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感知为0的话，人就几乎等同于没有灵魂，没有与外界交流的渠道，犹如一个没有打孔的笛子，一个音都吹不出来。

    也就是说，几乎可以看作这个女人，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但女人却毫无疑问是活着的，万仁御能看到她的心脏跳动，肺部收缩。

    如果说女人是植物人，其实是被其他人远程操纵着也不可能，因为万仁御看不到有任何外界能量链接在女人身上，就算是操纵木偶，也得有线才行。

    万仁御还是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感知为0。

    “既然姐姐你这么嗦了，偶就让给你吧。”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万仁御还是决定放弃这个黄金面具。

    “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怪异女人夸张地大笑着，“要姐姐给你讲个笑话吗？”

    “笑话？”

    万仁御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商铺老板插话进来，他满脸堆笑，对怪异女人道：“女士，您要的东西已经打包好了，您请先支付吧。”

    商铺老板丝毫没有抬价或者让怪异女人再挑挑的意思，他肯定也知道那个黄金面具是假的，所以抱着三万磅卖出去就是赚大，一定要趁女人反悔之前尽快完成交易的想法。

    “哦，等等，我身上没有现钱。”怪异女人把手伸进胸前，从怀里拿出一个支票本，“支票可以吗？”

    商铺老板眼睛一亮：“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怪异女人又摸了摸身上，道：“我没有带笔，你可以借我只笔吗？”

    “哦，好好。”老板赶紧拿出一根记账用的铅笔送到女人手上。

    女人拿起笔，慢吞吞地在支票上写写画画：“对了老板，想听个笑话吗？”

    “啊？请便。”老板现在只想着赶快拿到钱，其他的都不在乎。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省吃俭用，攒了很久的钱只为给自己的病魔缠身的妹妹买一个她很喜欢的布娃娃，她的妹妹非常喜欢布娃娃。”怪异女人一边写一边道，“但是当她终于攒够钱，去玩具店买到布娃娃带回家准备给妹妹一个惊喜时，却闻到一股怪味。她把娃娃拆开一看，发现娃娃里塞的不是棉花，而是带着血、分泌物和药品的纱布。原来那个玩具店老板为了节省成本，把从医院诊所里丢出来的垃圾当做棉花塞到布娃娃里面。”

    老板还在等女人把支票写完，听到这里脸色瞬间一僵：“女士你什么……”

    “别人将笑话时请不要打断，这很不礼貌。”怪异女人道，她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威慑力，直接让老板不敢说话了。

    女人继续边写边讲笑话：“于是那个小女孩哭着跑回玩具店，让老板给她换一个，但那个老板当然不愿意啊，他说我没有棉花可以填进布娃娃身体里了，要不小姑娘你随便填点什么东西进去吧。小女孩问他能填什么呢？玩具店老板说只要填满你对你妹妹的心意就好了。小女孩顿时明白了，于是她请求玩具店老板把她的心给装进布娃娃里面，老板欣然同意了。”

    笑话的走向越来越奇怪，老板的额头上也出线越来越多的细汗，但他不敢打断怪异女人，他发现自己居然浑身动弹不得。

    在侍卫们眼中，只是这个怪女人的离奇笑话让老板有点吓到了而已，但在万仁御眼中却是另外的模样。

    万仁御看到怪异女人身上有一股看不见的细微能量在萦绕。

    而这股能量正在改变着老板身上的什么东西，但万仁御即使能利用荷鲁斯之眼看到，也不明白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笑话似乎终于要来到尾声，怪异女人继续道：“玩具店老板把女孩的心脏取出来后，并没有把她的心脏放进洋娃娃里送给女孩的妹妹，而是把取心时用的纱布什么的塞进布娃娃，伴随着女孩的遗书和贺卡，寄到了女孩家中。玩具店老板的妻子问他，为什么不按女孩死前的遗愿把心放进洋娃娃里。玩具店老板很认真地道：‘年轻女孩儿的心脏可是能卖出金子的价格的，我把沾着女孩儿心脏里流出来的血的纱布送到布娃娃里面，也算是让她永远和她妹妹在一起了’。”

    女人终于把支票写完了，她把支票撕下，轻轻扔在老板面前，同时笑着对老板问道：“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商铺老板突然爆发出仿佛嘶吼一般的大笑声，他捂着肚子，嘴角几乎咧开了整张脸，脖子红粗，快乐无比。

    商铺老板突如其来的不自然笑声让周围的人纷纷把目光转过来，但老板毫不在意，他抓起支票，不断地亲吻着它：“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孩！我赚啦！我赚啦！我赚大发啦！遇到冤大头啦！笑死我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板几乎要笑得抽过去了，侍卫们护在万仁御身边，警惕着老板，他们也看出来老板现在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