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捞月/优雅的猩猩在捞月

海棠风味警告,双性受x双JJ攻虐恋情深狗血HE排雷:双性生子白月光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远方的似血残阳,二十年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曾郑重其事地要娶他为妻。可白月光知道,那不能。他难以启齿的秘密就该伴随着他此生的孤独一起埋进坟墓里,谁都不能知道,尤其是敬...

第20章
    皇帝踉跄着从chuáng边爬起来,顾不得发麻的腿脚手忙脚乱地趴在chuáng沿,颤抖着去看那双七年来都没睁开的眼睛。

    他怀揣着巨大的欢喜和期待,却看到chuáng上的人仍然闭着双眼。

    皇帝心里的期待化作一片死灰,颓废地慢慢撑着身子坐在chuáng沿,沙哑着声音说:“庭儿,玥儿,该去读早课了,父皇让人送你们回东宫。”

    身后安静了一会儿,响起了那个夜夜回dàng在他梦里的清冷声音:“陛下……我睡了多少年……你都老了……”

    皇帝呆呆地僵在了chuáng沿。

    他不敢回头,不敢再看,既怕是生了梦魇,又怕看见那双怀着恨意的眼睛。

    他苦等到两鬓斑白,再也不敢信那些亦真亦假的梦。

    身后又响起了疲惫的低喃:“罢了……”

    皇帝慌忙转身,仓皇间哽咽着喊:“白明轩!!!”

    白明轩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他以为自己至少睡了三五天或者半个月,可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和皇帝鬓边的白丝。

    恍恍一梦,已是数载chūn秋。

    那个bào戾蛮横的君王已经失了当年的锋芒锐气,沧桑眼底透着疲惫的温柔。

    白明轩有些恍惚,一时间竟已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皇帝小心翼翼地抚上白明轩的额头,刚要开口,头颅中忽然又涌上一股剧痛,他闷哼一声一头栽到chuáng上,半晌才慢慢爬起来:“明轩……朕……朕错了……你别怕……你别怕……”

    白明轩心中有些茫然。

    他曾经很怕那个bào戾的君王,可如今这个两鬓斑白小心翼翼的男人,他实在生不出惧怕的情绪,反而有些怜悯和悲哀。

    皇帝头痛得无法思考,急忙对两个小皇子说:“母后醒了,你们快和母后说说话。”

    白明轩看着那两团怯生生粉嫩嫩的小东西,叹了口气。

    他当年想要带两个孩子一起走,怕那个占有欲太qiáng的皇帝会容不下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可皇帝却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两个小东西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眨巴着琉璃珠似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去扯他的衣袖,奶里奶气地小声说:“母……母后……儿臣会背诗了……”

    另一个小团子也急忙边比划边喊:“儿臣会打猎,噗!噗!噗!”

    白明轩看着皇帝,有些茫然:“陛下……”

    皇帝还在头痛,可他脸上却抑制不住地洋溢着笑意:“明轩,是朕的错,朕……朕错了,朕忘了好多事,很久之后才想起来。当年在九和镇,朕不辞而别,是朕的错,朕脑子不好,总是忘总是忘,朕错了……”

    白明轩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因为这个混账男人忘了,发了疯一样自己醋自己,让他平白受了多少折腾。

    第一次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白明轩就怀疑过这个疯疯癫癫的九五之尊其实和曾经被他捡回家的野人是同一个人。

    毕竟,天下芸芸众生,哪就那么巧让他遇见两个身体同样畸形的人。

    可皇帝自己不肯承认,又不愿听他说起往事,白明轩也只好把这个念头放下了。

    白明轩闭上眼睛,忽然很想再睡过去,让那个混账野人自己难受去吧。

    两个小团子看他又闭上眼睛,吓得呜呜哭起来,扑上来小手小脚地扑腾:“母后……呜呜……母后不要睡……呜呜……”

    白明轩叹了口气,低声问:“我到底睡了多久……”

    皇帝紧紧握着他的手,颤声说:“七年……明轩……七年了……”

