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骞也在思考小哑巴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些。 沈夏从小胆子就小得跟针尖似的,稍微一吓,又娇又怂,他以为自己上次说的话已经够把男生吓住了,结果小孩当时哭得跟天都要塌下来一样,转头就又变成了没事人。 难道傻子也会有叛逆心理?不让他gān什么他偏要gān? 中午还差点被其他男人亲吻,现在又故意在餐桌上让他看这种视频。 秦严骞想小孩是不是又该挨揍了,蹙起眉冷声道:“不知道,别管他。” 但用完餐,本该去书房的秦严骞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沈夏住的客房门口,烦躁地门前来回踱了几圈步,还是推门进去了。 沈夏正趴在chuáng上看书,除此之外,他几乎没什么娱乐方式。 但凭他脑子可以储存的知识,只能看些情节简单易于理解的小说,秦严骞以前chuáng头柜上就堆了很多沈夏各种各样的故事书,只看封面就觉得幼稚得不行,小时候喜欢这些就算了,长大了还是看这些,还看得津津有味,怪不得二十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傻。 其实沈夏也不是特别喜欢看这些,只是因为生活实在太过孤单乏味,只能靠这些打发时间,等待男人每晚回家和他聊一会儿天,心情好了,还会像小时候一样,给他念篇小故事。 沈夏听见声响抬头,看见板着脸的秦严骞,赶忙把书藏在枕头底下。 但是已经晚了,秦严骞一开口就是训他的话:“说过多少次了,看书坐到桌子前,端端正正地看,趴在chuáng上看算怎么回事,再把眼睛搞坏了?” 沈夏本来就心情不好,索性自bào自弃地把书抽出来,翻了个身盖脸上,浑身都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秦严骞走过去把书从小孩脸上拿开:“谁给你发的视频?” 沈夏还怨他弄坏了自己手机,躺在chuáng上闭眼不动弹,还从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呼噜声,假装自己睡着了。 秦严骞被气笑了,不知道他现在哪里来这么多小脾气。 秦严骞伸手,轻而易举地把他抱起来:“装睡是吧,再装就把你给扔出去。” 沈夏感觉自己身体蓦地腾空,虽然心里开始慌了,但还是倔qiáng地不肯睁眼。 结果晚了几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身子抵在冰凉的窗框上,这时才慌张地睁眼,往后一看,没有开灯的花园黑dòngdòng,恍若怪shòu的深渊巨口。 沈夏被吓坏了,手脚并用地缠在秦严骞身上,呜呜地拼命摇头。 他在草地上滚过,下午就洗澡换上了家居服,皮肤又香又滑,软绵绵地往男人怀里钻。 因为害怕,小哑巴细白的双腿盘住秦严骞的腰,饱满柔软的臀紧紧挤压着男人西裤坚硬冰凉的皮带扣上,被硌疼了都不敢松手。 秦严骞感觉自己太阳xué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往男生不老实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沈夏缠得没那么紧了,他才走动,把男生又抱回来,放到chuáng上:“那回答我。” 沈夏屁股肉多,打着不疼,但还是娇气地揉了揉,才瘪着嘴,比划道:“我自己搜的。” “你没事自己搜这些gān什么?” “因为严骞说的话,很多我都听不懂。” 沈夏委屈地比划,问男人,男人不回答他,还把他手机也摔坏了。 秦严骞的脸有些挂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明天就赔你。” “还打我屁股。”沈夏继续告状,“严骞教我不能让别人动我那里,自己又打我。” “这不一样。”秦严骞有些生气。 男生浑身上下就屁股肉多点,不揍他屁股揍哪里。他怎么可能跟那些猥琐的男人一样,他只是想让男生提高一点自我防备意识,没想到把自己也坑了进去。 “哪里不一样?”沈夏迷糊地问。 秦严骞又说不出来了。 宴会那件事过后,他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一样坦然对待男生。 只有他自己知道,沈夏离开他卧室的当天晚上,他便做了梦。 他向来很少做这种梦,醒了之后记忆也会模糊,通常只能记得是个朦胧的男性身体,因此确定自己的性向。 但那晚不同,那个秀气纤细的身影从rǔ白色的雾中一步步走出来,朦朦胧胧的形象逐渐变得清晰,秦严骞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是他现实从来没想过的脸。 一张清秀,白嫩,格外熟悉的脸。 男生软软地向他伸出胳膊,柔软温热的唇吻上他的唇,秦严骞感觉自己的神经那根弦“噔”的一声,绷断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翻涌而出的欲望,狠狠地将男生压在身下...... 醒来后,那个梦境发生的一切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子里,让秦严骞烦躁不已。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