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涵看着她,一手杵在窗台上,残酷冷绝:“不行。” 冷风chuī过,chuī拂着秦海瑶的长发,她沉默了许久,低下头轻声说:“昨天……我没有过去,是因为家里有一些事儿,我的妹妹生病了。” 阮漪涵没有动,平静的看着她,在判断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秦海瑶抬起头,一双盛着脆弱与哀求的眼睛盯着阮漪涵:“阮总,我求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向像我发泄,不要牵扯到我的学生。” 阮漪涵沉默了片刻,淡淡的:“我给了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秦海瑶咬了咬唇。 阮漪涵:“还有今天最后一天。”说着,她的手搂住了秦海瑶的腰,秦海瑶身子一僵,想要推开却不敢。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上,烫的秦海瑶身子轻颤,阮漪涵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她低下头将唇埋在她的脖颈间,“这是昨天的警告。” 秦海瑶伸手想要推开她,可却不敢,到最后,她隐忍的承受着,脸颊粉红一片。 阮漪涵抬起头,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秦海瑶,看着她脸上的红,嘲讽一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秦海瑶看着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脖颈,眼里满是落寞与悲恸。 那被丝巾遮挡的乌青之下,又多了一道淡淡的粉红。 阮漪涵出来的时候,阿离正坐在路边,她的袖子撸着,裤脚也撸了上去,手里拿了一瓶可乐再喝。 来到大学校园她还挺放松的,想起了当年和阮漪涵一起上大学的情景。 阮漪涵当年在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校园一霸,没有她不然惹的人。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飒慡的少女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的阮总。 阿离心里还有点落寞的,她总感觉当了总裁后,阮漪涵并不开心。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选择回到当年的年少时光。 阮漪涵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阿离:“在装嫩?” 瞧那痞里痞样的劲儿。 阿离陪着笑,赶紧站了起来:“怎么这么半天,去gān什么了?” “上课。”阮漪涵淡淡的回答,她拉开车门,顺便把手里的一个纸团扔给阿离。 阿离接过去打开一看,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这是什么?” 阮漪涵挑了挑眉:“去找sam老师给指点一下,一个小姑娘,挺有绘画天赋的。” 阿离:…… 别告诉她,阮漪涵去了这么半天就是因为这个? 阮漪涵坐在副驾驶位上,想着秦海瑶看见她和妮妮说话时惶恐不安的表情,心底渗出一丝冷意。 人和畜生到底是有区别的。 就算是再来一次,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复的是秦家母女,绝不会丧心病狂的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看来,在现在的秦医生,秦老师眼中,她真的是“禽shòu”一般的存在了。 阮漪涵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上扬。 嗯,很好。 高贵如秦医生,优雅如秦老师,被她这样一个禽shòu玩弄,该是无比的耻rǔ吧。 她期待她崩溃的那一天。 路上。 阮漪涵给奶奶买了一点低糖的凤梨苏,那是她最爱吃的,怕她血糖太高,阮漪涵之前一直不给她,就是给也是控制着,如今……总是会想到重生前的悲惨画面,阮漪涵忍不住的想要去满足奶奶。 人生苦短。 即使是重生一回。 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明天到底会是怎么样。 秦沁是一个劲敌,秦海瑶更不像是她表现的那样羸弱无助。 稍一个不注意,她还会向之前那样跌入悬崖,尸骨无存。 回到家里。 奶奶正坐在家里给她剥核桃,她戴着老花镜手上动着,眼睛盯着一份材料在看。 阮漪涵看了被逗笑了:“gān嘛呢?跟松鼠奶奶似的,不是让你少看东西么?” “我又不是瞎子。”阮奶奶翻了个白眼,“过来,把核桃吃了。”她们奶孙两个相处模式一直是互相挤兑,对孙女,她说不了什么体恤的话,经常以咆哮为主,但那心疼是实实在在的。 阮奶奶感觉孙女最近压力可能是太大了,有一天晚上,她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居然听见她的惨叫声。 奶奶吓了一跳,奔进阮漪涵的卧室,就看见她一身是汗,脸色惨白,双手胡乱的抓着:“不要,不要,奶奶……不要……” 当时可给阮奶奶心疼坏了,她知道孙女梦魇了,想着是不是自己给她压力给的太大了。 又结合那天阮漪涵跟她的对话,老太太也有所醒悟。 阮漪涵一边吃着核桃,一边把凤梨苏递过去,“给。” 阮奶奶一看眼睛都亮了,阮漪涵冷哼一声:“少吃点,别说我没提醒你,回头再把假牙给你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