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哲表情厌恶, 却无法否认。 阮心当然知道厉哲不叫壮民,她只是不清楚原文厉哲到底和闫家还有没有联系。 一个是被姐姐碾压的继妹, 一个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这样看来,黑心阮和厉哲走在一起,也不是没有理由。 但,闫易霖这个人…… 阮心感觉头都快炸了。 霸总不需要理由,讲道理不听,劝更是劝不动了。 再说打吧,这家伙战斗力挺高的,在叶慕颜的后宫里绝对能排在前几名。 更可怕的是…… 那个女人。 如果前期就碰上这个人的话,那绝对是个特大的麻烦。 不行,绝对不能让叶慕颜和闫易霖有过多接触,实在不行就搬家。 总之,绝对不能把那个麻烦引过来。 这么想着,阮心接两人对峙的机会,悄悄拍了拍叶慕颜,扯住对方的袖子就赶紧走。 “哈哈哈,挺晚了呀。” 俞乔天也gān笑几声,也悄悄溜了。 于是,路上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闫易霖抿了口红酒,82年的口感还凑合,红枣和枸杞的混合恰到好处,独具特色,让人欲罢不能。 这才是一杯酒的灵魂所在。 “上车。” 即便是面对亲弟弟,这个男人的态度还是那么冷酷qiáng硬。 厉哲没吱声,拉开车门,坐下,斜瞟了一眼对方。 闫易霖翘起穿着红花棉裤的大长腿,分明只是那样简简单单坐着,但却如位高的君王。 “你大老远过来找我什么事?” 厉哲语气不善。 当然,他也不指望这个人会说。他这哥哥从小就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从那个老家伙死后,短短一年愣是窜了上去,家族那帮人都对付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来看他? 原因只有一个,这一次他输了,而且还有求自己帮忙。这件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棋下错了。” 闫易霖晃着红酒杯的手一顿,眼底略过一丝寒意:“二叔赢了。” 厉哲什么也没说,吃着本来送给阮心的宵夜。 “蠢货!” 闫易霖忽然发怒。 他将红酒饮尽,怒斥:“少年不知青丝贵!壮民,你太狂妄了。” 厉哲怔住。 “难道你忘了,” 闫易霖眸光一沉,周身气场更加凌厉,不觉握紧手中的酒杯,仿佛一柄权杖。 不愧是那个男人! 司机浑身发寒,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哆嗦起来。 他表情凝重,声音又沉了几分:“你忘了爸、二叔他们是怎么谢顶的?” 闻言,厉哲心下一凛,犹如一柄重锤打在心上。 不,他不能秃!秃了小阮就更不会喜欢他了。 闫易霖取出一盒枸杞:“年轻人少熬夜,多养生。听我的。” 厉哲越想越害怕,默默抓了把枸杞洒在夜宵上…… 第二天。 清早,叶慕颜和平常一样叫阮心起chuáng。 “起来,上学了。” 叶慕颜直接掀开被子。 阮心哼哼几声,头往枕头下钻。 好累啊,上学好累—— “猪。” 叶慕颜直接把她拖着拎起来。 “叶慕颜你gān嘛呀……”阮心还在半睡半醒中,身体像在高温下的猫一样软塌塌的。 她下巴搁叶慕颜的肩上,闭着眼,嘴里却念叨:“我好烦,我好烦……” 叶慕颜问:“你怎么了?” 阮心叹了口气,这件事她当然不能说。 过了半天,她才嘟囔了句:“反正你离厉哲他哥远一点就行了。” “我知道。” 叶慕颜回想起闫易霖不禁皱眉。早在第一次见厉哲时她就察觉到了,那个小子不一般,如果不是有些家底,绝不可能那么狂妄自信的。 再从昨晚来看,这事她基本上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论是厉哲还是闫国根,这两个人都是古武者,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她不怕事,但不代表她就喜欢惹事。那个姓闫的男人让人感觉很危险,如果不想惹上麻烦的话,的确应该离远一点。 至于阮心话里的意思…… 叶慕颜把她拽下chuáng,道:“我没管你,你管我?” 阮心顶着一张稚气的脸道:“我是为你好。 叶慕颜道:“为我好什么?” “这个…”阮心想了想,但又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以叶慕颜的性格,如果说了,那接下来肯定会追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猪,快去洗脸刷牙。” 叶慕颜也没打算让她真说出个理由来。 “哦哦。”阮心 “诶?等等。” 阮心刚出门没几步又回来了,指着她的手道:“叶慕颜,你手怎么搞的?” 叶慕颜看了一眼,道:“昨天道具刮的。” “……你也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