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初爷爷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我们这里的山村很贫困,当初我爷爷有门手艺,无论是抓蛇还是抬棺,加上奶奶也有点本事,我们家吃穿不愁,还算不错。当初沈家也是一穷二白,若不是沈老爷子命好,若是如今在农村的家庭,怕连儿媳妇都找不到。沈夫人娇宠惯了,被我的话呛的脸色发青,浑身颤栗地指着我想破口大骂,但是却被沈老太太冷声打断,“好了,别说了。”沈老太太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充满了不容置疑,沈夫人只能憋屈的住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沈老太太微微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老头子临终前就这一个夙愿,我自然是要替他完成的。”“现在和以前的世道的确不一样了,不过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也略懂一二,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可以去沈家宅邸先入住一段时间,跟霖儿培养培养感情,入了我沈家的门槛,以后你也要什么有什么。”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跟沈家聊下去,干脆语气比较直接就说,“沈太太,如今沈家势大,你们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比比皆是,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俗人,也入不得眼,要是因为婚契的缘故,也大可不必。”“沈太太,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说完后,我也不看沈家人的表情,转身就往庙门外而去。“珟瑶!”堂姑连忙喊了一声,拍了拍大腿,就听她对沈老太太赔笑着说,“珟瑶这丫头从小宠惯了,不懂规矩,沈老太太别往心里去。”说完,只能尴尬的追上来。走到我旁边,拉着我胳膊,微微回头看了庙里一样,低声的对我说道,“沈家也是一片好心,我看沈老太太都亲自接待你了,你可不要耍小性子啊。”我撇了一眼,撅嘴说道,“堂姑,你怎么替沈家说话。”堂姑叹了口气,“你爷爷走得早,现在你奶奶也跟着去了,你跟着堂姑去省城,虽然堂姑能养你,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是有那么一天的,你现在十八了吧,这沈家方方面面,不挺好的么。”“我还不想嫁人!”我撒谎的说道,“而且,沈夫人的嘴脸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嫁过去,哪还能有个好?”堂姑又叹了口气,不过没有继续再说话。从村子一路上,依旧看到了不少躺在村道上的蛇,还遇到了好几个开着院门清扫院子的村民。但是这些村民看我的眼神比较冷漠,就好像我是扫把星一样。回到屋里,我也落得一个清闲。只是,这刚见沈老太太不到两个时辰,在傍晚的时候,沈家十几个人就挑着彩礼上门了。有上好料子的布匹,还有金银首饰,沈家不愧是富贵人家,三书六礼,样样齐全。“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我气的不行。见过强买强卖的,但这强娶倒是头一次。那戴金丝框眼镜,扶了扶眼眶一笑道,“沈老太太说你是沈家的媳妇,这些都是沈家给你的聘礼。”“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气的想破口大骂。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充耳不闻,只是笑到,“赶明立了庙,沈家会请你去府上。”还不等我说话,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招呼这些穿黑衣服的人离开了院门。“这些王八蛋,我要报警!”沈家的态度,让我不仅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尊重,反而像是商品一样。堂姑见状,赶紧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安慰我说,“别生气,有啥话慢慢说。”“这些人太过分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堂姑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毫不在意的说道,“也没啥,这不还送上门这么多聘礼。”“我去找他们,让他们把这些东西搬回去。”说着,我就要往外走,不过堂姑拉住了我的胳膊,对我说道,“珟瑶,这件事你在好好考虑考虑。”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沈家有权有势的,入了沈家的门,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这人也总是要找个好落脚的地方,堂姑这些年在外面,也悟出来很多道理,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再过几年,你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沈家也未必不是一个好去处,你先不要意气用事,自个在家里好好想想。”堂姑执意不想让我把聘礼现在送回去,想要我仔细斟酌一番,但是我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但是现在天色已晚,想到村里还弥漫了不少毒蛇,我变打消了去找沈家的念头,就让那些聘礼放在堂屋里。入夜后的村子,一片寂静。朦胧之间,昏暗的房间里有黑雾弥漫,渐渐地凝成一个修长的黑衫男子。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股独一无二的清幽香味,过了许久,迷蒙着眼,那股淡淡地味还没散去,有人将我搂在怀里。耳畔传来带有责备的呢喃,“敢收别人的聘礼,你是想与本座毁约吗?”那声音清冷,似很熟悉,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睡眼蒙眬地细声喃喃道,“堂姑!”我睡的很热,贴在他身上凉凉的,特别舒服,能平复我身体涌出来的燥热。他声音不大,但是极为不悦清冷地道,“看清楚,我是谁。”我依旧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听不真切,只叮咛了一声,“堂姑。”“我是你的夫君!”他攥起我的下巴,近乎咬牙切齿。我嗤嗤地笑,夫君,我哪来的夫君,我还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看来要重温一遍,你才知道我是你男人。”他冷声开口后,身贴蓦然紧。瞬间,我整个人就好像被丢入水里,水冷得透骨,与我身上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在他冰冷的附身贴进刹那,我才瞬间清醒过来,霎那剧痛遍布全身,如触电般的颤栗。“君墨渊?”我顿时惊恐不安地唤了一声。昏暗下那张轮廓看不太真切,但是不知他哪里来的怒气,那冰眸透过黑暗俯视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一样。他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我如遭雷击,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张合了嘴巴,苦涩难耐,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宽厚冰凉的大手将我翻过身,再次而入,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可心里却不是滋味。我侧过脸,忍受着屈辱,低声道,“君墨渊!”他不说话,只是在办着事。我脸在摩擦中变得火辣辣地疼,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他才略带喘息,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嗅了我的脖颈。我倔强地仰起头。“不想我吻你,你是想留个完璧之身,踏入沈家的门?”羞辱的话从他嘴里轻声传出来,显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