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誓后知后觉地悟了:“啊......” 他还真的一次都没跟上过方潋的节奏。 以为两个人上路了回头一看她还停在上一个红绿灯。 想让她加把油提提速她又直接一脚开外太空去了。 温誓咬着下唇,悔意涌上心头。 “穿给我看看。” 方潋毫不留情地拒绝:“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这时候可不能再顾及什么尊严,温誓扯了扯她的衣角:“求你。” 方潋伸出食指晃了晃。 “光着你都看过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又不解风情上了。 温誓伸出胳膊从背后搂住她,把人圈在自己怀里:“那不一样。” 方潋作势挣脱:“松开,我要回家了。” “潋潋~” 方潋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破功笑了:“真受不了你。” 温誓露出得逞的微笑,把人拦腰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方潋又多留了一晚,回家的时候窗台上的仙人掌果然已经枯死了。 她拍照发给温誓看,把责任都推脱给他。 两个小时后家里门铃响了,是花店小哥,捧着一大束花还有两盆仙人掌,说是温先生订的。 八月下旬温誓开始为新学期做准备,时常一整天都在学校。 傍晚益木坊打烊,方潋锁好门之后直接去二中找他,两个人在附近的小餐馆吃了碗清汤面。 今年的夏天异常炎热,到了晚上风也凉不下来。 方潋走到小卖部门口,说想吃冰淇淋。 他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落日西沉,天际洒满橘黄色。 温誓说:“等开学了学校外面就更难停车了。” 方潋抬手指了个方向:“你往前面那个路口拐,有个小停车场,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让不让停。” 温誓感到意外:“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我以前在这里上班啊。”方潋看向对面,抬了抬下巴,“就那个药店。” 她看见温誓茫然的表情,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从小走南闯北削木头啊?” “那倒也不是。”温誓翘了翘嘴角,“就是想象不出来你上班是什么样。” 这儿离市图书馆也很近,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学生。 方潋想起什么,抬臂碰了碰温誓的胳膊,说:“我跟你弟就是在这认识的。” 温誓挑眉:“怎么认识的?” “他大三暑假要准备考研,在图书馆通宵学习。”方潋咬了口冰淇淋,“他进来的时候把我吓死了,满脸的鼻血,大清早的路上也没什么人。” 温誓听说过,温书博高中的时候读书就挺拼命的。 “我给他止血,拿了药,买了早饭,让他多注意身体,第二天他给我送奶茶想谢谢我。第三天又来了,说要买感冒药,后来那一个礼拜他来了得有四五回,胃炎止疼药消炎药,什么都买。”方潋笑起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就问他,‘诶同学,你是很喜欢买药吗?’” 她问温誓:“你猜他说什么?” 温誓想了想:“‘我是喜欢你。’” “哈哈!”方潋摇摇头,“他要有你这么上道就好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声对不起,问是不是打扰到我了,后来还是我先开口的,问要不要在一起试试看。” 温誓手掌摁着她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得亏他不上道。” 他叹了声气,玩笑说:“你要一不小心成了弟妹,那我怎么办?” “不可能。”方潋不认可这种假设,“当时也就是觉得他老老实实的挺可爱的,图个新鲜吧,我喜欢的从来不是这个类型。” “怎么?”温誓听出不对劲来,“我不是老实人吗?” 方潋瞥他一眼:“你觉得呢?” 谁家老实人花两百万买只碗埋地下啊? 也就看着正经,还是缺心眼的。 所以当时吴松月把方潋拉到一边,告诉她温誓是出了名的混账玩意儿,非但没能打消她的兴趣,反倒让她对那个男人更好奇了。 她也缺心眼。 “诶。”方潋把吃完的冰淇淋盒丢进路边的垃圾桶,“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 温誓伸手牵住她,含羞带怯地笑了笑:“什么好东西啊?” 方潋说:“宝贝。” 两个人回到益木坊,温誓看着方潋蹲在地上,从办公桌后的柜子底下搬出一个上锁的箱子。 他挂在嘴角一路的笑消失了,说“宝贝”还真就字面意思啊? 箱子上落了灰,方潋用手轻轻抚了抚,打开盖子给温誓看。 “老头留给我的,说随我留着还是卖了,你看看,这东西值多少啊?” 温誓弯腰,凑近瓷瓶仔细察看。 “哎哟。”目光从下至上滑过瓶身,他眉心微微蹙起,问方潋,“你爷爷还和你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