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三娘还真不是làng得虚名。”樊澄摇头叹息。 “啊,三娘来了……”蓝依依的视线落在了樊澄身后。 樊澄一回头,便看到裹着浴巾的谢韵之,披散着一头湿发走出浴室。她周身散发着湿热的水气,白皙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红,白色的浴巾下包裹着紧致俏丽的身段,走路的样子小心翼翼,美艳中透着可爱。 樊澄不禁移不开眼了。 谢韵之一打眼瞧见了樊澄,顿时短促地惊呼了一声,忙转身躲回了浴室里。 樊澄:“???” “呃……韵之姐?”蓝依依出声喊她。 “不要看!”浴室里传来了谢韵之慌张的声音。 “你说什么,谁不要看?”蓝依依故意问。 浴室里顿了顿,传来了谢韵之气急败坏又“色厉内荏”的喊声:“你们都出去啦!” “噗……”蓝依依笑喷出来,拽了拽樊澄的衣角,道,“大神,韵之姐害羞了,我们出去等她吧。” “哦。”樊澄大失所望,顿感遗憾。 “韵之姐,衣服都放在长凳上了,我们出去了啊。”蓝依依最后喊了一声,便率先离了更衣室,樊澄在后面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没看到谢韵之出来。 她站在更衣室外,莫名焦躁地踱着步子,时不时就望一眼更衣室门口。蓝依依瞧她这模样,更是捂嘴偷笑。大神此刻内心深处八成有着天使与恶魔在做斗争,天使说着“非礼勿视”,恶魔则用爱人的美色/诱惑着本心。 她突然眼珠地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道: “啊,大神,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片场了,我得立刻去拿。您替我在这等等韵之姐,我到时候在大巴车边等你们。” 说着站起身来,拔腿就要走。 “诶!等等。” “嗯?” “今晚你们就别坐大巴了,老六开了车,我们等会坐老六的车一起回酒店吧。” “老六……是陈编吗?” “对,他就在外面前台,你去找他吧。” “好嘞,我明白了。”蓝依依笑嘻嘻,心情顿时更好了,脚步轻快地就离开了更衣室外的走廊。樊澄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暗念八字真经:礼尚往来,长长久久。 樊澄大约等了十分钟,等到更衣室内chuī风机的声音落下,没多久,谢韵之终于出来了,她穿了一身条纹衬衫束腰连衣裙,挎着装行李的大帆布包,另一只手拎着樊澄带来的姜汤罐子。穿了一双简约的小白鞋,披散着长卷发,看上去纤长、优雅又美丽。白皙的面庞红扑扑的,看见樊澄时,颜色愈发妍丽。 “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樊澄问她,随即上前,拉下她肩上的包,背在了自己肩上。谢韵之倒是没跟她抢,抿着唇略有些紧张地低着头。 “依依匆匆回酒店房间拿的换洗衣服,我也没别的衣服穿了。不过不冷的。”她道。 “先喝姜汤吧。” 樊澄又接过她手中的姜汤罐,领着她到健身房外面的休息区坐下。彼时陈留和蓝依依早就离开这里了,前台接待也不知去了哪儿,整个前台大厅只有她们俩。 樊澄拧开罐盖,倒了一盖子姜汤给她。谢韵之捧在手心里,暖呼呼地一点一点啜饮而下。 “依依呢?”谢韵之突然反应过来。 “她先和老六到下面车子上去了,我们等会儿去和他们汇合。”樊澄解释道。 “是陈编开的车?” “嗯,不过是租的。”樊澄补充了句。 这时候还不忘臭一下陈编,谢韵之轻声地笑。 片刻后,两人都不说话了,空气似果冻般凝固,虽胶着却甜腻。 樊澄忽然脱去了身上的牛仔外套,披在了谢韵之身上,道: “这天冷,你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得保暖。”说话间,手指不小心擦过谢韵之露在外的前臂外侧,触手一片冰凉。她不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掌心的温度好似冬日里裹上暖炉烤过的棉被般,温暖到让谢韵之周身像有电流走过般苏麻。 “这么凉?”樊澄有些担心,“我能碰碰你额头吗?” 谢韵之面上赧色更甚,不知该如何回答。樊澄见她脸色如此红,更是怕她发烧了,也不等她回答,抬起左手撩开她前额的发丝,手掌附上了她的额头。 嗯……这温度,到底是不是发烧,似乎试不大出来,樊澄因为常年习练太极,身体非常康健,体质又好,手脚都很温暖,不论夏天冬天都是如此。而谢韵之本身是虚热的体质,体温偏高,很难断定是否发烧。 樊澄gān脆将额头靠了过去,吓得谢韵之忙闭上了眼,根本不敢看她。 额头相抵,传来的不仅仅是彼此的温度,还有呼吸。谢韵之能感受到樊澄的气息轻轻地在自己鼻尖划过,热热的,熨帖非常,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熏香味仿佛一下馥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