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高恙慢半拍似的接了手机,帮他充上电。 “哎,你是在担心爷爷吗?”时轻觉得他今天状态不对,躺半天了什么都没gān,按理早该睡着了。 高恙没说话。 担心就带他去医院看看?时轻这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 高恙肯定有这种常识,没去医院肯定有什么原因,要么是老头不想去,他劝不动,要么是老头得了什么严重的病,去了也没用,再要么就是治不起。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帮不太上什么忙,他跟高恙这关系就不是个帮忙的关系,既然不帮忙,就别多嘴了。 高恙松了口气,他不是很想谈论这个问题,感谢少爷这体贴入微的高情商。 房间重新归于寂静,高恙很快就听见隔壁被子里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完事隔了没多久,这人翻了个惊天动地的身,又将他当抱枕搂住了。 高恙叹气。 看在时轻今天这么帮他的份上,他没动。 他这无私奉献自己的身体,但使用对象好像不太满意,在后面动来动去不停调整姿势,脸埋在他后脖颈拱来拱去,拱得他浑身起毛。 好一会儿他终于消停了,高恙却有点受不了,因为时轻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呼吸间热气喷在他皮肤上,弄得他后背直起jī皮疙瘩。 五分钟后,高恙忍无可忍地找来了绳子,把时轻捆在了被子里。 凌晨天没亮,老头的哨声照常chuī起。 时轻一个激灵醒来,他昨晚睡得还行,所以不是很困,但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僵硬,他下意识伸展胳膊腿,没伸展开。 然后,他看见高恙靠过来,拆礼物似的解开了一根绳,又找到被圈的起始点抽出来,一边小声对他说:“抱歉,昨晚上迫不得已。” 时轻震惊地看了他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高恙gān了什么,“我靠高恙!你拿绳子绑我??!!!” 高大庸:“…………” 美好的一天又在时轻想离婚的念头里开启了。 高恙居然用绳子绑了他一晚上这疙瘩直到时轻去了公司还没解开,尤其是高大庸明显误会了他俩晚上玩得太大但又不能解释这事又给这疙瘩系上一死扣。 疙瘩加死扣,他跟高恙没完! “轻,轻哥?”梁小天端详时轻的不自然歪着的脖子,“你,你脖子扭了?” “落枕!”时轻没好气地走去试衣间,“什么造型赶紧的试,我撑不了多一会儿。” 妈的妈的妈的。 死羊羔子。 “哦,衣服是造型师刘哥给联系的工作室借来的,早上才送来,我看着挺好看的,现在就是定一下妆。”梁小天一边给他说晚宴的情况,“六点红毯,宴会前半段您要唱歌,唱完就没什么事了,不过得待到结束才能走,走太早了不合适。” “借衣服?”时轻的关注点在这一句,“意思是我穿别人穿过的?” 时轻作为一个从小吃穿不愁,衣服上赶着有人送的少爷,不太知道有些明星参加活动其实还要借衣服。 如果不借,那就要提早自己准备,他这个临时敲定的肯定没时间准备,所以只能借。 “啊……”梁小天没明白时轻不慡的点,“这挺正常的轻哥,好多大牌明星还撞衫呢,撞衫有时候就是借到一件了。”他想起什么补充道,“啊,这种情况一般都清洗过了,跟新的一样。” 洗了也不行啊,时轻膈应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上回在高恙家那是没办法,在难看的衣服对比下他只能将就。 “非得穿这件吗?”时轻问。 梁小天点头,“这是造型师定的造型,昊哥同意了的,临时也换不了。” 时轻不说话了,进到更衣室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款式有点眼熟,“什么品牌的活动?” “是Twilight,”梁小天说,“国内目前最顶级的时尚品牌,如果能跟他们搞好关系,以后资源……” “这山寨的吧。”时轻摸了一下衣服说。 梁小天:“哈?” “这料子细节一看就不对啊。”时轻扒拉开里面的衬衣看了看,“呐你看,衬衣上还有污渍,这洗得哪门子洗了?” 梁小天:“……” 时轻:“昊哥人呢?” “他,他在忙别的事。”梁小天欲言又止地说。 时轻立刻就明白了,白昊的小鞋来了。 白昊并不是放弃了时轻,该捧还是要捧,他只是因为生气时轻不听话,在一些小事上故意给点难为。比如这次出席活动,他帮时轻争取到了机会,但是过程却不闻不问,造型jiāo给造型师,流程jiāo给没什么经验的小助理,能搞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能耐。 当然,借山寨款的衣服肯定不是他授意的,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不知道,反正现在时轻的礼服就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