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那时候囿于集团事务,最大的愿望就是去隐居,又觉得年轻一辈避世意味太浓不好,所以就取了‘展行’二字。” 从花园回来,唐嵇玉带裴奚若去收藏室,边走边闲聊。 这位二伯母,形象高雅气质佳,裴奚若还以为她是高冷挂的,没想到,这样健谈。 此刻,裴奚若很是配合,一顿天花乱坠地吹,“这个名字真好呀,光风霁月,又有君子大展宏图,前程远大之意。” 说完,瞄瞄斜后方的傅展行,没看出他神色有什么变化,倒是旁边的傅二伯,不知怎的眉头一松,露出了个极其赞许的眼神。 从收藏室出来,唐嵇玉拉着裴奚若,故意落后两步。 她颇为神秘,“再带你去看个别的。” 走过拐角,又是另一间收藏室。门开的刹那,光影一晃,裴奚若差点以为走进了自己的画室。 因为,这间收藏室中,挂了好几十幅版画,几乎都是她的——前几天高价卖出的那副,恰挂在最醒目的位置。 裴奚若愣在原地,看看墙,又看看身边的二伯母,忽然明白了什么。 “若若,我很喜欢你的画。”唐嵇玉笑着证实了她的猜测。 “谢谢二伯母,”裴奚若望了望室内,还是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您这么潮呀……” “难道,我看起来很土?”唐嵇玉故意板着脸。 当然不是。 眼前的女人保养得当,岁月的皱纹不仅没有使她丑陋,反而添了许多说不出的韵味,一身褐色亚麻旗袍,不算瘦,看起来更温婉。 裴奚若弯了弯唇,“怎么会呀。”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她对这外人眼中闪闪发光的名门傅家,忽然就生出一点亲近感了。 --- 听完音乐会,已过了十一点。 傅展行与傅洲在书房谈事,又下了几局棋,才将她们等回来。 临别时,唐嵇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