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蒋桢在陈二家和陈母唠嗑，看到背着书包的女儿关心问：“这才开学，你要好好学习。”
    陈母笑着讲：“你别瞎担心了，希雅这孩子从小聪明，现在不是已经进环宇工作了吗？她就是做经商的料，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这书还是要读的……”
    “妈，我会顺利拿到毕业证的，你放心吧。”秦希雅打断她们的喋喋不休。“我先回房了。”
    蒋桢看跑回家的女儿即是宠溺又是无奈。“你瞧这没大没小的，都是让我们惯的。”
    秦希雅将她们的话远远甩在身后，回到家就冲上楼。
    在客厅逗鸟的秦尚武头也没抬的叫住她。“希雅，你给我来一下。”
    “爸你有事就说，我还要赶着去公司。”秦希雅站在楼梯上，没下去。
    “过来。”秦尚武加重了语气。
    秦希雅这才不甘不愿的下楼，走到他身边。
    秦尚武喂鸟吃了食，浑浊却精明的眼睛才看向她，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后，拿着鸟笼走去阳台。“希雅，爸爸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在意你怎么花钱，环宇和这些钱以后都你的。但你不能坏了规矩，明白吗？”
    “爸，我坏什么规矩了？”秦希雅一屁股坐沙发上，抱着枕头噘嘴道：“我乐意，我开心，反正我又没犯法。”
    “你以为爸爸不知道你为了抢那个吕萌的客户，自己倒贴钱的事吗？”秦尚武把鸟笼挂在阳台上，背着手有些老态的走进来。“希雅，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要讲诚信，要守信，以低价获取的客户，最终毁灭的是自己。”
    “爸你多虑了，我就抢了那么几个客户，还能拖累环宇不成？”
    秦尚武板起脸。“爸是教你做生意的道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有一个星期这个季度就过了，等把吕萌赶出环宇我就不会做这些事。”秦希雅不耐烦的说完便上了楼。
    秦尚武看她毛毛躁躁的背影，满是褶子的脸尽是忧愁。
    蒋桢回来看他这样子，给他倒了杯水。“怎么愁眉苦脸的？刚见着希雅了吧？是不是她又惹你了？”
    “希雅那孩子哪是做生意的料。”秦尚武拿着水杯坐在沙发上，望着阳台上的鸟重重叹了口气。
    蒋桢安慰他。“一个女孩家家的，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这不是还有秦川吗？我看他做好好的，你就瞎操心。”
    秦尚武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又变得迟疑，连语气都低了许多，像是自言自语的叹息：“秦川，秦川哪能一样……”
    **
    第一个季度的期限眼看要到了，吕萌相当的急躁，可她这个时候偏偏还要给秦川做事，偶尔还要承受不必要的怒火，比如……
    “吕总监，这都是些什么？你就拿这么一堆垃圾给我看？”秦川把桌上的设计图哗啦一下全扫到了地上。
    吕萌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到，看他一脸寒霜的，心里温柔的“问候”了他一遍。“秦总，这是对方建筑设计师给我的设计图，如果有什么问题您说出来，我去让那设计师改。”做BOSS跑腿的苦逼，可做设计的也很苦逼，虽然她看不懂这些设计图，但还是觉得真踏马难。
    “新城市的计划你不是看过吗？不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吕萌瞪大眼睛看他。真不知道你大爷的想要什么。
    秦川和她瞪了几秒，忍住把她从这里丢下去的冲动，再次告诉她。“我们的理念是科技城！科技城！科技与城市的结合，不是拍科幻片！”
    “好的，我这就去转告设计师！”吕萌腰杆挺直，转身想遛。
    “站住。”秦川阴测测的叫住她，扬了扬下巴。
    吕萌看他，又看地上的设计图，恍惚大悟，冲过去一把捞个干净。
    在吕萌风卷残云捡设计图时，秦川冷冷的嘲讽讲：“你这么蠢，是怎么做到副总的？”
    我又不是你秘书，伺候你不到位也不能怀疑我能力啊。当然吕萌没怼他。
    “房子卖出去了吗？”
    吕萌抱着设计图站起来，看他，摇头。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
    你丫的才承认自己蠢。
    “你们的价格和优惠都是统一的，既然你已经把优惠都给了，为什么客户还被抢，你不动动脑子想想为什么？”
    吕萌想过为什么，可没敢问他。
    “下班的时候留一下，晚上跟我去见个人。”
    吕萌马上讲：“秦总，今晚不行。”
    “只有今晚。”对这个几次三番不听话的职员，秦川相当的恼火。“吕萌，你只有这个机会，否则就等着走人。”
    他这是想帮自己？吕萌疑狐看他，从他深蓝的眼睛到性感的薄唇。
    她思考、挣扎、犹豫了会儿，经过天人交战后还是摇头：“对不起秦总，我已经和君煜国际的总裁约好今晚，我不能爽约。”
    秦川目光阴沉，唇角却微扬，冷笑道：“那么，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