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羽喝完咖啡，再要的时候，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陆羽有点惊讶。
    包奇思提醒：“陆总，季秘书下班了。”
    飞羽集团朝九晚五，现在五点半，过了下班时间半个小时，正常员工早下班了。
    也就是他，总裁没走，他苦逼得不能走。
    当然，换成以前的季若书，也是不走的。
    这一点，包奇思知道，陆羽更知道。
    季若书在他面前刷了半个多月的脸和存在感，想不记得不厌烦也难。
    陆羽：“她走了？”
    包奇思：“是。”想了想，他又道，“五点一到就走了。”
    陆羽沉默半晌，“知道了。”
    包奇思出去了，陆羽看了看空空的咖啡杯，自己拿着杯子去茶水间煮。
    他还不信了，没有季若书，他喝不了好咖啡！
    茶水间干干净净，客人用的杯子在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有三只咖啡杯洗得干干净净，放在架子上沥水。
    陆羽鬼使神差地拿过来看看，没留一点咖啡渍，干净得跟新的似的。
    三只咖啡杯的杯耳统一朝右，角度不差。
    强迫症？
    陆羽微微勾唇，拿了吉力马扎罗咖啡豆研磨，煮出来的味道……大相径庭。
    他又试了三次，不同。
    从包奇思黄连似的咖啡一下子跳到季若书浓香四溢的咖啡，再换到他自己煮的……不说难以下咽，入口有点难。
    好吧，是非常难。
    喝过更好的，无法再将就。
    陆羽全部倒掉，洗干净咖啡杯，并排放到三只咖啡杯旁，走出三步，又回来调整四只杯子杯耳的角度。
    确认一模一样了，才回去。
    陆羽忙到九点开车回家，坐在阳台上看星星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季若书辞职了，他以后再喝不到那么好喝的咖啡了！
    陆羽：“……”现在把辞职信撕掉还来得及吗？
    今天是周五，明后周末两天能够好好在家休息。
    试用期员工提前三天提交辞职申请，这三天指的是工作日。
    所以，周末结束还得回去上两天班。
    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到季若书的好心情，辞职申请通过了，再上两天班，远离男主的计划就能跨出一大步。
    开心！
    第二天早上，季若书下楼，季向文和季景曜在餐桌边吃早餐。
    季向文：“宝贝，早上好。”
    季景曜：“幺幺，今天有什么安排？”
    “爸爸哥哥早上好。”打完招呼，季若书在桌边坐下，陈姨端来小米粥，她点了点头，“辞职申请通过了，我今天打算出去看看什么地方适合我开调香室。”
    季向文一愣：“辞职了？”
    季景曜的反应比较快，“幺幺能想通最好，陆羽人不错，但是和你不太合适。怎么想开调香室？”
    在季家，因母亲早逝，父亲过于宠爱孩子，哥哥扮演了一半父亲的角色，思维成熟，更适合商量。
    季若书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近距离观察半个多月发觉我们俩不适合迅速辞职。哥，我和陆羽的婚约能退吗？”
    婚约的事是长辈做的主，季景曜不好单方面地答应，即便在他眼里，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陆羽娶他妹妹。
    爱花钱怎么了？爱玩怎么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陆羽有多嫌弃他家幺幺！
    两兄妹一同看向父亲，眼里传递出同一个意思：婚约能退吗？
    季向文停下喝粥的动作，认真地问：“宝贝，你不喜欢陆羽吗？不是还为了他没做服装设计，跑去当他的秘书吗？”
    “本来就不喜欢。”季若书为之前原主的行为做解释，“身上突然多出了婚约，我总得仔细观察衡量，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衡量觉得不合适，尽早分开，及时止损。”
    “及时止损”的手段，在商场上使用较多。
    这个词能从对商不感兴趣的季若书嘴里说出来，季向文和季景曜很是惊讶。
    他们也没想太多，以为是她在国外待久了，见识得多，知道得多，还觉得她去国外读书挺好。
    女儿想要什么，季向文总是会尽量给她，弥补她从小没有母亲的缺失。
    “我会和陆家商量。”
    婚约的事，由双方大家长决定，自然需要双方再一次确认后才能解除，因此季向文没有把话说满。
    “爸爸真好。”季若书不吝啬笑颜。
    季向文愿意去谈，季家方面没问题，以陆羽对她的厌恶来说，陆家方面肯定也没问题。
    季向文的心飘了上来，飘飘然的，有种置身云端的感觉。
    季景曜看了过去，季若书福至心灵：“哥哥也好。”
    季景曜满意了。
    婚约的事情说完，另一件事还没说：“调香室是怎么回事？”
    国外的事情，他们不会去查，也查不清楚。
    季若书拿出准备好的理由：“调香是兴趣，比起朝九晚五地上班，我觉得自由的职业更适合我。昨天爸爸给了五十万，加上我手上的钱，可以租个店面弄调香室。”
    怕父子俩不答应，她又说，“调香室开起来，我一定最先给爸爸和哥哥调制属于你们的香水！”
    男士香水低调、含蓄，国产男士香水不多，A市目前销售量最好的是C家的男士香水，以檀香木为主调，香气持久含蓄，适合性格内敛的男人。
    季景曜用的就是这款。
    季向文用的是C家另一款香水，清新的佛手柑为初调，檀香为中调，时而清新，时而浓烈。
    季向文恋旧，这款香水是妻子当年送的，隐喻他们之间的爱情，他用了二十多年一直没换过。
    季向文和季景曜不清楚季若书的底，以为她在法国读书时有了调香的兴趣，下意识地纵容她。
    不就是一点钱吗？开心就好。
    季家从老爷子那辈起开酒店，到现在三代下来，业务越来越广，在全国范围内开连锁酒店。
    季向文去酒店巡视，季景曜陪同季若书开车去找合适开调香室的位置。
    季景曜首先带着季若书去了飞羽百货，“市中心，位置好。”
    季若书：“……”哥，大哥，亲哥，求不坑妹！这是男主开的啊！高危级别五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