。年秋,辽景宗病危,德让受顾命。他与萧太后密议,随机应变,剥夺了觊觎皇位的各路诸侯兵权,立十二岁的梁王隆绪为皇帝,是为辽圣宗,尊圣宗生母萧太后为皇太后,摄国政。韩德让以拥立功总理宿卫事,参决大政。’澶渊之盟’之后,韩德让官至大丞相,总知南北院枢密使府事,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萧太后利用摄政地位,先赐韩德让名德昌,再赐皇族姓氏,取消奴隶身份,成为契丹贵族。后辽圣宗赐名耶律隆运,对其‘至父事之’,赐铁券几杖,入朝不拜,上殿不趋,左右特置护卫百人。后来这个韩德让从圣宗伐高丽,回师之时,死在军中。” 几个人听着,兰儿不禁赞叹道:“铁老爷子真是好学问,这些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铁明山笑了笑:“这没什么,史书上写的很清楚。”“满天红”哼了一声:“被人夸两句北都找不到了。” 铁明山也哼了一声:“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佟飞虎说到:“这个韩德让和萧太后的关系可是不一般,不仅仅是君臣的关系,他们的关系还很特殊呢。” 几个人看着佟飞虎都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佟飞虎说到:“韩德让和萧皇太后有过一段特殊关系。所谓‘有辟阳之幸’。萧太后少年曾许配韩德让,还未来得及结婚,就被景宗选为妃子。景宗死后,萧太后看中了韩德让的政治才能与军事才能,于是决定改嫁韩德让。这在当时契丹族的风俗中是允许的。萧太后私自向韩德让说‘我曾经许嫁于你,愿谐旧好。当国幼主,也就是你的儿子了。’此后,韩德让就无所避讳不断出入于萧太后的帐幕之中,出外游猎和处理政务,两个同案而食,并排而坐,同帐而卧,过着夫妻生活。圣宗对韩德让也以父事之。萧太后派人缢杀韩德让之妻,并入居德让帐中,两人形影不离,俨若伉俪,其住处常有卫兵千人、膳夫及蕃汉官员等,国家大事皆两人参决。宋辽澶渊议和时,宋朝派曹利用前往,’利用见虏母于军中,与蕃将韩德让偶坐驼车上,坐利用于车下,馈之食,共议和事。‘所谓驼车实际就是’奚车‘,是张有毡幕的车。曹利用见到的是两人’偶坐‘,’偶坐‘也就是并排而坐。倘非夫妻,谁敢与太后’偶坐‘呢?太后又岂肯与臣下’偶坐‘?韩德让待遇优渥,非其他大臣能望其项背。涿州刺史耶律虎古,因对韩德让无礼,韩德让竟然当庭将耶律虎古击死。一向以执政严明,在国内推行杀人偿命制度的萧太后眼睛一闭,硬是就当没看见。一次萧太后观看打马球,韩德让出场时被契丹贵族胡里室误撞坠马,承天太后立刻将胡里室斩首,群臣面面相觑,不敢出一言相救。萧太后还是不满足,更是在小皇帝面前的君臣这一名份也欲去掉。于是赐韩德让皇族姓氏耶律,赐名隆运,封晋王,隶属季父房,圣宗从此得称韩德让为亲叔叔了。韩德让像辽国历代皇帝和摄政太后一样,拥有自己私人的宫帐、属城,万人卫队,直如辽国的太上皇。史载:“德让无子,初以圣宗子耶律宗业为嗣;又无子,以魏王贴不宗熙子耶鲁为嗣;天祚立,以皇子敖鲁斡为嗣。‘因为韩德让无子,于是规定皇室每一代都贡献一个亲王作为韩德让的后嗣。” 兰儿皱了皱眉头:“原来是这样,那说起来,萧太后对这个韩德让还是很好的。不过这个萧太后也是够狠的,竟然杀了韩德让的妻子,难道说,这里面的竟然是韩德让和他的妻子?” 戴天骄点了点头:“很有这个可能,看来韩德让的便宜儿子不让他和萧太后合葬,就把他的妻子和他葬在一起了。他的妻子是被人杀死的,是横死的,所以怨气这么大,才需要这样的阵法镇住。而韩德让是靠女人上位,所以来世要转运的。所以这里才有这样的葬法。” 兰儿叹了口气:“这个萧太后也算是完整了人生,不仅标榜青史,还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让人羡慕啊!” 傻柱子咧了咧嘴说到:“你们讲的故事都很好啊。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开棺材呢?” 戴天骄笑了笑:“怎么?你不怕了?” 傻柱子嘿嘿地笑到:“怕啊,不过也想看看,你们说的那么神奇,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两个人。” 戴天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又看了看时间才说到:“可以了,可以开棺了。” 说着,在那个巨大的“推光漆”的棺材上下的看了看说到:“这棺材没有棺钉。看来不用撬了。”说着伸手扒住了棺材板子,用力的掰了掰。可是那棺材盖子纹丝不动。 林跃也走上前,仔细地看了一下说到:“这棺材四周封得死死的,一定是了里面没有了空气,所以搬不开,还是用这个吧。”说着把那个中空的小工具拿了出来。 戴天骄点了点头:“小心点。”说着退开了。 林跃也屏住了呼吸,在缝隙中插进了那个小工具。又是一股黑烟冒了出来,比之前的更猛,更剧烈,而且更臭了。 林跃跳到了一不边。捂着口鼻,看着哪里。突然间,四周的灯奴上的灯光一下明亮起来,好像那恶臭的黑气有着助燃的功能。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太当回事儿。这时候,二小子叫道:“后面,后面的水晶门,又张上了。” 几个人回头看去,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紫色的水晶门已经长上了,几个人的退路也就被截断了。不过之前也知道,所以几个人并不着急。 可是又过了一阵子,棺材中的黑烟在不断的喷出来,依旧不见减少,可是几个人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热热的,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