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轩本来就没几分真心,他们在一起之后,真面目马上露出来了,四处留情,” “后来杨婉就回来。但王忠轩找不到比杨婉更适合做王太太的人。有身份,有地位,有面貌,有学问。他几句话就把人唬住了。王忠轩说能帮我,杨婉就和他在一起。她想让我感激她,她觉得我一定还喜欢她。” 箫忶打断说:“你陈述往事可以,但是你不能在我面前夸她。” 严夙应道:“诶。” “等她想抽身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不愿意嫁给王忠轩,又不愿意让她父母知道。一时想不开,闹自杀。”严夙揉揉额头,说:“我让她打了,她又说不。” 箫忶捧场地嗯了一声。 “她要是不生,那就算了。如果她生下来了……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我也放心不下……你懂吗?”严夙试探着回头瞟了她一眼。 箫忶愣道:“小妈哦?” 兜兜转转,注定的竟然是她要当小妈。 严夙笑道:“嗯,那我也是小爸。” 箫忶沉默了片刻,问:“你喜欢过她吗?有多喜欢。” “我不知道。那时候觉得,我应该喜欢她吧?很温柔,娇小,长的又漂亮,男人没理由不喜欢她。”严夙靠在椅背上,眨着眼睛想了想:“现在再去想,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不是那种非她不可的喜欢。换一个人,也可以的那种。” 所以当年杨婉要走,严夙没有挽留。杨婉高傲自信,没料到会吃严夙的亏。没把人迷住,自己反而被迷了,堵着一口气就走了。想如果严夙喜欢她,感情哪是说分就分呐? 可时间久了,她慌了。等的人会变得卑微,会没了自尊。又匆匆想回来。回来后才发现,原来我不是你心有所属的那个人。这才煞费苦心地挽回。可怜的。 这样一想,箫忶又不怪杨婉了。 她会客死异乡,只是jiāo通意外。她会分手,是因为感情不坚定。 都说过犹不及,那她和当初的杨婉差不多,患得患失,不知所谓。入了魔一样。 箫忶又问:“如果她不走,你们会结婚吗?”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们也许会结婚。”严夙眼睛发亮,笑道。盯着前方坦平的大道,方向盘一打,曲线拉直。 只要你看的方向是对的,世界不就是直的吗? “你爱我吗?” “我会娶你的。”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娶你?”严夙皱着眉,莫名其妙道。 彼时夜灯骤然亮起,看不见深处小道点起橘huáng的光辉,蔓延。一侧的灯光闪晃了箫忶湿润的眼睛,严夙就像被蒙在一个金光里,看不真切。 “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箫忶嘴角抽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闷闷出声。 “不是你说的吗?” 箫忶问:如果你只能在说三个字,你会对你的爱人说什么? 严夙:呵呵呵。 箫忶怒道:严肃一点!组织在授课。 严夙一脸认真:我爱你。 箫忶拿饼糊他一脸:是嫁给我。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严夙受教:造了。 “你看,你做事毛躁,瞻前不顾后,眼珠子一转一个注意,闯祸嘛,就简直是天赋技能。长的也有点渗人。” 箫忶:…… “智商高低全看心情。” 箫忶:…… “还老炸毛,和我对骂。jīng神病间歇性发作。” 箫忶:…… “就你这样还敢说分手。” 箫忶怒道:“我要发作了!” “过来抱你男神。”严夙低笑道。 箫忶听话地靠过去,埋在他的身上,大口呼吸,鼻尖嘴里都是他的味道。 “谢谢你。我很高兴。”箫忶哽咽道 严夙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所有的场景破裂成碎片,燃气一道烈火,剧烈扭动,连空气都震dàng了。刺得睁不开眼的qiáng光。等一切平息,她正跪坐在门前的大槐树下。 风chuī过她的周身,没有知觉。 空气卷起泥土的气息,没有嗅觉。 烈日炙烤,没有感觉。 然后像被什么扯住了,消失在原地。 林茗的小灵通响了起来,裘道松了一口气:“严夙醒了,现在就在医院。箫忶也醒了。” 林茗说:“好勒,你给拖住他,我要去拿箫忶的存款。” 裘道:“存款?” 林茗兴奋道:“钱都是我的啦!” 严夙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杨婉,而是王微析。 王微析有如一阵风冲了进来,掐着严夙的脖子就开始猛摇,又是撞头又是大吼,杨婉被他吓得一跳。 王微析怒说:“箫忶死啦!你特娘的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