    白明轩睡了七年,虽然有宫人一直好生照顾着,却到底是太久没下chuáng了,连抬手都困难,要一点一点慢慢学。

    皇帝头痛得厉害,常常昏死在蟠龙殿里,就让两个小皇子常常来明月宫陪着白明轩,希望两个乖乖软软的小团子能让白明轩心情好一些。

    白明轩心中有些茫然。

    他刚醒的时候,皇帝欢喜得像个孩子一样,捧着他的手就快流出泪来了。

    可他慢慢康复的这些日子,却很少见到皇帝。

    那个男人,念着他,却又躲着他。

    白明轩没打算躺过这七年就和那个混账东西重归于好,可那野人天天躲他,他心里却不是味儿了。

    白明轩扶着长廊慢慢往前挪,两个小团子紧张兮兮地围着他上蹿下跳,奶声奶气地嚷嚷着母后母后。

    白明轩听着心里怪怪的,又不好让孩子们改口。

    他睡了太久,脑子里的事都是乱的,稀里糊涂就想起了当年的事,那个混账野人得意洋洋地和他炫耀,南荒进贡了一个大胸细腰的yīn阳美人。

    白明轩的脸绿了一下,感觉自己在这皇宫里待不下去了了。

    那野人要是已经三宫六院夜夜笙歌,还死去活来地把他弄醒做什么!

    夜色苍苍,皇帝扔在蟠龙殿中痛得咬牙切齿。

    太医颤抖着捧上一碗药:“陛……陛下……”

    皇帝忍着痛问:“这是什么药?”

    太医吓得一颤,生怕事情败露,急忙说:“这……这就是陛下几年来一直喝的清毒茉莉膏,并……并无其他……”

    皇帝yīn沉沉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个太医十分不对劲。

    当年他被苏显琛的手下带进皇宫里,便是这歌老头为他诊治用药,数年来一直很少发作,可这一年,却每日都疼得死去活来。

    之前他满心都是担忧白明轩和孩子,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已经醒来,他被疼痛冲昏的脑子终于想起些事来。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太医:“可朕,怎么闻不到茉莉香了呢?”

    太医脸上冷汗连连:“陛……陛下……”

    皇帝正打算bī问出太医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却有太监匆匆来报,在他耳边耳语:“陛下,皇后娘娘要离宫。”

    皇帝顾不得再问太医,怒吼:“来人,把这太医押入天牢等朕发落,摆驾明月宫!”

    明月宫里月影依旧,与七年前并无不同。

    白明轩坐在桌前,对着铜镜细细端详自己脖子上的疤痕。

    当年他是何等倨傲之人,若受人所破,便一死了之。

    如今他醒来,若是再受皇权羞rǔ,又怎能再留在此处?

    他不知道那个野人到底在想什么,是在意,或者并非那般在意。

    白明轩缓缓盖上铜镜,不忍再看自己的现在的样子。

    明月宫外响起喧哗声和皇帝的咆哮声,那个控制欲极qiáng的皇帝,怕是又要发疯折磨他了。

    白明轩嘲讽低笑。

    生死历劫归来,并非新生,而竟是又来一遍那些不堪的前尘。

    皇帝大吼着撞开宫人们冲进来,喘着粗气像只野shòu一样站在他身后。

    白明轩不由得还是有些害怕,轻轻颤抖。

    皇帝喘了一会儿,却没有扑上来质问他,而是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明轩,我……我错了……别走……我错了……”

    白明轩眼前一黑,看着那个毫不犹豫跪在地上的大块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陛下,您万金之躯,这可使不得!”

    皇帝急忙起身冲过去,gān脆跪在白明轩腿边,忍着头痛摇摇晃晃地喊:“我错了,我脑子不好,我忘了你,我错了……嗯……”

    剧痛一阵接一阵涌进头颅里,痛得九尺大汉都白了脸。

    白明轩还记着当年的仇,咬牙切齿:“陛下口口声声喊的情真意切,却已经十日未见,想来也并未有多想念。如今草民要走,陛下还想拿什么来威胁!”

    皇帝心中百般愁苦无法说出口。

    他是白崇山的私生子,就和白明轩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白明轩这人满脑子修道似的清规戒律自我约束,要是知道和自己的兄弟生下孩子,指不定还要难受成什么样。

    可这事儿不说也不成,总不能瞒一辈子。

    白明轩见皇帝久久不说话,心里不免有些慌乱有些酸楚:“陛下,你我是两路人。”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