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陆渊看着瀑布下挥舞剑招的女子,眼底浮现一抹赞叹。 世人都说剑修实力,远超平常道修,可却不知道剑修一生,要忍受多说孤独和枯燥。 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剑招,可为了使其真正融会贯通,要比普通道修忍受多少。 而裴镜能在三个月内,勉强让他满意,这一份心性还是不错的。 瀑布中的裴镜缓缓收回手中承影,眼底溢出几分欣喜。 这几日自己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连她自己都感觉量的积累下,发生了质的飞越。 一招一式根本不用多想,身体本能就可挥舞出剑招。 看着瀑布旁撑着脑袋的陆渊,裴镜没有忍住心中欢喜询问道: “怎么样?” “还不错!”陆渊眼底隐这笑意,随后抛给裴镜一张传讯符。 得到陆渊的肯定,裴镜自然更加得意,看着手中传讯符诧异道: “咦——竟然是仇千?” 裴镜正暗自纳闷,好端端的给自己发传讯符作甚? 看着裴镜眼底疑惑,陆渊挑了挑眉,扬了扬手中同样的传讯符,朝裴镜示意。 “你竟然也有!” 陆渊淡淡点了点头 “没错,如今远距离传送阵不出三天,便可以到达太虚域附近。 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手中那张传讯符,应当是仇千请大家吃散伙饭的。” 打开手中传讯符,倒是和陆渊说的无二。 想了想,裴镜还是问了句。 “太虚域一过,便是四门八宗的瑶光派了,陆道友应当是在开阳派离开吧。” 陆渊并没有说话,但是裴镜愣是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三个大字…… 不然呢? 裴镜撇了撇嘴,好吧! 当她没问。 匆匆收拾了一番,两人结伴去了仇千的八十七号客房。 禁制从内打开,仇千一见到裴镜,忙把她拉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跟在裴镜身后陆渊。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吃了闭门羹的陆渊:…… 这厮故意的吧! “仇道友,陆道友还在门外呢?” 看着仇千忙活桌上的小菜,裴镜出于道义,忍不住提醒道。 谁知仇千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毫不在意摆了摆手道: “哼!理他做什么,好不容易有机会让我亲自给他吃个闭门羹,多难得。” 说完他就发现了裴镜面上的诧异,仇千斜眼看着她,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怎么着?这就心疼了!” 暗暗翻了个白眼,裴镜懒得多说。 和这头猪计较做什么! 顺杆子爬的货色,你一说他还来劲了。 见裴镜一脸无语的样子,仇千得意的用手中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瓷碗,有一搭没一搭和裴镜聊着: “你那头圆毛畜生呢?好些日子没见了?” 仇千这样一问,裴镜倒是有些心虚了。 自从知道领走任务人是陆渊,为了安心练剑,少惹一些麻烦,裴镜索性,直接将装有青钰的灵兽袋,放进客房中了。 “咦——你心虚做什么?” “圆毛畜生走丢啦!真是可惜!” 看着仇千眼底的兴奋,裴镜心中爆了句粗口。 可惜个锤子。 这人若是可以将他脸上明晃晃的笑意收一收,自己也许…… 就勉强相信他了呢。 裴镜懒得和仇千多费口舌,直接转移话题道: “仇道友,你若是再不开门,陆道友怕是没有时间,和你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仇千闻言,到底是不甘心起身。 果然。 他一打开房门,恰好对上陆渊转身欲走的背影。 仇千一个激灵,脑子转动。 他苦心将这两货请来,可没真的想赶人家走。 “裴——裴道友,你这是对人家做什么?” 仇千颤抖语气中,竟然带出几分恶心的泫然欲泣! 看到身前陆渊果然转过身来,仇千眼底闪过得逞的快意。 趁着他愣神之际伸手一推,砰的将门关上,陆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房屋内。 仇千坐到桌前,还来不及炫耀,转头就对上裴镜似笑非笑目光。 她手中的握着一柄漆黑如墨的小锤,锤子两头前凸后凹。 咚咚咚—— 每敲一次桌子上,仇千身前的餐具就碎成粉末。 先是离他较远的餐盘,再是他身前的小碟子,最后。 看着手中玉杯化成粉末的仇千,终究是身子一僵。 悻悻退后的仇千,见裴镜还欲落下那柄小锤嘴角一抽,飞速跑到她右侧,握住裴镜的右臂,苦哈哈道: “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就行行好,别跟小爷我一般计较啊——” 说着,赔罪的斟了一杯橘子汁,送进裴镜手中。 见她面色稍缓,仇千这才挨着一旁陆渊准备坐下。 咚—— 重物砸地声音响起,坐在地上的仇千,不可置信看着居高临下的陆渊。 这还是平日里不可一世,懒得耍花招的陆渊吗? 究竟是何时? 变得这样睚眦必报了! 欣赏这仇千脸上的郁闷,陆渊淡定说了两个字。 手滑—— 至于旁人信不信,显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瞧着仇千那惨样,裴镜不厚道笑了起来。 哼!仇千悻悻拍了拍屁股,怏怏起身猛然灌了口凉茶,勉强压下心底郁闷道; “罢了罢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看你们两还算顺眼份上,临走前懒得和你们一般计较。” 看着檀木桌上的卤豆干,裴镜拿着雕花木筷子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这倒是提醒了自己,等到传送很达到瑶光时,她也得准备些东西孝敬师傅和掌门师叔。 “仇千,你走到这么早做什么,好不容易从北边来一趟,不妨来我们四门八宗转一转。 我曾听师叔说太虚域那边不是很太平,魔修也不少。” 看着还算真诚的裴镜,仇千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心中对却有些嗤之以鼻: “怎么,想把小爷拐进你们瑶光,好找帮手揍我呀!” 看着仇千那欠扁样子,裴镜只觉得好不容易因离别,生出的这点儿好意,真是…… 喂了狗! 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若是真的听进自己的话,才是怪事情。 “好了好了!你放心你和这腹黑男比起来,我肯定更想你。” 说着,仇千睨了眼默不作声的陆渊,朝着裴镜施恩似的扬了扬下巴。 “不过嘛……” “你若是真想我了,你们中州不是有什么劳什子战天台吗?” “十几年后,那玩意儿若是还在,我们便在那里聚聚如何? 到时候,小爷非让你们拜倒在小爷我,英勇非凡战袍下。” 看着仇千嘚瑟的样子,陆渊真的只想问一句: 这憨批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