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都是两兄弟是精锐,就这么被狗官军杀鸡宰牛似的给杀了! 你的大刀长矛连够都够不到人家,全都死在冲锋的路上。 “狗屁。”刘文秀气的大骂道:“愿不得义父不愿意攻打石柱,是我等托大了!” 狗官军的火器太过犀利。 孙可望瞧着自己麾下败退,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他一时间有些发愣。 他与四弟怕秦祚明跑出成都,带来的可都是着甲的精锐之士。 一波冲锋不仅没活捉秦祚明,己方士卒反倒狼狈败退? 饶是四弟艾能奇作战勇敢。 可面对眼前犀利的火器,也没有托大带头冲锋。 “我军败了?” 孙可望坐在门槛上反问自己。 怎么就败了? 此等战果,他一时间不能接受。 这种战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精锐之士,惨败! 孙可望旁的亲卫皆是没有回答。 可是他们看向不远处门洞里的明军,以及倒在地上的尸体,心里也是一阵胆寒。 那么多好身手,好本领的兄弟,还没来得及发挥出他们的实力,就这么被打死在进攻的路上。 他们平日自恃勇武,进入孙将军的亲卫营,谁不是骄傲的? 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们,你什么勇武都没有用! 你的勇武发挥不出来,就是一只待宰的鸡仔。 不用想,下一波攻击,倒在地上的绝对有自己一个。 这种死法,窝囊的很。 以前经历过的战阵经验,在这里完全就用不上。 甚至自己的勇武都展现不出来就死了,谁看见谁都麻爪。 明军火器如此犀利! 他们晓得大明狗皇帝崇祯没得银钱,鸟铳价钱高且制造不易。 辽东各镇皆是用三眼铳的,况且北方军队多不喜欢用鸟铳。 主要是操作繁琐,而且质量极差,极少有士卒装备。 故而张献忠麾下部队,当真是没遇到火器犀利的明军部队。 一下子就被秦祚明给打蒙了。 当务之急,得找那些新附营,当炮灰来冲锋。 这次作战,将军走的急,没有安排炮灰向明军冲击,结果麾下亲近之人遭到了严重损失。 况且明军手里竟然还有毒雷。 “将军,我等还是叫援军,让新附营来消耗秦祚明的火药!” 听到属下的谏言,孙可望气的踢坏了一把椅子。 耻辱! 上千人的围困五十余人,结果己方损兵折将,连一根狗官军的毛都没碰到。 然后还得叫援军? 孙可望眼里的怒火都可以喷出来了。 可是他看着街上死去的,倒地呻吟的士卒,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绝不能被怒火冲昏了脑袋。 秦祚明他是垂死挣扎,跑不掉的。 战事的主动权在己方手上。 老四艾能奇跑进来屋子内,脸色很是难看: “大哥,我记得你派人把成都府的火器局给炸了,秦祚明手里怎么还有如此犀利的火器?” “我怎么知道!” 孙可望气的大叫一声。 他也是想不通,为何发生这种事。 秦祚明从哪里淘来的宝贝? 难不成是从石柱带来的? 这次艾能奇出奇的压制了自己的脾气,苦着脸: “大哥,狗官军的火器太犀利了,兄弟们冲不过去,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孙可望看着远处的狗官军恶狠狠的道: “叫人,不能折了我们自己的根本!” “哎。” 老四艾能奇同样坐在门槛上,随即一名亲卫跑出房屋,对着天空,发射号箭。 还没等他跑回来,被秦祚明一铳撂倒。 咻。 号箭还是升空了。 孙可望的脸色又有些难看,急忙走进屋内,大吼道: “不想挨炮子的,就离门口远点。” 艾能奇一想到义父的惨状,一个激灵跑到内堂角落。 一个人枪炮打的准,就是有威慑。 “大哥,三哥他还在更近处,怕是不能救他。” 孙可望站在厅内,面色铁青: “救个屁,谁救谁死!老三自己会想办法翻墙走的。” 老四艾能奇叹了口气,本以为父子五个人,就三哥守着城外,不会被秦祚明所骗。 结果他也入套了,甚至小命都差点丢了。 也就是秦祚明他手里兵力不多,要是趁着己方败退,组织一次追击,说啥三哥他也得成了俘虏。 这下子父子五人,一个都没跑了,全被秦祚明给耍了。 艾能奇心下愤怒,可看着大哥眉头紧皱,也不在言语。 现在唯有抓住秦祚明,才能一雪前耻! 他妈的。 让艾能奇没想到的是,秦祚明这小子属刺猬的,抓了一次,搞得自己一手血。 大意了啊! 闪都闪不开。 那些战马以及麾下的亲卫营,就这么没了,着实是让他心疼。 饶是身为四将军之一,艾能奇作为一个将军,手里也没有余粮! 纵然艾能奇抄家见过许多银子,可也没见过这般不要钱似的,撒银子雨。 他听人说几两碎银能解世间万般忧愁,偏偏这些银子雨能要你的小命。 艾能奇今天算是从秦祚明这里长见识了! 银子还能这么用。 北城方向,号箭升空。 成都城内的所有贼军全都愣了一下。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北城方向竟然会发生求援,那里可是大西王养伤的地方。 方才还全城通报大西王已经醒了,难不成大西王又昏过去了? 可是隆隆的炮声,近处的贼寇都听到了。 北城方向是最不该发生战事的方向。 东城方向的小赵子,带着三五个亲信,站在巷口。 “赵哥,我们要不要过去?” “过去,过去个屁,你现在手里有点银子,还想送死去?” 小赵子恨铁不成钢的道: “华强哥说了,东城有秦祚明的踪迹,只要被我们找到蛛丝马迹,赏黄金百两,还怕以后没有银钱吗?” “对对对。” “况且我们抱上了孙将军的大腿,以后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大西王已经醒了。” 小赵子极其不屑的道:“吹吧,你是信华强哥的,还是信传令兵的?” “自然是信华强哥。” “那不就得了。” 蜀王府。 左千户面露疑色,贼寇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们又退军,许多人都集结往北城方向跑。 莫不是张献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