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公公,陛下在里面?”袁盎朝着宣室殿望了望,看向春佗,问道。 “袁大人,陛下已经在里面等候您多时了!” “劳烦公公通报一下。” 春佗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轻敲了敲门,道:“陛下,右扶风袁盎袁大人求见。” “宣他进来。” “是,陛下!” 春佗对着袁盎道:“请吧,袁大人。” “多谢公公。”对着春佗拱了拱手,袁盎大步走入了宣室殿。 而春佗则及时关上了门。 这时,一旁的小太监诧异道:“公公,这不是吴国前丞相么?我记得先帝将他贬为庶民了!难道陛下又重新启用了他?” “没错!怎么了?”春佗眼睛一瞪,道:“就你话多!今晚陛下要召见很多人,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果不其然,没一会,窦婴便朝着宣室殿而来。 进入宣室殿,袁盎对着刘彻跪地叩首,道:“罪臣袁盎,叩见陛下。” “袁盎?你就是袁盎!”刘彻放下手中的奏折,扫了一眼袁盎,平静道。 “回陛下,罪臣正是袁盎!” “你也算是三朝元老了!” “罪臣本是一介庶民,全依仗陛下隆恩浩荡,任用微臣。” “好了!起来说!”刘彻摆了摆手,缓缓说道:“朕召你进宫,你可知晓何意?” “罪臣明白!” “噢?”刘彻点点头,说:“那你说说看。那个梁王,他真能翻得了天吗?” “回陛下!微臣以为,梁王刘武不过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老狂人而已!并不具备治理天下的才能!” 这下,刘彻来了几分兴趣了:“说来听听。” 袁盎整理了一下措辞,正色道。 “刘武不过是仗着先帝和太后的宠爱罢了,说起来,他和陛下您无法比!” “您十四岁已经能上朝治理天下,不论是手段、能力还是魄力,在大汉王朝诸位皇帝面前,都屈指可数!” “而刘武远不及陛下您!” 刘彻话锋一转,问道:“那你对朕十四日后登基,有何看法。” 袁盎恭敬一拜,恭敬道:“陛下,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先帝驾崩,梁王异军突起。如惊雷闪电,风云乍起,然陛下处乱不惊,深谋奇兵,善纳众议……” “陛下,您的威,在于不变;慧,在于因时;智,在于治大;服众,在于正——下!” “微臣曾听闻过一个故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彻道:“说!朕恕你无罪!” “喏!野地里钻出来一只兔子,引来很多人争抢!而市场上卖的兔子,有很多很多,却无一人乱取!为何?” “盖因为野地里的兔子,是没有名份的!人人皆可得!” “而市场上的兔子是有名份的,故无人乱取!” “梁王之所以胡作非为,犯上作乱!正式因为,我汉室天子的传承制度不明啊!” 袁盎手举文书,道。 “微臣以为。” “陛下当今最重要的,便如您的这份‘圣旨’所言,宣告天下,十四日后登基!” “先帝突然驾崩,并未宣告天下册立储君!虽有遗诏,但恐梁王执迷不悟、利欲熏心!” 刘彻看向袁盎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自己所思量的事,对方也考虑到了。 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这个袁盎,没有白白启用!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春佗的声音。 “陛下,魏其侯窦婴求见。” “宣他进来。” 半响,窦婴快步走了进来。 窦婴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春佗又道。 “陛下,太后命人来传口信。” 此话一出,窦婴和袁盎神色猛地一变。 陛下的诏书刚刚通告天下未多时,窦太后就找上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陛下,这……”袁盎心神大震,忙道:“太后此时派人过来,绝非寻常,陛下千万小心。” 刘彻大袖一挥,一股霸气油然而生。 “无妨!朕既然决定要做这大汉王朝的皇帝!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让她进来!” “喏!”春佗话音刚落,一名侍女就快步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殿……” 侍女话音未落,窦婴勃然色变,怒斥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和当即圣上说话!” “陛……陛下。”侍女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太后命我传话,让您去一趟东宫!太后说要和你‘摆古’,论一论这个帝位当何人来坐!” “你!”窦婴怒指对方,恨不得一剑将她诛杀。 刘彻脸色虽然未变,但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杀机。 就在此时,他脑中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叮!窦太后想要和你谈论一下古时如何选任皇帝,请做出你的选择!” “选择一:立刻前往。奖励:制船术一份!” “选择二:强势拒绝!奖励:一千精锐黑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