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兀地被烫着了一半无力松开。 殷晚舟怔然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说话,心头的火越燃越旺,却又一时间莫名地无法朝着她发出。 “……这不是你伤害自己的理由……” “……蠢东西。” “你是在关心我吗?” 蠢东西非但不惧,这会儿听了她说话甚至还陡然有些高兴起来。殷晚舟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拉了过去,随后伤口上一片冰凉,让她舒适了许多。 “……你心疼我了吗?” 楚醉鬼拉着她的手,在上面小心地亲了亲,如此怀着希冀问着她。 chuáng上的人一时间没有说话,这让大醉鬼又忍不住慌了神。 “……你不要不理我……” 楚道君闷闷地跟她说。 “我难受。” 这一次,委委屈屈的楚道君得到了回应。 并不是言语,而是落在唇瓣上的吻。 炙热柔软,有人呵出了温热的气,轻声问她:“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我看见你便会高兴……和你呆在一处便欣喜得厉害……见不到你的时候会想得心疼……想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 殷晚舟静静听完醉鬼的话,轻啧了声。 “好生肉麻。” 她不想听这个惹她异样的醉鬼的话了,再次垂头,凭着感觉找到了方才柔软的地方,随后以舌尖细细把玩。 下一刻,殷魔君被某个大胆的醉鬼给掐着手臂压在了chuáng上。 “……你喜欢我了吗?” 楚醉鬼固执地重复问着这句话,一动也不动地跟着殷晚舟对峙。 殷晚舟:…… 什么毛病。 她实在不想跟楚道君纠结这个问题,直得顺着她的话叹息着点头。 “是,我喜欢上你了。” “当真?” “当真。” 今日又伤心又哭泣的楚道君第一次真正弯眉笑了出来,爱怜地亲了亲身下的人的唇,指尖按在了她的衣襟处,动作轻柔地将剩下的事都做完了。 殷晚舟所有的衣裳都是她亲手缝制,她能熟练地为她穿上,自然也毫不费力地能为她脱下。 她的妻子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她都了解得清楚,压了数百年的欲.望一朝被点燃,这着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停下的事情。 可怜殷魔君突发其来的动作让她被折腾得直至天明。 最终眼尾嫣红,眸中水雾不散,哭泣得嗓子都哑了。 楚南知的醉意早早散了大半,剩下的不过是依着直觉做事儿,如今食饱餍足,环着自己的妻子,心中欣喜之情无法言喻。 她给殷晚舟轻轻地揉着腰,哼着曲子哄她睡觉了。 楚南知没有睡得着,她睁着眸子一刻不停地看着怀中疲惫熟睡去的人,心中又软又欣喜。 过了一会儿的,她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中取出一个镶纹玉镯来给殷晚舟戴上了,而她自己的手腕上自然也戴了一个。 这赫然是一对儿。 是她许久前便准备好了的,想要等她的小姑娘长大后结契时再给她。 不过……现在也一样。 女人又低了低头,小心地亲了亲她的眉心。 然而,这些剧烈的欣喜在等到清晨时被打破了。 怀中的人身躯一点点滚烫起来,眉心难受得紧蹙。 楚南知一惊,连忙为她送去些灵力,却探不出为何会这样,只取出些灵药喂给了殷晚舟,想要给她降降温。 怎会这样? 女人急得双眸通红。 而昏迷中的人却是陷入到了一团猛然冲破屏障涌现出来的记忆中去了。 魔族想要突破化神必须另寻方法来逃得天道的察觉,亦或是与天道做个jiāo易,甘愿下去历练一番。 殷晚舟自毒藤荆棘中重生,在上位魔君后就将前任魔君的灵力全部吸收。她的修为比起寻常魔族来说多了几分邪性,是以她无法直面抵抗天道的渡劫雷,只得另寻方法去突破。 这一次,她找到了魔域中的大祭司,让他为自己算了一卦。 那卦象是何无从得知,只不过殷晚舟从大祭司那儿离去后便回了自己的修炼密室中去了,说是要闭关,将全部的重任暂且jiāo给了自己座下的大徒弟殷一浮。 她实则不曾闭关,只是按照自己得到的卦象以灵木为载体制造分.身,将自己的所有神魂都寄托在灵木所做的躯壳儿上,去往了凡人界历练。 这既是在逃脱天道察觉,亦是在做jiāo易,以历劫形式化解部分雷劫。 殷晚舟怀着满心的警惕和漠然去了凡人界,却未曾想到自己历的不是旁的,是一道情劫。 平生杀伐无数、不解情爱,唯见她,日月星辰皆黯淡。 她得到了一只软软糯糯、单纯可爱的小媳妇儿,是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小姑娘,叫她每每看见了都心中欢喜得很。殷晚舟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喜欢到……甚至想就此不管这场狗屁情劫,将人给拐到自己的魔域中去,用世上最华丽奢靡的珍宝来哄她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