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点,师叔宠你

【日更,加更随机掉落,周末稳定日万,求不养肥我吖,我超肥哒哒哒qaq】★专栏《魔尊他只想偷师》和《pubg绝地装乖》求收藏,写完这本双开★1九方渊容貌昳丽,世无其二。因体质特殊、身怀异宝被仙山众修者算计,他宁死不屈,跳进百妖窟,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一睁眼...

第5章
    无缘无故被罚的事发生了很多次,九方渊能看出泰和真人对他的厌恶,这三年每至夜深人静,他也会在愧疚之余生出零星怨怼,既然厌恶,为什么要收他为徒,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为他拔除寒毒骨钉,为什么临死都记挂着bī他活过三年?

    如今泰和真人陨落,他的这些疑惑注定不会得到解答了。

    请完逝者衣冠,要前往百妖窟周围的碑林下葬。

    所谓碑林,是由无数根灰白石柱组成的,每一根石柱代表一个人,上面写着逝者的名号,相当于棺椁,藏着仙山诸位大能的尸骨和衣冠,既作惦念之礼,又作镇压之用。

    由宗门掌权人或逝者亲近之人呈衣冠,段十令有意让出这个机会,九方渊知道是客套话,婉言谢绝。

    镇妖林的风很大,百妖嘶吼声不绝于耳,九方渊拧了拧眉,视线从属于泰和真人的石柱上转移到身后人群,是他的错觉吗?

    方才听到的话在脑海中浮现,九方渊心中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他不是蠢笨之人,从前只是没往那方面想过,如今既已起了念,便控制不住思绪,抓住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越想越心烦意乱,九方渊下意识紧了紧大氅,捏住了腰间玲珑袋,里面放着一块小小的牌子,很硬,有些硌手。

    等段十令从石柱旁回来,他已经调整好了表情,轻声道:“师兄,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关于你之前问过我的……玉镇牌。”

    段十令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狂喜,九方渊没有露掉那丝情绪,他身后是仙山一众修者,众人的视线都不如段十令刚才的目光来得热切。

    九方渊胸腔里的热血瞬间凉了,他的师兄,似乎和印象中不太一样。

    段十令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关系亲厚的模样:“不急,回去再说也行,宗门里做了相思糕,我记得你喜欢吃,师兄让人准备一下。”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肩骨上泛起疼痛,九方渊侧身躲开他的手,叹息似的闭了闭眼,语气疲倦:“师兄记错了。”

    三年未曾带过一次,而今却又提起,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一目了然。

    段十令不是以前的宗门弟子了,如今他是沧云穹庐的宗主,高高在上,被人这般下面子,脸色有些难看。

    耳边是花絮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九方渊能猜到段十令会有什么反应,十多年的相处,他们从来都是互相了解的,也正因此,背叛显得尤为伤人。

    九方渊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仍固执地试探:“师兄,玉镇牌其实在我这里。”

    段十令表情轻快了几分:“哦?是吗?”

    九方渊将玲珑袋递到段十令面前,缓慢地解释起来:“这玉镇牌是师尊……放在我这里的,当时师尊为我拔除寒毒骨钉,嘱咐我随身带着玉镇牌以保性命无虞,之前师兄说玉镇牌丢失,我还疑惑不解,想来大概是师尊忘了将此事告诉师兄。”

    看着段十令惊诧的表情,九方渊话锋一转:“我破败之躯苟活于世,不过是苟延残喘,占了玉镇牌也无法为沧云穹庐做出贡献,师兄将其拿走吧。”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玲珑袋,仿佛只是jiāo出一个不重要的东西。

    段十令微怔,他猜到玉镇牌在九方渊身上,却没想过是用作吊着命的,他若接了,无异于直接让九方渊去死。

    九方渊抿了抿唇,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师弟言重了,师兄会寻到灵药,让你免受寒毒之苦。”

    说着,段十令伸出手。

    九方渊松开手,任由玲珑袋砸在地上发出脆响,自嘲地嗤了声:“我想了想,还是……不劳师兄了。”

    说着,他缓慢向后退去,同时将腰上的佩剑往身后一抛,沉声道:“曲有顾,剑道证心,望你他日得成大道。”

    未出鞘的长剑斩断纸折成的花,曲有顾收回手,冷冷瞧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花絮棠,平静道:“他说送我。”

    他接住九方渊抛过来的剑,摩挲着剑鞘上的浮纹,醉了酒一般放声狂笑:“九方渊,承你吉言,你我两清。”

    修行之路禁忌颇多,尤其不能欠下因果,大殿之中九方渊的一席话,使他误打误撞突破剑道第九层,这是因。他因突破而获悉段十令与花絮棠密谋之事,自当回馈给九方渊,这是果。

    如今因果了结,曲有顾抱着两把剑向后掠去,他在人群之外冷眼旁观,看着碑林中的一袭红衣,抱着两把剑叹了口气。

    天下之大知己难求,如果没有洪荒秘境的变故,他一定会与九方渊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更有甚者,他们兴许能成为至jiāo好友,在这仙山各处比试切磋……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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