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坐在石墩上,晃dàng着双脚,看着他们在河中抓鱼,有些兴致缺缺的问正在河里抓鱼的陶隅,“小鱼,江染是你家谁啊。” 陶隅反过头,“她是我表姐。” “那她怎么住你家啊,她爸妈呢?” “我大姨和大姨夫都死了,她没处去,我大姨就把她托给我妈了。” 陆江接着问,“她爸妈这么死的。” 陶隅半天没抓到鱼不耐烦了,“我咋能知道,我妈又没说。” 刘二佳在一旁看着陆江半点没沾水的脚踝,“江江,你gān嘛老是关心她的事情啊?” 陆江歪头看刘二佳,“我乐意喜欢啊。” “不是说来抓鱼吗,你快下来啊。” 陆江看向说这话刘一佳,从石头上跳下来,“你们抓吧,我不抓了,我回家写作业去。” 说完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 站在河中的三个人愣了。 说好了一起抓鱼的呢?叛徒。 他们几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陆江家就只有她一个小孩,陶隅家也一样,刘二佳和刘一佳是兄妹。陶隅在她们之间是最小的一个,陆江和刘二佳兄妹是同岁,不过陆江比刘二佳兄妹小几天,刘二佳兄妹是双胞胎,所以和陆江是同班同学。 星期一她们迎来了考试,成绩在星期二上午就出来了,同学们拿了卷子就属于有人欢喜有人愁,家里管的严的,成绩不好就愁,家里管的不严且成绩还行的人就欢喜。 下午开始分座位了,这个座位分的其实就是错中紊乱,陆江的座位没怎么变动,还是和刘二佳坐一起,不同的是江染坐她的后面和刘一佳坐一桌。 分好座位后,老师就开始上课了。 自从分了座位后,陆江转头的几率明显大了很多,每次都是和江染说话,偶尔被老师发现点名批评了之后,她就改换成传纸条。 虽然江染很多事候都不搭理她,但她还是乐此不疲。 刘二佳兄妹有时候真的是没脸看了。 这倒贴的模样像极了舔狗。 过了好几周,刘二佳和陆江站在围栏上聊着天,没聊多久,话题就绕到了江染身上,“人家都不鸟你。” “她不鸟我,我鸟她啊。”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陆江故意问,“你怎么知道她的屁股是冷的,你贴过?” 刘二佳‘呵’了一声,“我是没贴过,但我看过你贴过啊。” 陆江揽着刘二家的肩膀,“好了好了,人家长得好看有点脾气多正常啊。” 刘二佳不废话了,想着,不管她了,她爱咋贴就咋贴。 夜间,陆江来到陶隅家,和江染一起玩。 江染却突然在陆江的手腕上咬了浅淡的牙印。 那牙印很浅淡,也没多大伤痛,但丝毫不妨碍陆江不可置信的问,“你咬我gān嘛?” “我现在咬你了,你以后不许咬我。” 陆江迷茫了,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咬你了?” 江染把她和刘二佳在教室门外说的话说给了她听,陆江听完笑死了,“我那个不是咬的意思,是理解的理。” 江染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理解错了,脸色有些燥红了起来,由于她和刘二佳说的话带了这里的口音,所以她把那个字听错了。 她窘红了脸,低下头说对不起。 陆江丝毫不在意的说:“没关系,不过你现在把我咬了,以后不能不理我,这样我们就算两平了。” 江染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染咬了陆江那一下,陆江在最短的时间内和江染做了朋友,课间活动也频繁了起来。 这让刘二家兄妹和陶隅大为震惊。 原来舔狗的功效是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最后的功效就是做了朋友。 放暑假期间,刘二佳妈妈喜欢上了侍弄花草,整个院子里都盛开着好几种颜色的花,陆江看着这满院子的花,由衷感叹,“你家真有钱。” 刘二佳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写作业,听了这句话回答,“这花有些其实也不值多少钱,贵的没几种。” 一张石桌上围着几个人,书包都统一放在了一个椅子上,石桌上书本文具放在各自手边,偶尔有风chuī过书本就会被chuī翻开。 陆江走过去看着高瓶子里插着的植物,指着它问刘二佳,“这是什么花啊?” 刘二佳半天答不上话。 江染转过头看着那除了上头还绿着下半身已经枯huáng的植物,慢悠悠的说:“那是富贵竹。” “你怎么知道?”陆江惊讶。 “见过。”说完就转头写作业去了。 陆江看着一旁枯萎了富贵竹,“它怎么死了,你妈没给它浇水?” “这个东西它不好养活,江江,你知道它为什么活不长吗?” 陆江想了好一会儿,十分认真的说:“因为它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