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小宫女煮的粥?又想起了向来正直的林石…… 爹,女儿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当回小偷,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过了几日,林子朔依旧坐在窗边,望着终于出现的月亮。 “妤沁,我要来了。”曲清欢快的跑进来。 “要来什么?”林子朔转头,曲清已经坐下来,好像要缝什么东西? “做月事带的材料啊!” 月……月…… 林子朔脑子瞬间又空了。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听说有几个秀女做好的月事带,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林子朔没听见,整个脑子都被“月事带”三个字震傻了…… “不过,因为每人就丢了一条,也没人去告状。想必是有人自个懒得做,所以偷拿别人的吧。” “对了,妤沁,你葵水什么时候来啊?我帮你一块做了。” 葵……葵……葵…… 林子朔刚回点的神,又被震飞了…… “妤沁?” “妤沁?” 曲清摇了摇头,自个又在那做着了。 半夜,林子朔睡在chuáng边边上,迷糊之间有人推了推他。 他一睁眼,差点被林妤沁吓得魂飞魄散。 她指了指外面,林子朔心领神会,看了眼占了三分之二chuáng的曲清,就跟着她往外走。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林子朔问道。 “哦,一间间找的。” 林子朔:“……” “所以,你来找我gān嘛?” 林妤沁把想了一路的词说了出来,道:“小朔,你是没有葵水的。” 林子朔:“……”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跟这两字杠上了? “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问题的。” 林子朔:“……” 他也知道,尤其是现在跟曲清住一块,但问题是他根本不会有! “或者,你要不试试看,每个月往自己手上划一刀?”林妤沁提议道。 林子朔:每个月放血?他会不会血流gān而死!更重要的是…… “你是不是忘了,我晕血!” 林妤沁装模作样的苦思道:“这的确是个麻烦事。” “要不?”她“灵感”一闪而过,“姐这有个办法。” 不明所以的林子朔,顺利进入圈套。 “什么办法?” 林妤沁把手里的包袱,往他那一塞道:“从今天开始,姐就把这东西jiāo给你来处理了!” 林子朔脸黑的快融进夜色里了。 “这东西,该不会是……” 林妤沁点了点头。 她现在是侍卫,离皇上又近,根本没法处理这东西! 林子朔忽然觉得手上的包袱沉重万分,他的手几乎都在抖。 这混蛋,原来从一开始就打好这注意了,还装的那么像! “等等,最近月事带的小偷,该不会……” 林妤沁看着地上的几根草,点了点头,她对秀女苑最熟,有什么办法? 林子朔气绝…… ☆、出鞘 滚烫的鲜血喷到她的脸上,她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杀人了? 一把长剑刺穿了那人跳动的心脏,她好像听到了心脏破裂的声音。脑袋在那一瞬间空白,周遭的声音陡然消失,眼中只剩下眼前人那错愕的神情…… 手中的剑不自觉松开…… “林子朔,你在gān嘛!”陈泽挡住一把挥向她的刀,他右手使剑不如左手灵活,这帮杀手,又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挡下一击,已经是吃力了。 结果,目前功夫最好的一人居然在这种时刻发呆? “林子朔!”他又吼道,瞥到林妤沁的表情,瞬间吓懵。 她那表情,该不会从没杀过人吧? 她不是将门女吗? 她出手向来那么狠,怎么会没杀过人? 陈泽大概以前从没注意到,林妤沁没真正上过战场,而且军中比试,向来有多人看着,以防万一。所以,即使她出招再狠,只要有人喊停,她就立马能停下来,而不伤人一毫。 只是这一回,没人喊停…… 吓懵之际,又一剑向他们刺来,陈泽已经分身乏术,柳州宴跟陈冬又被缠着,其他侍卫又全部中毒倒地。 眼看那剑已经到了林妤沁的后背,一袭huáng衣陡然出现,挑走那把剑。 林妤沁呆呆的看着,月光之下,huáng衣男子,单手执剑,一闪而过的神情,冷到可怕,他就像传说中的罗刹,狠绝,狠历,所过之处,鲜血喷涌。周遭泛起了浓重的血腥味…… 直至最后一名刺客倒地,林妤沁浑身的力气像被抽gān,动都动不了,任人宰割。 华帝一身是血,剑上沾着的血,顺着剑身凝结成血珠,滴滴落下。 “你,在做什么?”华帝问道,那声音头一次冷到彻骨,“一把不能出鞘的剑,还算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