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错误的报恩套路

:云涯最开始的时候,愿意当牛做马结草衔环累死累活报答夏暖。最后,他只想撒泼耍赖要死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得以身相许。不过,人家不要。我是最正经的小文案(却被放在了最后):遇见云涯前,夏暖盼着多活几年得见浮生一隅。遇见云涯后,夏暖只想在余下的岁月里对他...

第98章
    南夜阑:“哟,你这眼生得好,想不到中原还有这种桃花眼。”

    云涯:“南姑姑你也生得好,丝毫看不出像是三十有七的样子。”

    南夜阑脸色一沉,蹙眉不过一霎,又舒展开眉眼笑起来:“和你师父性子倒是不像,是个睚眦必报的。不过还挺好玩,我越发期待见到张竹的其余徒弟了。”

    云涯见她豁达,倒是愿意和她说起话来:“南疆圣女不是不能出南疆的吗,姑姑怎么出来了?”

    南夜阑玩着自己的裙摆,跳蹦着转着道:“很简单啊,当代的圣女当然不能,我已经养出下一个了,又……唔,七零八落杀了不少人,好像有……反正我也数不清了,就是很多,然后就出来了啊~大夏挺好的~”

    云涯:“姑姑是怎么和家师遇上的?”

    南夜阑笑得明媚:“他当时被蛊虫咬了,我那时候正喜欢端正的男子,有个长老就把他当做男宠送了我。”

    云涯差点没吐口血,看着自己师父离自己尚有点儿距离,悄悄问了句:“后来呢?”

    南夜阑嘟起嘴来:“后来啊,都怪我当时觉得男人要是没力气就不好玩了,于是给他解了蛊还色迷心窍给他弄了个我母蛊的子蛊种上……这下好了,自从他解了蛊我就连他衣服都脱不下了,哎!”

    “您、还脱过我师父衣服……”

    “当然啊,不然怎么知道货色好坏,总不能让我到chuáng上再试罢,那多麻烦……”

    “……”

    云涯看着南夜阑心情不错了,这才开口貌似不经意问:“南姑姑,夏暖到底怎么样了?”

    南夜阑睁圆了眼:“这才是你最想问的罢!”

    “……”

    南夜阑对着街角一指:“诺,你师父身上没几个钱,我前段时日的银子也花光了,你给我买串糖葫芦我就告诉你。”

    云涯买了糖葫芦回来,张竹已经走不见了人,南夜阑心知是云涯故意的,也不拆穿,慢慢撕了糖衣吃着,配上她的脸,还真是不解世事的模样。

    南夜阑也不像逗张竹那般逗弄云涯了,老实道:“不好,快死了,我没蛊虫,也看不出个分明,等半个月我蛊养好了就可以知道了。”

    云涯声音哑然:“您、治得好她吗?”

    南夜阑没心没肺道:“治不好,上一次南疆内乱三千繁华方子就被毁了,我又觉得过于yīn毒也没像着我师父好好学这个,后来我不推崇,知道的更少了。唔,好像现在就是我和卓青知道的最多罢。“

    云涯心一紧,有些绝望,茫然看着脚下的路。

    南夜阑接着道:“而且,按张竹的说法,她自小带着三千繁华这剧毒活了这么多年,这毒早就入了五脏六腑和她浑然不分,我可没有那天大的本事改命。”

    云涯心闷,再不开口,南夜阑见他不说话,转过去看他,发现云涯抿着唇,这才连忙说了些好话道:“哎哎,你也别这么难过,虽然我治不好,不过至少能让她再拖几年,这几年时间,又有许多变数呢,世事无常,你也放宽心。”

    云涯脸色才稍霁,笑着对南夜阑道:“姑姑是性情中人,方才多有冒犯。”

    南夜阑咔擦咬一大口糖葫芦,笑:“那是,要不然我也不能因着喜欢你师父跑到中原来了啊!”

    云涯稍稍好奇问句:“姑姑这是要嫁给我师父?”

    南夜阑挑挑眉,道:“你们这儿叫嫁啊?唔……随意罢,我就是要他作我夫婿……我可以给,哎,那什么,聘礼?好吧,反正就是可以给你们很丰厚的那什么,反正我也堆了一堆在南疆无用。”

    “……”

    云涯半晌咧嘴挑眉:“真能给?”

    “真的啊。”

    “那等您降了我师父可别忘记。”

    “必须的。”

    很久之后,南夜阑才知道,这聘礼是男方给女方的。

    可那时她已经给了很多宝贝蛊虫出去。

    回了踏云楼,南夜阑就直奔着张竹的院子里去了,云涯则自己去给自己上点儿伤药换件衣服,晚饭的时候,张竹到了云涯门扉口,提了壶好茶,两人坐下共饮。

    喝了几杯,问了点儿踏云楼的事物,张竹最后给了句定论:“你做的很好。”

    云涯微微笑。

    张竹捏着青瓷的杯子,微微摩拭:“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已经到了懂事的年岁,水东、水西和水北皆是喜爱女子,就你表现得淡淡的,不论多少贵女喜欢你,你以麻烦二字回复我,后来我也不bī你,拖到现在,也老大不小。”

    云涯弯了弯唇角:“师父其实是想问我为何喜欢夏暖罢。”

    张竹叹气:“我从来和你绕不来弯,是,我是想问。”

    云涯喝口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半天冒出了句:“师父,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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