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少,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没人找你麻烦吗?”陆流泽的声音冷清如刀。陈焕之茫然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知道还是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知道就好。”陆流泽摆摆手。贺之谦和陈诚齐齐现身,一人握刀,一人提锤。陈焕之哆嗦了一下,大喊起来。“太子爷,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知错认错还不够!”陆流泽面无表情,“得长记性。”还没等陈焕之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贺之谦压住。几乎在一瞬间,陈诚一刀剁下他的右手腕。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只右手已经飞了出去,血溅了一地,陈焕之昏死过去。“听说陈大少想做瘸子,一并成全了吧。”陆流泽拿出手帕擦着鞋上的鲜血,声音冷的像冰渣子。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又两声惨叫,疼醒的陈焕之再度晕了过去。“打电话给林局。”“是,爷。”天真真看着眼前凶残的一幕,兴奋的像不正常的孩子。“剁的好,这种人渣,活该剁手跺脚。”“表姐,你有没有觉得太子爷简直帅毙了。”荣子姻看着从阴影中走过来的男人,心中也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陆流泽走到她身边,一语不发的俯身,一个公主抱,将她稳稳地托在怀里。也不管她的挣扎,一路抱着她,走向外面的车子。“你带我来医院干嘛?我没事了。”荣子姻严重抗拒去医院做检查。陆流泽一言不发,只目不转睛的瞧着她,直到她耳尖发红,别过脸去。又是全身检查,又是挂药水,荣子姻被全方位扫视了一遍后,躺在了病床上。“我没事了,不用住院。”“现在已经6点了,接下来你的时间归我管。”陆流泽将她按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着。“我真没事,就是被踢了几下,过几天就好了。”“再动我就亲你。”陆流泽说着,俯下身子。荣子姻腾地红了脸,一动也不敢动了。“姻姻--。”男人坐在床边,轻唤一声。“对不起!”听了这话,荣子姻的双眼“唰”地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忍住泪意,睁大眼睛,把酸涩压到心底。“七年前,是我的错。当时……,咳,我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还让你一个人抚养三宝这么多年。”男人清冽的气味游弋在她的鼻尖,陈年红酒般醇厚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奏响在低音区。荣子姻再也忍不住,睫毛一颤,滚落一大珠泪花。泪珠滚落枕边,清晰可闻。“姻姻--。”男人叹息着,温润的手指细细地抹去她耳边的泪。荣子姻闭上眼,没有说话,像沉睡中的瓷娃娃。当年不过就是个交易,说什么对不起呢!被按在医院躺了一夜,荣子姻早就忍无可忍了。趁着陆流泽出去找医生,她赶紧收拾收拾回了水湾别墅。刚进门就听见天真真正在客厅里演戏!“你们是不知道,表姐夫实在太帅了,嘭,就开着悍马进来了。”“然后,就这样走过来,哇,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谁是你表姐夫?”天真真一听这声音,尴尬地溜进了厨房!“我等下再解释给你听。我先给你倒杯水喝,昂。”“刺来迟,让大小姐受委屈了!”荣子姻看向前面站立着的刺,眉间一道伤疤,透着冷峻,杀戮!想到那年她刚到岛不久,舅舅就当众宣布,以后她就是天家的大小姐。天真真小一岁,就是二小姐。她原本以为这样不太好,但没想到天家上下都把她看作真正的大小姐一般。就算是天真真本人,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这次是我大意!”荣子姻沉默了一下,“外公好么?”“老爷子担心大小姐!”一听这话,荣子姻眼前就浮现出外公莹白的头发,不觉胸中发涨,鼻子发酸。“我没事。”“表姐,你喝口水。”天真真终于呆不住走出厨房,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了。荣子姻接过水杯放下,拉住她的手,“你跟我来。”俩人一路去了书房,面对面地坐下。“真真,这次多谢你。”“谢我干啥,”天真真不好意思地道,“你该谢的是那个人。”“真真,不如你回岛去,我怕……。”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天真真就把头摇个不停。“不不不,我绝不离开,每次你看不见,得有人在身边……。”说着说着,天真真突然惊异地道,“表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次你的眼睛恢复的很快嗳。”荣子姻一怔,脑中闪过陆流泽的俊脸。“可能是快好了。”“那就太好了!”天真真高兴的一番,又突然沉默下来,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良久,她上前抱住荣子姻。“表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说你和陆流泽不可能,你是不是觉得他和那些害你的人没什么两样?”荣子姻震了一下,没作声。“可是,当年人家也是被人算计了,何况还有这次。”“真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我还不想谈这些事。以后别再说了。”天真真低声嘟囔,“什么嘛,多一个人帮你不是更好!”但荣子姻一眼,吓得她也不敢再说话。第二天,帝都的各大网站和报纸都发布了陈家大少和陈家三少的事情。陈家大少玩弄女性,被陆流泽断了手,砸断了膝盖骨。陈家在帝都的魔窟更是被揪出来,予以曝光。陈氏传媒的股价一夜之间蒸发了500多个亿!之前和陈家三少闹得沸沸扬扬的荣意也被传出虚假受孕,欺骗陈家。还被陈三少打到昏迷,打断了三根肋骨,鼻子也打断了!荣子姻默默看着这些消息,想起那天陈焕之说的那句话:你母亲盛年早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刺,你去查探一下,陈家和荣家到底是怎么搅在一起的,是不是和我母亲的去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