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央下午回到傅公馆,想到沈薇平收到那些仿真道具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有她做几天噩梦的了。她踏入别墅,就看到傅行深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表情不咸不淡,“看起来心情不错。”她笑容僵滞,走上前,“是有点不错。”他把杯子放下,指尖划过杯口,“进过我书房了。”她一怔,看来是管家跟他说过了。傅行深掀起眼皮,凝住她表情,“是找书,还是找别的。”她说,“都有。”傅行深笑了声,起身停在她面前,指腹划过她面颊,停在她下颚骨,“找到了吗。”她没好气说,“找不到。”傅行深将她锢在怀里,脸上阴晴不辨,“还有脾气了。”叶乔央搪开他。他将她抱紧,扳过她脑袋迫她直视自己,“让你听话就这么难是吗。”“我不是宠物,我为什么不能有脾气。”叶乔央把脸从他手里挣开,厮打他,“是你先耍我的,那晚我…我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骗我!”傅行深脸色覆盖一层阴暗,一双眸寒渗渗凝视她,叶乔央脚下有些虚浮。他忽然把叶乔央给拽了出去,叶乔央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傅行深,你干什么,放开我!”他没说话,走到车前将车门打开,把人给塞进去。她摔在后座椅,傅行深也坐上车,让司机把门反锁。司机反锁门,问去哪。他说,“夜篁。”叶乔央动作一顿。夜篁——京城“地下城”最大的赌场。他想做什么?傅行深捏住她下颌,将她拉近,“现在怕了,可以求我,否则到了夜篁,我不会管你死活。”“你难不成想把我卖到夜篁?”夜篁虽说是赌场,其实也是一个夜总会。他笑了声,眼神却毫无波澜,“那也得等我腻了。”她肩膀微微颤抖。看到她这副似乎害怕的模样,傅行深将她摁在怀里,“服软一次,就这么难吗。”她不说话。傅行深见她是铁了心,让司机立刻开车。车子停在夜篁大门,门外的保镖看到傅行深后,都毕恭毕敬地颔首低额,“傅少。”金色的大门缓缓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大堂里,金碧辉煌,烟雾环绕,眼花缭乱。随处可见在赌桌上,衣着鲜丽,穿金戴银的人,有大腹便便戴着金戒指的富商,也有玩世不恭抽着雪茄的富少,还有浓妆艳抹衣着露骨的荷官,兔女郎,制服女酒保。在叶乔央思绪穿行在赌桌上时,一道臂力将她揽入怀中,面无表情,“不肯服软是吗,好,今晚你要是能在夜篁赢走五千万,以后你做什么,我既往不咎。”一旁的保镖都惊了。这是在为难人吧?这少夫人看起来像是会赌的人吗?叶乔央看着他,“就算以后我去医院,你也不追究?”傅行深原本想等她开口求自己,在她说出这话,眼底逐渐冷凉,“你选择赌吗。”他捏起她下巴,“输了没钱,他们可会要你的手指头。”她仍与他对视,“都没赌,你怎么知道我会输。”傅行深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凝着她片刻,他放开了她,“你看着办,我不会出手帮你,一旦上了赌桌,你的死活,跟我也没关系。”