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阑:“哟,你这眼生得好,想不到中原还有这种桃花眼。” 云涯:“南姑姑你也生得好,丝毫看不出像是三十有七的样子。” 南夜阑脸色一沉,蹙眉不过一霎,又舒展开眉眼笑起来:“和你师父性子倒是不像,是个睚眦必报的。不过还挺好玩,我越发期待见到张竹的其余徒弟了。” 云涯见她豁达,倒是愿意和她说起话来:“南疆圣女不是不能出南疆的吗,姑姑怎么出来了?” 南夜阑玩着自己的裙摆,跳蹦着转着道:“很简单啊,当代的圣女当然不能,我已经养出下一个了,又……唔,七零八落杀了不少人,好像有……反正我也数不清了,就是很多,然后就出来了啊~大夏挺好的~” 云涯:“姑姑是怎么和家师遇上的?” 南夜阑笑得明媚:“他当时被蛊虫咬了,我那时候正喜欢端正的男子,有个长老就把他当做男宠送了我。” 云涯差点没吐口血,看着自己师父离自己尚有点儿距离,悄悄问了句:“后来呢?” 南夜阑嘟起嘴来:“后来啊,都怪我当时觉得男人要是没力气就不好玩了,于是给他解了蛊还色迷心窍给他弄了个我母蛊的子蛊种上……这下好了,自从他解了蛊我就连他衣服都脱不下了,哎!” “您、还脱过我师父衣服……” “当然啊,不然怎么知道货色好坏,总不能让我到chuáng上再试罢,那多麻烦……” “……” 云涯看着南夜阑心情不错了,这才开口貌似不经意问:“南姑姑,夏暖到底怎么样了?” 南夜阑睁圆了眼:“这才是你最想问的罢!” “……” 南夜阑对着街角一指:“诺,你师父身上没几个钱,我前段时日的银子也花光了,你给我买串糖葫芦我就告诉你。” 云涯买了糖葫芦回来,张竹已经走不见了人,南夜阑心知是云涯故意的,也不拆穿,慢慢撕了糖衣吃着,配上她的脸,还真是不解世事的模样。 南夜阑也不像逗张竹那般逗弄云涯了,老实道:“不好,快死了,我没蛊虫,也看不出个分明,等半个月我蛊养好了就可以知道了。” 云涯声音哑然:“您、治得好她吗?” 南夜阑没心没肺道:“治不好,上一次南疆内乱三千繁华方子就被毁了,我又觉得过于yīn毒也没像着我师父好好学这个,后来我不推崇,知道的更少了。唔,好像现在就是我和卓青知道的最多罢。“ 云涯心一紧,有些绝望,茫然看着脚下的路。 南夜阑接着道:“而且,按张竹的说法,她自小带着三千繁华这剧毒活了这么多年,这毒早就入了五脏六腑和她浑然不分,我可没有那天大的本事改命。” 云涯心闷,再不开口,南夜阑见他不说话,转过去看他,发现云涯抿着唇,这才连忙说了些好话道:“哎哎,你也别这么难过,虽然我治不好,不过至少能让她再拖几年,这几年时间,又有许多变数呢,世事无常,你也放宽心。” 云涯脸色才稍霁,笑着对南夜阑道:“姑姑是性情中人,方才多有冒犯。” 南夜阑咔擦咬一大口糖葫芦,笑:“那是,要不然我也不能因着喜欢你师父跑到中原来了啊!” 云涯稍稍好奇问句:“姑姑这是要嫁给我师父?” 南夜阑挑挑眉,道:“你们这儿叫嫁啊?唔……随意罢,我就是要他作我夫婿……我可以给,哎,那什么,聘礼?好吧,反正就是可以给你们很丰厚的那什么,反正我也堆了一堆在南疆无用。” “……” 云涯半晌咧嘴挑眉:“真能给?” “真的啊。” “那等您降了我师父可别忘记。” “必须的。” 很久之后,南夜阑才知道,这聘礼是男方给女方的。 可那时她已经给了很多宝贝蛊虫出去。 回了踏云楼,南夜阑就直奔着张竹的院子里去了,云涯则自己去给自己上点儿伤药换件衣服,晚饭的时候,张竹到了云涯门扉口,提了壶好茶,两人坐下共饮。 喝了几杯,问了点儿踏云楼的事物,张竹最后给了句定论:“你做的很好。” 云涯微微笑。 张竹捏着青瓷的杯子,微微摩拭:“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已经到了懂事的年岁,水东、水西和水北皆是喜爱女子,就你表现得淡淡的,不论多少贵女喜欢你,你以麻烦二字回复我,后来我也不bī你,拖到现在,也老大不小。” 云涯弯了弯唇角:“师父其实是想问我为何喜欢夏暖罢。” 张竹叹气:“我从来和你绕不来弯,是,我是想问。” 云涯喝口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半天冒出了句:“师父,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