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岁目光自宴会现场扫了圈,傅沉不知道被李总带着去哪了,温岁岁抬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打翻了几个高脚杯。杯子碎落一地,引来不少人注意。钱总脸色微变,同那侍从道:“温总喝多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温总上去休息?”那侍从不敢耽搁,忙上前试图搀扶温岁岁,却在还未来得及碰到温岁岁时,摇摇欲坠的温岁岁被另一只手牢牢搀扶住。陆夜白清冷的声音响起:“温总不是再和钱总说话么,怎么这么快就喝醉了?”“温总不胜酒力,这才喝多了,陆少,这点小事交给服务生就好了。”“那怎么行,温总是我请来的贵客,自然要负责到底,我扶她上楼休息,钱总烦请自便吧。”钱总见陆夜白是管定了闲事,心下有些不快。这该死的女人,跑来这种场合谈生意,说白了不就是勾引男人想走捷径么?装什么清高!如果不是看在她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倒贴他都不稀罕。还有这个陆夜白,分明看出来他给温岁岁下了药,才跑来多管闲事。难道说,他是想自己享用?钱总以己度人,色迷迷的笑道:“既是如此,温总便交给陆少“照顾”好了。”宴会现场显然不止钱总一人这么想,不少人看向陆夜白和温岁岁的目光带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虽说年轻人有激情不难理解,可这毕竟还在宴会现场,陆少未免太把持不住了些。陆夜白搀扶着温岁岁离开大厅,等电梯时,蹙眉道:“你还好么?”温岁岁摆摆手,没说话。陆夜白眉心不由得蹙起:“这姓钱的……在我家宴会上还敢这么无法无天!是我的疏忽,抱歉。”温岁岁已经听不进去陆夜白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心中暗怪自己掉以轻心,今晚多亏了陆夜白施以援手,否则真被钱总那个猥琐老男人得手的话,温岁岁觉得自己也不想活了。只是前不久她还答应傅沉和陆夜白保持距离,这下更解释不清了。陆夜白扶着温岁岁来到酒店房间后,不放心道:“你还好么,用不用我帮你找医生?”“不用了,麻烦陆少爷帮我倒杯水来。”温岁岁上辈子初入社会没什么经验时,哪怕始终防备着,还是被老男人下过类似的药,没有书中或者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夸张,撑过去就好了。她只是没想到在陆家的晚宴上,她还是陆夜白亲自带进来的人,那钱总还敢如此无法无天。酒店内有矿泉水,陆夜白帮她开了瓶,上前见温岁岁浑身瘫软,扶着她正准备喂她,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陆夜白上前打开门,还没回过神,便被人一拳重重打倒在地。门外,傅沉面色铁青,神色冰冷的仿佛要杀人。他刚刚陪着李总送建达集团的赵总离开后,刚折回宴会大厅,便看到温岁岁不见了,陆夜白也不见了。傅沉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找人问过陆夜白去哪了后,这才得知陆夜白扶着温岁岁上了楼,而楼上是酒店房间……因为愤怒,傅沉胸口微微起伏着。陆夜白从地上起身,笑道:“多年未见,你脾气还是这么大。”“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欠揍。”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经历,陆夜白脸色微变,随即冷笑道:“你就对你女朋友那么不放心?害怕她被我拐跑了?”陆夜白故意激怒傅沉,傅沉不为所动道:“我女朋友不是你那个人近中年,还放荡不堪的继母,大概对你这种人没什么兴趣。”傅沉推开他,径直来到房间里。陆夜白阴沉着脸看向傅沉,傅沉如今怎么羞辱他他都能接受,可傅沉敢羞辱熹微……陆夜白原本想替温岁岁解释下眼下的情况,可如果这是最好刺激到傅沉的办法,他也懒得继续做烂好人。陆夜白走后,顺便带上了酒店房门。傅沉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床上的温岁岁:“是不是只要有利可图,你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温岁岁已经被药劲摧残了理智,傅沉的出现更是令她难受极了。刚刚陆夜白扶她上来,温岁岁原本还担心自己会失控,她毕竟她曾和陆夜白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万一在这药效的摧残下失去理智怎么办。可温岁岁发现自己对于陆夜白的靠近,除了排斥和淡淡的厌恶外,再无其他感觉了,她甚至怀疑那药效是不是不行。直到傅沉出现……傅沉和陆夜白明明是同样一张脸,温岁岁却明确感觉到浑身都烫了起来,意识也有些不清醒。傅沉上前,捏着温岁岁的下巴,蹙眉道:“回答我!”温岁岁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见那傅沉的脸在眼前放大,没忍住凑上前去亲了一口。傅沉被她亲得一怔,火气瞬间没出息的消散了大半。“你怎么了?”傅沉此时也意识到温岁岁的不对劲:“是不是陆夜白对你做了什么?!”“不是他。”温岁岁喉头发紧,不想说太多话,伸手揽住傅沉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难受的直哼唧:“我难受。”看她这样,傅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温岁岁明显被人下了药了。陆夜白虽然是个伪君子,可确实不至于对一个与曾帮过他的女生使这么下作的手段,陆熹微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想必那就是那位钱总了……傅沉眸中透着冷意,不过眼下替温岁岁缓解下药劲儿才是要紧事。傅沉看向面色绯红的温岁岁,因为难受,温岁岁身体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上的小礼服被她揉搓得逐渐脱离了身体,一向冷静清明的目光,也变的涣散且迷离。被她炙热的目光盯着,傅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漆黑的眸底染上一抹浓烈的欲色,弯腰亲了她一口,伸手去解温岁岁的衣裳,低声道:“都来酒店了,咱俩今天把该办的事办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